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工作了那么久,孟浩难得在家休息了几天。说是休息,也没完全闲着,孟浩拿着从上海带的礼物及时去拜访了那个想让他加入新单位的领导,也是想联系一下什么时候能去上班。落实好后,孟浩到了约定时间就去上班了。新单位和原单位完全不一样,是一个有实体的企业,主要生产新兴建材。老板外省人,邀孟浩加入的李总在里面任总经理,孟浩做总经理助理。实体企业不比公司,突发事件多且杂,下面的工人流动性大,素质也低,单位也要求着工人干活,找农民工不容易,所以很不好管理。好歹孟浩以前自己创业过,熟知企业的不容易,应变能力强,干活也认真,董事长对他的印象也不错。在这单位的薪酬和以前单位的是不能比的,实体单位都那个状况,和普通的工作人员相比还是要高些的。先慢慢干着吧,等有机会了再说,孟浩这样想着。一天,机会来了。董事长的建材生意做得很大,需要运输到省城。省城离Y市有300多公里,运输很麻烦,尤其是到目的地后下货很麻烦。很难找到固定的下货人员,下完货后又要点数给收货方,路途遥远,有时货车车况出现问题,运输又不能按时到达目的地,总之,中间总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这事是孟浩负责,后来他发现一个赚钱的商机,就是可以用回头车代货,中间可以赚运费差价。前提是必须提前找好回头货车,当然得多操心咯。孟浩商量李森森让她妈妈到省城去负责接收,组织人下货,交接,自己晚上在这边落实回头车,这事得到了妈妈的全力支持。孟浩给李总说了想承包这个事,李总本来为这事正范愁,正好求之不得。既然想赚钱,这事又有这么大的难度,那就得操心排除万难咯。那几个月,孟浩每天都很忙碌,上下联系,有时夜晚三点钟还在打电话,声音都嘶了。李森森妈妈也使出了全力,只要能帮到他们,在工地上又做饭,又清点数,有时还找工人,辛苦至极,一般的同龄人怕是做不来。李森森自己除了上班带孩子,做家务,还负责记帐。几个月的工期做完,盘下来挣的钱相当于是李森森两年的工资。大家辛苦了一场,算是有所获吧。只是这钱的确赚的太不容易了,把三个人的精力拼到了极限。赚的钱也投到股市了,孟浩看好市场,不过浮亏了,孟浩有信心,只是钱不能动了。做完这个工作森森妈就回到森森家住,帮忙带淼淼。自从森森弟参加工作后,老家的房子就卖了,还了些以前的旧帐,所剩钱不多,再加上那时森森爸病了也没什么收入来源,病人也需要花钱。中间孟浩的大侄女结婚,找了一户有钱的好人家,李森森主动给大侄女出了一大笔嫁妆,她大半年的工资,这也是当时他们家能拿出来的全部了。哥哥不在了,算是为大侄女在婆家人面前有点面子吧,也是为了维护孟浩这个么爹(大侄女的叫法)的颜面。侄女结婚后,嫂子也回老家了,说是那边的生意也不太好做。建材的生意慢慢好起来,但孟浩的工作太辛苦了,老板也没有加工资的意思。这期间,有几个有钱的亲戚都想投资创业,他们认为孟浩在外面见得多,再加上相信孟浩的为人,都陆续电话说让孟浩找个项目,他们投钱,让孟浩来负责管理。这时房地产生意明显的火爆起来,孟浩就想何不开个建材厂呢。于是他找人多方面的打听,有个家里有背景的同学告诉他,马上地会很值钱,可以搞个项目买点地,以后即使项目不赚钱,但地赚钱,终究也赚钱。有道理,于是他又和亲戚们联系,和他们谈了自己的想法,在郊区征块地,办个建材厂,主要生产陶粒和陶粒砖,但规模由亲戚们愿意投资的金额决定。有个亲戚刚好和远城郊的村干部很熟,也约着一起见了面,基本没问题。亲戚们愿意投资的金额其实很有限,但也可以做成,并且孟浩也想好了,万一经营过程中出现流动资金不足的情况还可以用地抵押贷款。现在房地产炙手可热,砖卖给房地产开发商,即使货款收不回来也可以要它的房子,怎么都不亏。他的这些想法得到了亲戚们一致认可,于是辞职准备再次创业。他查阅了很多资料,也做了很多调查。对即将要办的企业的产品生产经营和销售各方面进行了详尽的学习。