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阿秀向徐优进提出约法五章,徐优进答应遵守后,阿秀还是不放心,要徐优进跪下罚誓,向她作保证。徐优进就义无反顾的跪下来,面向阿秀举起右手,朗声说:“我徐优进跪在阿秀面前,向她罚誓:苍天在上。如我今后背叛了阿秀,叫我不得善终。”
阿秀心里不满意,摆摆手说:“不行不行。你这个誓言太平淡,还要罚个狠毒一点的。”
徐优进听后,又接着说:“苍天在上,土地明鉴。从今以后,我徐优进如背叛了阿秀,叫我死无······”这“无”字刚说出口,就被阿秀伸手堵住了嘴,并笑着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真心对我了。这誓太毒,不要说下去了。”
说话间,用手把徐优进从地上拉起,深深的在徐优进脸上,吻了一下,羞的脸色噗红。然后丢下徐优进的手,回头就跑开,身后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他跑了不多远,又回过头来,向徐优进说:“以后想见我时,就在夕阳之时,来老地方等我。”
话后,又转身跑去。只一会儿工夫,她就拐向了另一个巷子里,隐没了身影。徐优进心里涌现无限的甜蜜,目送阿秀离去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完全隐没了,才转身往回走。他回到客栈,已是暮色完全降临,天上晴空万里,繁星点缀,夜风徐徐。此时郑得山还在等他回来,一见到他,就迎头问:“阿秀姑娘帮咱把事情办妥了没有?”
徐优进高兴的说:“办妥了。说是明天中午放人,她要师父和我到警局门前接师弟几人,就是。”
接着就把花费三百块大洋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郑得山说:“这事,咱们不能亏待了人家。等你几个师弟回来,咱们就好好的演出,一旦凑够这三百块大洋,就归还给人家,免得人家说咱占了大便宜。”
徐优进答应着:“是。”
已走进了房里。由于他这几天不住脚的奔走,现在明明几人又没有事了,心情也放松了。等他一闲下来,几天的疲劳,一下子涌上心头,一时感到全身疲惫不堪。师徒二人一起聊了不多时,也就分头休息了。到了第二天早上,晨光万里,红日东升,鸟歌唧唧,空气中散发着雨露的清香。师徒二人起床,又来到了大街上,吃过了早饭,就奔巷港警局方向走去。由于天还尚早,师徒二人不急不慢的往前走,有时停下来,还要观看一下街上的景色。在他们经过几条马路,穿过几道街,这时又跨进另一道街后,往前走了不多远,就见前面的不远处,围了不少的人,好像有什么事发生似的,围着不少看热闹的人。徐优进好奇心大,他见到后就说:“师父,不知那地方发生了什么事?咱们过去看一眼,然后再去警局,也不迟。”
郑得山却不支持,他的心里,只想着尽快的去接明明他们几人,就阻止说:“咱们快走罢。早一点到那地方等着,心里也踏实。”
徐优进听郑得山的话,心里也有原谅,得料想他毕竟年龄大了,好奇心也淡了,就说:“师父不去看,那就先去警局门前等师弟几人。我过去看一眼,随后就到。”
说这话,也不问郑得山是不是同意,转身就奔人场走去。徐优进去后,郑得山并没有提前去警局,他怕徐优进惹事,就站在原地,向人场方向观察着。他看了一会儿,见那地方好像越来越热闹似的,心里还是对徐优进不放心,也就动身走了过去。等他来到了人场外,往人场里看了一眼,想看看里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一看不要紧,却见徐优进正要出拳打人。他忙阻止说:“徒儿住手!”
他这一声吆喝声,那是如同晴天霹雳,把所有的人,都惊动了,一时无数的眼光,投向了他。这里徐优进正要出手攻击对方,他听到郑得山的声音,把手又蜷了回来,忙挪身站到了一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此时郑得山已挤进了场内,向别人一打听,才知道这是一场群架,人数包括在场的人。原来有五个小混混,他们来一家店里闹事,在这里惹起了众怒,大家纷纷打抱不平,都要围攻他们。刚才徐优进一到场,也是听的不顺心,就要上前帮忙,刚好被郑得山看到了,就出言制止了他。徐优进要帮的人,当然是正义这一方了。郑得山打听清楚情况,就转脸劝几个小混混说:“几位小哥,你们就消消气,忍了罢。常言说‘和气生财’。大家好说好散。”
不曾想几个小混混并不容情,其中一个小混混恶狠狠的说:“你是什么东西?敢管小爷们的事!还不赶快走开!”
