一九九五年八月十七日,华东师范大学数学系六七届同学会在上海举办。地点就选择在数学系大教室,学校放假可免费提供给校友使用。时间:八月十七日是暑假。当老师职业的都有假(师范毕业生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当老师)。过了立秋,酷暑已去,天气转凉(其实是不很热),适合活动。张平安、程凤娇,汪兴和(三安人)都来了,住的地方是学校的招待所,收费的,这可不能免费。张平安来的目的有三个:一、参加同学会;二、拜会儿子张三贵的导师——也曾是自己的老师。儿子留校读研,比自己强,可读硕士。这到不一定是比张平安聪明。张平安是没赶上时候,谁叫他碰上了文化革命呢!三、要拜会赵金菊女士,见见多年不曾会面的干女儿胡冬梅。有民语说:开个同学会,拆散几对,又成就了几对。这里可没有这事!象张平安班只有一个女生程凤娇,能拆散谁,成就谁?不过张平安与程凤娇已成过对,是被他们自己拆散的。这里与他们同学没有关系。程凤娇参与同学会是带着疑问来的,她有问题问张平安。同学会上,见到了蔡事宜。他算是主办人之一。学生时就胖的蔡事宜更发福了,一副将军肚,大得很,如今他是大老板。他下海早,在北京搞起了房地产,北京的房价飞涨,他的家产也飞涨。一个女儿已出国定居;一个儿子限着他在公司当少老板,叫蔡福庆,今年二十五岁(一九七0年四月八日生)。他开玩笑说:“我是来给儿子征婚的,有哪位同学有小姐,不妨联系联系。”
这样的话汪兴和也开口了:“我有一个女儿叫汪乐平,今年二十一岁(有一个儿子今年二十四岁,是婚前播的种,已有对象,叫汪安庆),也参与证婚。”
张平安笑着说:“我们攀亲家算了,我儿子今年二十一岁,与你女儿同年嘛!”
“算了、算了!你儿子还在读研呢,我怕我是高攀不上!”
这就是汪兴和的回答。程凤娇有两个女儿,她没有参与发布征婚的行列,她悄悄的把张平安拉到僻静的地方说:“我有一事动问,你要如实告诉我!”
好严肃好神秘的样子,教张平安有点紧张,忙问:“阿娇!什么事那么紧张?你说吧!我一定如实的回答你!”
于是程凤娇就把程春燕与江夏雨交往的事告诉了张平安。问:“平安!我怎么觉得江夏雨长得很象你,这中间有什么缘由吗?”
张平安忙问:“他们结婚了吗?”
“那到没有!”
“没有就好,谢天谢地!不要问别的,你得赶快,立即制止他们交往!”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说缘由?”
程凤娇其实已经清楚了,可她仍然要张平安说出缘由。“你不说清为什么,叫我怎么制止。要去你去吧!”
“好,我去!我同你一块到淮安去!”
事情没有说明,但问题已是明摆,程凤娇见张平安死活不说,也就不好追问了。回到会场,蔡事宜说笑:“怎么俩人再续前缘去了?”
张平安说:“有点往事澄清一下,请同学们不要见笑”。程凤娇笑不出来。晚上她就给淮安挂了一个长途,交待刘鸿雁?钉紧姐姐,不要让她和江夏雨约会,切记切记!刘鸿雁想问为什么,可程凤娇说:等我回来再说!电话就挂了。同学会,会会面,谈谈工作、家庭、儿女,玩一玩,吃几餐就结束了。张平安没有结束,第二个任务,他是一个人去的。给儿子的导师送了点礼,他喊老师,送点礼品,就是拜托老师好好培养儿子,这就不说了。第三个任务就是去拜访赵金菊,这是邀程凤娇一块去的。去的不是时候,胡家还沉浸在悲哀之中,胡思的丧事刚刚处理完。不过赵金菊仍然是热情地接待了他们俩。他们俩得知胡思死了,只得安慰几句,老几句话不说了。赵金菊问:“你们怎么一起来上海了?”
张平安还在沉思。程凤娇说:“我们是来参加同学会的,真没想到这情况。要不你跟我们到淮安去散散心!”
“我们?”
赵金菊听到程凤娇说“我们”就感到奇怪了。“怎么你们又在一起了?”
张平安从沉思中醒过来了,忙说:“不是的,你误会了,是我要到淮安去看——”“看看我爸妈!”
程凤娇是怕张平安说是去看女儿,所以忙接过了嘴。“好哇!应该去看看,必竟你们好过几年,孝敬老人是应该的。再说,你们仍是同学吗!”
赵金菊停了一会又说:“ 我还真的要去淮安一趟。不满你们,我儿子江夏雨就在淮安。”
“江夏雨是你儿子?”
程凤娇听说江夏雨是赵金菊的儿子,一下子全明白了,可现在这场合,不能说。“是呀,是一九九一年我回乐平认的。”
赵金菊说。“认的”与亲生的是什么关系?程凤娇在这种场合仍然不好深问。张平安赶快说:“既然你儿子在淮安,那我们就一块去淮安玩吧!”
赵金菊说:“这两天不行,我还有一重要的会要开,过两天我到淮安去找你们吧!”
重要的会就是董事会(前面已说),只是来的不巧,胡冬梅刚去项剑家,张平安没有见到干女儿,十分遗憾!于是商量好联系方式,张平安与程凤娇就回学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