孟浩本身就是一个肯专研的人,不光专研了本要生产的产品,还把以其有关的产品全都研究了个透。比如陶粒他除了解本将生产的陶粒外,还会了解各种陶粒的生产成本及用途销售,本是想生产陶粒砖,但他会了解世面上所有盖房子的砖的生产、成本及销售领域、销售价格之类的。有时还出外做市场调查,不仅是周边的,有时还到外省去了解机器设备之类的。总之,纵向横向的了解学习,还在家写了一厚本的项目可行性报告。中间也和准备在那征地的村干部一把手谈妥了细节。那段时间一点也不比上班轻松,经常熬夜,查阅电脑,可行性报告基本是利用晚上时间写的,孟浩打字慢,有时李森森还帮着打字。大家虽然累,但心里是快乐的,因为心里燃烧着希望。可能是因为长久的熬夜太劳累,孟浩身体感觉不太舒服,本身就有肝病的他商量李森森想去市中医院喝点中药调理一下。李森森赶忙请假陪他去医院,经过检查医生根据检查指标要求住院,于是就听从医生的住了下来。但上午输液完后孟浩回家吃饭,没在医院住。住了三天后,这天孟浩输液完照常回家吃饭。森森已下班回家,把中午下班特意去菜场买的西瓜切了递给孟浩。虽然才3月,但森森知道孟浩最喜欢吃西瓜,一年四季都爱吃。吃完西瓜坐了几分钟就张罗吃饭,吃着吃着,孟浩感觉心里往上涌,急忙放下饭碗跑到卫生间吐了几口。李森森也赶忙跟了过去,发现吐出来的有红色的东西,象血。孟浩说可能是西瓜,再仔细看的确象血。“快去医院,不要在家呆了,肝脏病人出血不是闹着玩的”。李森森妈妈催促道。于是两人急忙坐的士回到医院,找到医生讲述了情况。医生让孟浩平躺在床上不要动,叫护士来量血压,正量着孟浩又突然吐血了,这次是大口大口的血,吐了大半脸盆,李森森吓得“哇哇”地哭了起来。“没事儿,我没事儿。”
孟浩不吐后还不停地安慰森森。“别说话,肝脏病人吐血是很危险的,”医生和护士一边给孟浩治疗一边嘱咐。很快,给孟浩上了止血泵,并安上了监护器。当然,还有输血。一阵安顿完毕,李森森也极力压制住内心的恐惧,搬了个凳子坐在孟浩床边。十七医生和护士不时的进出,李森森紧盯着输血的点滴一滴一滴的滴下,后来又打了很多别的液体,有药液也有营养液。整个晚上,李森森内心除了恐惧和担心,还在想着医药费的事,手上的钱不多了,股市的钱还浮亏,希望股市好起来。第二天,整个股市大涨,森森家的股票也涨了回来,她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孟浩,希望带给他好心情。果然,孟浩听到这个消息笑了。孟浩因为前几年下岗,单位以前的统筹没给他缴足,一直处于扯皮中,自己也没补缴,所以在医院的药费不能报销,全是自费。一天几千块的医药费,都已经是李森森近两个月的工资了。第二天下午孟浩又吐了一次血,和上次差不多,有大半脸盘。这还不说,医生说高度怀疑是肝癌,虽然做了很多检查的指标并没有明确的指示,但有时指标并不显示。第三天星期一,刚好主任查房,告诉说是重症肝炎,并告诉李森森重症肝炎的二次出血死亡率是80%。当然,第二次出血后又下了病危通知书。李森森的心里极其痛苦,只要出病房,她的眼泪就会象决堤的水一样往外漫。进病房之前又会拼命抑制住自己的情绪,擦干眼泪。不能这样下去了,必须转到最好的医院去,尽力去挽救孟浩的生命,她不相信这么年轻的生命会这样逝去。不是还有20%的希望么,她希望老天爷帮她们,让她们成为那20%。她商量孟浩转院,孟浩也正这样想。于是她联系了在Y市最好医院工作的汪清,向他讲述了情况。汪清也说要他们转到他上班的医院去,说好的医院办法还是多些。他帮忙在那边联系好医生,然后打电话进行了转院。中间她又给孟浩姐打电话告诉了孟浩的病情。孟浩姐接到电话后也很是伤心,哥哥已经走了,现在弟弟又这样。她本是一个全职家庭主妇,没有出去工作,得知情况后表示会来帮忙一起照顾孟浩。转院后,孟浩姐就到医院来了,和李森森一起照顾孟浩。在中心医院重新进行了各项检查,医生看到各项检查指标后表情很凝重,把李森森叫到一边,告知她这种病的死亡率非常高,要她做好心理准备。