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我来的不巧了。”
宫明染闻声抬头,先看见一双黑色西装裤包裹的长腿,再往上,是北墨那张风华绝代邪肆张扬的俊脸。男人身量高挑,穿着黑色的大衣,嘴角勾着淡笑,慵慵懒懒地站在门口,说不出的英俊迷人。李星佑的哭声一下子就止住了,以宫明染难以理解的速度极快地擦干净眼泪,情绪一收,一转眼就变回了那个看上去清冷出尘的大美人。“……”宫明染一时语塞。李星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帅的迷人的男人,悄悄地伸手戳了一下宫明染。多年的闺蜜,她一脱裤子宫明染就知道她要放什么屁。无语了一会儿,宫明染还是语气平静地介绍道,“那位是北墨,北先生,这位是我的好朋友……”“我叫李星佑。”
宫明染,“……”这女人是没见过帅哥吗,有必要这么积极?嗯?虽然北墨确实不是一般的帅。李星佑沉浸在男人的美貌中,哪还管自家好姐妹在想啥啊。她优雅地起身,徐徐张口,那声音温柔的能让宫明染起鸡皮疙瘩,“北墨先生,你是阿染的朋友吗?”
北墨嘴角总是挂着浅浅的弧度,让人觉得很好接近。他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李星佑,继而把目光转到宫明染身上,“如果宫小姐愿意的话,我自然是她的朋友。”
慵懒贵气的嗓音淡淡地响起,好听到耳朵都要怀孕。李星佑身处娱乐圈,什么样的帅哥她没见过,什么样的嗓音她没听过,可是!眼前这个男人方方面面都完美的挑不出瑕疵,贵公子的嗓音和贵公子的脸契合地严丝合缝,简直就是女娲毕设啊!宫明染心里咯噔一下,偏头看李星佑的目光起了细微的变化。这女人,不会看上北墨了吧?北墨这个男人看起来可不是好人啊。“咳咳。”
宫明染咳了两声,唇角牵起淡淡的笑看向北墨,“北先生,你有什么事吗?”
北墨回头,从保镖手上接过一捧红玫瑰,然后大步走到床边,微微俯身,眉眼含笑,“美人受伤,我来探望。”
他生得实在好看,眼尾一挑就是风情,说不出的暧昧。宫明染愣住。李星佑也愣住。啥玩意?送红玫瑰看人?难道北墨喜欢宫明染?宫明染并没有伸手接下玫瑰,移开目光,淡淡笑道,“我和先生的交情应该还没有这么深吧,北先生能来看我,我很感激,至于玫瑰,抱歉,我不能收下。”
闻言,北墨脸上的表情不变,仍旧是浅淡的笑意。他把玫瑰放在一旁的柜台上,自顾自拉了一条凳子坐下,浅笑道,“玫瑰本该配美人,送是我的事,收是宫小姐的事,宫小姐可以随意。”
“……”好霸道的男人。花都强行留下了,这叫随意?不过,能让周家家破人亡,还能让时家忌惮的人,宫明染并不想和这样的人产生什么联系,更不要说得罪。她目光平静地看着北墨,露出淡淡的笑容,“北先生初来乍到,想必有很多事要忙,我就不送先生了。”
“嗯,确实有很多事要忙。”
北墨看着她,眼睛里像是藏了钩子,“作为北氏亚洲区的总裁,我会在嘉城呆很久,宫小姐,我们以后或许会经常见面呢。”
他的眼神为什么感觉……看着他的蓝色眼睛,宫明染有种被盯上的错觉。“宫小姐。”
男人低低缓缓地开口,声线悦耳极了,“我可以请你吃饭吗?”
还没等宫明染开口一道冷淡又霸道的声音响起。“不可以。”
宫明染一抬眼,时闻野已经进门。男人径直走到她的身边,冷峻的脸在看到她时缓和了几分,先是伸手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接着才目光淡漠地看向北墨,“阿染没空。”
北墨轻笑,“怎么,难道宫小姐和谁吃饭是由你决定而不是宫小姐本人决定?”
目光落到宫明染脸上,北墨挑了挑眉梢,有些戏谑,“宫小姐,是这样吗?”
“……”北墨真是会聊天,呵呵。李星佑很聪明,她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于是开口转移话题道,“阿染,你是不是要换药了啊,医生应该要过来了吧。”
宫明染点头,“嗯,对。”
“那我就不打扰了。”
北墨施施然起身,目光仍旧放在宫明染身上,微微一笑,“宫小姐,再见。”
北墨走了。李星佑咳了一声,“那个,阿染,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至于她心里的疑惑还是过几天再问吧,她可不要在这里当电灯泡。病房里彻底安静下来,保镖贴心地关上了房门。时闻野在床边坐下,温暖的大手包裹住宫明染的小手,看着宫明染的眼神宠溺温柔,“伤口还疼吗?”
“不疼了。”
轻轻靠在男人的肩头,宫明染嘴角挽起笑弧,“你去做什么了,去这么久?”
时闻野亲了亲她的额头,语气温柔,“去处理了点事。”
是关于她昨晚被敲晕的事吗?“昨晚的人能查到吗?”
宫明染稍稍坐直了身体,偏头看着男人的眼睛,“是谁?”
时闻野摇头,“监控死角,查不到。”
心情刚刚低落下去,一句话又把宫明染的精神提回来了。“没有关系,既然查不到,那就无差别扫射。”
“什么意思?”
有个想法涌上心头,宫明染脱口而出,“你要把可能的人都报复了?”
“嗯。”
很淡的字眼,却无端让人信服,“一个都不放过。”
“可是这样不会得罪……”女人好看的眉头微皱,眼睛里都是担忧,“要是让你爷爷知道了,恐怕也会不高兴。”
“死不了就行。”
淡漠的没有一丝感情的话,男人说到其他人时眼睛里只有冷漠。只是小小的报复,还是便宜她们了。“别担心。”
时闻野揽住一脸担心的女人,眉眼又换上了温柔的模样,声线低低的很温柔,“交给我,你好好养伤。”
看到男人手上包扎的纱布,宫明染鼻子突然就酸了,跟着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下来砸在男人的手上。“怎么哭了。”
她一哭,男人就慌了,轻柔地帮她擦去眼泪,柔声轻哄,“宝贝,别哭。”
她只是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明明都受伤了,可是时闻野还要为她的事奔波不停。仔细回想,好像自从在一起就只有时闻野一直不计回报地帮助她,爱护她,而她,好像并没有为他做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