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野。”
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听起来可怜极了,“我觉得我好没用。”
男人抱住她,大手一下又一下温柔地抚着她的后背,柔情似水的话缓缓响起,“怎么会,你是我的宝贝,是两个集团的掌权者,我的阿染最厉害了。”
“你就会哄我。”
宫明染眼睛红红的,还是很想哭,“我明明只会给你找麻烦。”
时闻野捧住她的脸蛋,薄唇轻柔地吻去她脸上的泪水,在鼻尖落下一吻后,缓缓道,“阿染,你是我的爱人,保护你本来就是我的责任,更何况,你的不幸都是因为爱我造成的,该愧疚的人是我。”
宫明染红红的眼睛里漫上一层水雾,心房的地方又暖又涩。眼前的这个男人好到她根本找不到言语去形容。可他越是这样好,她越发觉得心里难受。眼睫一眨,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滴落。“宝贝,不哭了。”
时闻野心疼地一点一点吻去女人脸上的泪水,顺着脸颊吻到嘴角,再覆上柔软冰凉的唇。唇齿间都是男人清冽的气息,男人的吻不太温柔,有些霸道地占据着她,攻城略地。他们接过很多次吻了,时闻野越熟稔,宫明染就越容易沦陷。脑子里空白一片,那些乱七八糟的负面情绪消失不见。她仅有的意识是,抓紧男人的衣服,不然会没力气。咚咚,不合时宜的敲门声响起。“总裁,有人来看望宫小姐。”
女人被滋润的脸色绯红,闻言睁开眼睛,柔软的手轻轻推了一下男人。男人皱起眉,脸色略微阴沉,明显的欲求不满。最后狠狠亲了一口女人的唇,男人才不舍地放开她,声音充满不耐地开口,“请进来。”
嘎吱一声,门推开,进来一个让时闻野脸色更加不好看的男人。刚刚结束一个绵长的吻,脸颊的绯色还未消散,加上哭过的眼睛和鼻子都有些微红,女人软软地倚在男人怀里,显得娇柔又惹人怜爱。喻星垂一时有些愣住。她这样娇弱的模样,他从来没有见过。尤其是她看向男人的眼神,是说不出的依赖和信任。眸色微颤,喻星垂垂了垂眼睑,抬眼时已经很好的掩盖住眼底异样的情绪。他上前两步在床尾半米的地方站定,眉眼依旧温柔,声音是很自然的关切,“明染,你怎么样了?”
来的人是喻星垂,宫明染的心很平静,既不意外,也不惊讶。她目光平淡地看向曾经熟悉的男人,嘴角牵起淡淡的弧度,“我没事了。”
边上的男人握着女人的手,并没有出声,可他的存在感让人无法忽视。昨晚的寿宴喻星垂也在场,听闻宫明染失踪后他很焦急,跟着沈家人找了许久。当他看见时闻野浑身是伤的抱着宫明染离开,知道时闻野在夜色下孤身一人进入森林寻找宫明染时,他就明白了。他输得很彻底。他喜欢宫明染,可是他的喜欢和时闻野的爱比起来,似乎不值一提。喻星垂嘴角勾起一抹很淡很淡的弧度,睫毛遮掩下的眼睛里浮现自嘲。他往前两步,将手中的袋子放到旁边的柜子上,然后看向宫明染,嗓音温柔,“明染,这是我朋友送我的祛疤膏,效果很好,不仅不会留下疤痕,还会让肌肤更加光滑,你那么爱美,肯定不喜欢身上留疤。”
“这么好的东西,我不能要。”
宫明染几乎是没有犹豫地拒绝,“既然是你朋友送的,没有转送给我的道理,无功不受禄,我不能要的,星垂,你还是拿回去吧。”
虽然早就想到她可能会拒绝,可是真正听到时,还是觉得心里蓦地刺痛了一下。失落和难受交织在一起,绵长的酸涩在心里蔓延蔓延。喻星垂扯了扯唇,有些苦涩,“明染,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我能为你做的,也不过如此了。”
“那就多谢了。”
时闻野忽然出声,只是脸色淡淡,语气更是淡的没有一丝起伏,“我代阿染谢过,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不送了。”
宫明染有点懵,他怎么替她答应了?时闻野目光笔直地看向站着的喻星垂,喻星垂嘴角苦涩更甚,也知道自己该走了。他淡淡点头,最后看了一眼宫明染,“明染,我走了,你好好休养。”
人走了,病房里归于平静。宫明染抬起下巴看男人,眉头轻皱,“你怎么收下了。”
这男人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时闻野低头看着她的眼睛,唇角扯出笑弧,“他说的没错,你爱美,不会喜欢身上留疤。”
宫明染撅了撅嘴,有些不高兴,“他都能想到,那你想不到吗?”
时闻野低笑,看着她噘嘴的模样,忍不住按了按,“想到了,药已经让陈伯都送去天水园。”
“那你还收。”
宫明染更不开心了,“你可真大方,前男友的东西也敢让我收,就不怕……唔。”
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的薄唇堵住。似乎有点恼怒,男人惩罚似的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或许是惦记着她的伤势,他也不舍得用力,轻轻的一咬,不仅不疼,倒像是在撩拨。宫明染只是上了药,并没有吊水,男人顺势把她压在床上,手臂撑在两侧,以免碰到她的伤口。“你是我的。”
时闻野舌尖轻扫过她的脖颈,低哑的嗓音在耳畔阵阵发馈,“你不会吃回头草,我知道的,嗯?”
脖颈上感受到男人灼热的呼吸,时不时的轻扫更是带起一阵阵酥痒,刚散去的绯红又爬上了白皙的脸颊。女人双手抵住男人坚实的胸膛,有些嗔怪地瞪着男人,“说话就说话,你压着我做什么?我告诉你,我现在可是病人。”
男人低笑,浅色的眸子似乎变深了一些,他看了一眼自己缠着纱布的手,意有所指地道,“宝贝,手受伤了,我能做什么,那你要帮我吗?”
“你,流氓。”
宫明染气红了脸,挥了挥自己也缠着纱布的爪子,“我也受伤了,哼。”
“啊,那就只能……”男人深邃的目光落到她的唇上,嘴角勾着邪邪的笑。“你,下流!”
反应过来的宫明染脸颊又红又烫,羞恼地捶了两下男人的胸膛,“恶心死了你,坏蛋。”
看她炸毛的样子,时闻野忍不住挽唇,低头攫住她的唇,厮磨时从齿间溢出低笑,“那就只能靠亲亲解馋了,阿染,你想哪里去了,嗯?”
“你……”宫明染更羞更恼了,气呼呼地抿着唇不让男人亲,“你又逗我,讨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