当然,也不忘让她签病危通知书。晚上,汪清下班后也来看望了孟浩,并和李森森一起去见了主治医生。主治医生因为和汪清关系非常好,就直接实话说了,这种情况基本治疗无效了,他现在住院都是自费,费用这么大,孩子还这么小,经济状况又不是特别好,建议停药算了。不要停药,只要还有一丝希望,李森森都不会放弃,李森森这样想着,也许老天会保佑他们,出现奇迹呢。很快,孟浩病危的消息就传开了,很多亲朋好友还有双方的同事都到医院来看望了孟浩。孟浩的一个表弟,属孟浩姑妈家的小儿子,目前是亲戚中干的最好的,好象是一个国有企业的董事长,本来在外地工作,家庭也在工作地,听说后也急忙赶回来。他找医生仔细询问了病情,孟浩姐可能背着孟浩两口子大致说了一下孟浩他们的经济状况。表弟安慰了一下他们,迅速动用各种关系联系省城最好的几家医院的医生。医生们都表示只能看到检查结果才好做判断。于是,表弟让李森森复印了这次住院以来所有的检查结果,整理好后让另外的亲戚帮忙照顾孟浩,带着李森森和孟浩姐火速赶往省城,路上,表弟告诉李森森和姐,如果那边有更好的办法,就一定转院,转院后住院的费用他会来负责,叫她们不用担心。到了省城,表弟的朋友直接带着去见了省城最好的几家医院的这方面的专家,中西医的都有。所有的专家见过检查结果后说出了同样的结果:这种情况的死亡率非常高,基本没救,Y市中心医院的治疗方案没有错,转到我们这里来也是一样的,而且现在这种情况非常危险,根本就不适合转院,路途上说不定就性命不保了,不建议转院。去时满怀希望,归时满心沮丧。回来的路上,李森森坐在车里一路泪流不止。路经孟浩老家时天已渐黑,大家还没吃晚饭。表弟建议吃了饭再回医院。于是找了个小餐馆坐下来。孟浩姑妈家和舅舅家都住同一个镇上,表弟电话叫来了自己的爸妈哥嫂,就是孟浩的姑妈姑父和表哥表嫂,还有孟浩的舅舅舅妈。都是孟浩至亲的人,相当于是大家在一起开了个会。表弟首先向大家介绍了省城医生的说法,所有的医生说法一致,基本无救,既然做了一切努力都无办法,考虑到孟浩的家庭状况,是不是停药算了。大家都很伤心,但也都同意停药。可由谁去把这个残酷的消息传达给孟浩呢。谁都不忍心,谁也不愿意,长时间的沉默……最后,舅舅开口了,“老二,这件事还是只能拜托你去帮忙好事做到底了,你看…”舅舅称呼表弟为老二的,他半肯求半征求着表弟的意见。“好吧,那就由我去给他讲吧。”
“不用了,我自己来给他说。”
正当表弟答应时李森森突然缓缓站起来说道,“这是我家里的事,还是由我自己来给他讲吧。这段时间,谢谢大家这么尽心尽力地帮助我们这个小家庭。”
声音低而沉重,她的心里在哭泣,说出这些话感觉花费了很大的力气似的。此时此刻,李森森心里充满着绝望,充满着不甘,也充满着对孟浩亲戚们的感激。她不敢相信孟浩这么鲜活的生命会就这样逝去,可亲耳听到省城医生的话后又不得不信。亲戚们为了救治孟浩也付出了极大的努力,特别是孟浩表弟,工作那么忙还放下一切到处奔跑,出钱出力,亲兄弟也不过如此吧。停药对孟浩意味着什么,她比谁都清楚。亲戚们为什么决定停药她也清楚。因为孟浩的救治没什么希望,只是拖延时间,而她家里经济上拖不起,还有那么小的孩子要抚养。她感激他们,也不想让他们去做为难的事了,自己能解决的事就自己解决。更何况什么时候停她也还没想好,她还盼着能出现奇迹呢?万一老天眷顾她们出现奇迹呢。晚上表弟把李森森和孟浩姐送回了医院,他也去和孟浩聊了一会儿,他想这恐怕是见孟浩的最后一面了。当然,去省城医院的情况避重就轻地说了一下,说那儿没有更好的办法,不适合转院。工作上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出来几天了,他还得连夜赶回去,走时留下了一万块钱。可以说,能做的他都做了。接下来的几天,李森森没有马上把停药的事给孟浩讲,她是这样想的,现在还有一些钱,等这些钱用完了还不见好转再给孟浩说,万一出现奇迹呢。她在心理一直祈求着老天爷帮她。中间表弟有几次发短信来问李森森给孟浩说了没有,李森森回答还没有。表弟安慰“也不用着急这几天”。就这样在医院住着,森森和姐两个人日夜照顾着。姐姐有时回家住住,森森一直在医院。家里一切交给妈妈了,淼淼由妈妈带着。医院里的条件很艰苦,打开水还要到顶楼去接,近段时间老是有病人去世,李森森生性胆小,每次去打开水都是壮着胆子上楼,打完开水都是跑着离开。睡觉也是问题,那个护士长不让家属睡空的床铺,说是肝病科是传染病,是为家属好,怕家属被传染上。其实肝病的传染途径只有体液传染,没有接触传染。别的科室都让睡空床,只有那个护士长真是没有同情心,有的同病室的轻病人当天打完点滴后就回家了,第二天再来。病友看到李森森她们这样的情况,都好心地主动告诉李森森晚上可以睡他的床,李森森睡了一次,护士长还扣了她一天的床钱。为了省钱,李森森也不敢租床铺。孟浩的身上整天插着管子,李森森也不能挤到孟浩床上去,每天到了下半夜,李森森都是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挨着他床边趴几个小时。身体和精神都经受着煎熬,就这样又过了一个多星期。这天,李森森象往常一样去医生办公室看检查结果,孟浩在医院每个星期都会抽血化验检查。刚下楼梯几步,就见孟浩的主管医生也正上楼,“正要去找你,他的肝功能能正常工作了。”
第一次看到这个表情一向刻板的医生露出笑容,“那就是说有救了?!”
李森森第一次体会到了“喜极而泣”这个词,脸上开心地笑着,眼泪不自觉地来到眼眶,生怕自己没有理解正确再次确认一下。“没错。”
医生很肯定地笑着点头。奇迹真的出现了,这是老天在帮她们,不忍心看到这个家庭残缺,李森森这样想着。满心欢喜地跑回病房,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孟浩和姐,也告诉孟浩表弟。他们知道后都很开心。没多久,科室主任带着几个医生过来查房,走到孟浩跟前说,“你这是创造了奇迹!”
是啊,谁说不是呢?李森森在心里不停地谢谢老天爷,感谢老天保佑了她们!医生交代,虽然肝功能有工作了,但还是要非常小心,病人依然不能下床,大小便都须在床上解决,每天依然流食。治疗顺利的话还需要几个月才能出院,不过每天的费用会降下来,一个月可能不要以前一个星期的费用。太好了,生活再次燃起了希望,李森森累但精神劲十足,她和姐严格遵医嘱照顾着孟浩。这期间,李森森弟弟的工作也从下面县政府调到了Y市政府,弟妹暂时还在下面县政府工作,说是有政策,以后会慢慢调来的。真是好消息不断,李森森这样想着。弟弟休息时如果不回家就来陪陪孟浩他们。在医院住了三个多月后,孟浩的精气神明显好了很多,那些亲戚们也很为他们高兴。其中李森森的表姐王刀丽得知了孟浩手上有个项目的事。王刀丽和她老公在Z县本来开一个小型汽修厂,王刀丽是一个美丽且圆滑的女人。王刀丽的妈妈和李森森的妈妈是亲姐妹,她妈妈40来岁时就因病去世了。以前王刀丽家穷,两家人又住一块,森森家况好点儿,王刀丽嘴巴乖巧,深得森森妈喜欢,两家人也是互帮着过日子。后来有媒人介绍了现在的老公,那时王刀丽能同意嫁好现在的老公主要是因为男方家里能占地招工。结婚后能解决城市户口并能进国企当工人,摆脱农村生活成为城里人。后来她所在的企业垮了,姐夫也没事可做。好歹王刀丽这人脑子活,为人圆滑,两夫妻就商量开了一个小型汽修厂。开始几年也赚了些钱,后来开汽修厂的人多了,生意也没那么好了。听说两人老是闹意见。去年,王刀丽找了一情人,这情人就是来她们汽修厂修车时认识的。据说很有钱,正想找项目投资。王刀丽借来看望孟浩之名找到李森森,并告诉了她情人想投资的事。她想说服李森森让孟浩和她情人谈谈项目合作的事。孟浩还没完全好呢,李森森本不愿意,想等孟浩好了再说。可王刀丽意思是如果不行别人就转投别的项目去了。很显然,王刀丽想促成这个合作。以前谈合作的那几个亲戚都来医院看望过孟浩,但他们都只字不提项目的事,孟浩这一病亲戚们估计也不敢投了。李森森知道孟浩是一个事业心很重的人,前期付出了那么多努力最后没资金注入一切就付之东流了。错过了投资人就可惜了,李森森决定还是把这个事告诉孟浩,毕竟愿不愿意合作最后还得由孟浩决定。当李森森把这个事告诉孟浩后,孟浩决定见见王刀丽的那个情人黄总。几天后,王刀丽把黄总引到了孟浩的病床前,和黄总一同来的除了王刀丽外,还有一男司机。这三个人象是在漂亮堆里扒出来的,男的帅女的漂亮,一个赛一个,给人的感觉也是一个比一个精明,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一阵寒宣后孟浩向他们介绍了这个项目,谈了近两个小时,黄总好象很有兴趣。看得出来,孟浩身体很吃力,李森森很是心疼。正好医生过来请闲杂人员出去,说是病人需要静养。于是李森森把他们请出了病房,告诉他们项目等孟浩病好了再谈,现在对孟浩来说最主要的是养病。这行人走后,孟浩也的确是累了,闭上眼睛休息了。晚上,孟浩向李森森了解黄总的情况,李森森把王刀丽告诉她的信息原封不动地转告给了孟浩。孟浩说合伙人很关键,合伙人资金,性格,人品都决定着企业的发展。这伙人显然是没有以前的那几人亲戚靠谱,但现在那几个亲戚明显是担心孟浩的身体不敢投资了。先放着吧,反正目前是要治病,别的以后再说,两口子都这样想着。谁知没过几天,这三个人又来到了病房,告诉他们找到了一个废弃的厂房,面积不小,办公楼不用自建,空地面积很适合投资这个项目。不过这个厂房被私人买了,对方也同意出租,租金对一个厂来说很便宜,可以一下签多年,每年按比例递增。黄总投资一百万,项目由孟浩来运作,也就是让孟浩做总经理,给孟浩10%的技术股,可以写入企业工商管理条例。经过这次住院他们知道孟浩是没有钱投资了,每月拿基本工资,年底按10%分红。当然,在投资前他们想看一下孟浩的可行性分析报告。动作够快,有备而来。孟浩一听是租厂房而不是买地,他不是很乐意。他向他们说明了为什么要买地的原因。2006年房地产正在迅猛发展,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做这个项目,以后的土地只会越来越值钱,而且万一出现资金链缺口也可以用土地和厂房抵押去贷款。关于土地的事以前也谈好了,黄总本就是做工程出身的,建厂房的事可以交给黄总来做,这样以来项目即使不赚钱企业也不会赔钱。如果租房就存在很多意外状况,再说万一需要发展资金租的房子也不能贷款。看着他们很有诚意,孟浩让李森森回家拿了住院前写的可行性分析报告交给黄总回去慢慢看,考虑一下他的建议。再过了几天,这行人又来了,他们表示对项目很感兴趣,但因为只能投资一百万,所以没有钱征地和建厂房,希望孟浩同意他们租那个厂房做项目,孟浩当然不愿意,因为那样埋藏的隐患太多。结果这行人每隔几天就来一次,可见决心之大。还告诉孟浩他们可以提前把厂房整理好,等到孟浩出院了就去现场指导他们干活儿,尽快让企业投入生厂。孟浩向以前准备投资的几个亲戚打电话询问了一下他们的想法。有的亲戚很犹豫,说是现在没这么多资金了,让孟浩安心养病,投资的事等他病好了再说;有的直接说投资了别的项目,没钱投资了。很显然,孟浩的病让他们打起了退堂鼓。这也可以理解,毕竟大家的钱都不是大水流来的,主要做事的人身体健康没保障,他们不敢投资了。而这边王刀丽等人又抱着极大的执情,但资金又受限。如果不和王刀丽她们合作,只同亲戚合作是不现实了,这个项目会落空,那孟浩之前的心血就白废了。基于以上考虑,又架不住王刀丽那张能说会道的嘴,最后孟浩终于松口同意他们的选址,租他们说的那个废厂。不得不佩服他们这行人极强的行动力,没过几天,他们就把那个废厂的租赁合同摆到了孟浩的面前。经过孟浩的修改,合同很快就签定了。黄总开始着手平场子,为开办新厂做前期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