这话没有惹怒郑得山,却把徐优进激怒了,他一个健步就要上前动手打那个口出恶言的小混混。郑得山见后,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接着训了他一句:“赶紧退下!”
徐优进又忍耐住性子,接着退后了几步。这时,郑得山左右的看了一眼,见近前一家店门前,立着一个石狮子。石狮子被围观的人,给遮挡住了半个身子。他就漫步走过去,伸手往石狮子头上一按,然后用力一拧,石狮子的头,就掉下来一半。他把半个石狮子头拿在手里,回头走到几个小混混面前,就笑嘻嘻的说:“几位小哥,你们要打架,手里没有兵器,可不行。这么多的人,围上了你们,你们哪里能招架得住!我把这块石块分给你们一点,让你们作为打架的兵器用。”
话后,就见他抬起左手来,两手一较力,从半个石狮子头,又硬生生的掰下来一块,接着伸手递给最前面的一个小混混。几个小混混看到了这一幕,都给吓的痴傻了,他们哪里还敢接这石块。其中一个小混混一看事情不妙,就向其他几个小混混一摆手,几个人转身挤过人群,也就灰溜溜的走了。几个小混混走后,所有的人,都拍手称快。此时在人群中,有一个高嗓门的人,笑着说:“我认识这位大师,他就是在树林里表演功夫的那个大师。”
话一落音,场上更是叫好声不绝。郑得山心里藏着心思,根本没有心思与大家交流。他向大家一笑,然后向徐优进一摆手,师徒二人挤过人群,回头又入了大街,就快步向巷港警局走去。他们来到了巷港警局门前,此时还不到午时。门前出出进进的人,都是在警局工作的警探。徐优进说:“师父,咱们还是来的早了,接师弟几人,现在还不到时候。”
郑得山点了点头,接着说:“咱们就停下来,等一会儿罢。”
两个人也就在门前等下去了。只因他们离门前近了些,两个看门的警探起了疑心,其中一个警探走上前来,就问:“你们是来接人的吗?”
郑得山回了一句:“是。”
警探也就放心了,又说:“看你们鬼鬼祟祟的,还以为你们是来采点子的人呢!”
接着又说:“现在还不到点,你们就退后几步,离这里远一点的地方,等会儿罢。”
话后,转身又回去了。师徒二人没再搭理警探,听了他的话,又退后了几步,就站在原地等候着。他们又等了有几支烟的工夫,就见院门开了,这时走出一个警探来。警探出来门,回头向院里一摆手,随后就见明明几人走出来。等他们出来院门,警探又退回去,接着把门闭上了。郑得山和徐优进正焦急的等待着,这时见明明几人出来大门,就迎了上去。师徒几人见面后,分外的亲切,娜娜附在郑得山肩头上,就嘤嘤的哭了起来。郑得山忙安慰她说:“师父让你们受委屈了!你就别哭了。”
好劝歹劝,劝过一阵子,才把娜娜劝停了。接着大家转忧为喜,师徒几人就说笑着开始往回走。师徒几人回到客栈,大家又换了原来的心态,他们又说又笑,明明几人聊了些监狱里的闲闻趣事,都开心的不得了。后来,郑得山问起他们为什么进了班房子?明明就把真实情况,告诉了他:原来那天远升和尚在酒店里,用把弄两块大洋的巧妙功夫,把两个小混混吓跑,他们就记恨在心。他们回去后,又邀了一大帮小混混,在第二天的一早,又来酒店里闹事。酒店老板知道他们第二天要来报复,这天他就关门歇业了。接着又到了次日,店老板觉得没事了,就又从新营业。谁知他开张了不多时,那两个小混混又带人来了。他们一进了店门,就开始在店里打砸。这时正遇上明明几人在大街上经过,他们在这里吃过饭,熟悉这酒店。在看到有人在店里打砸时,见其中有两个小混混认识,知他们是那天被远升和尚在酒店里给吓跑的两个人,接着心里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于是,几个人就出手帮了店老板,把小混混狠揍了一顿。后来有人报了警,来了不少警探,就把他们一块抓进了监狱。郑得山听后,就说:“你们是正义,帮的对。不过,这也让你们受委屈了。”
明明一笑说:“师父,咱们错了,我们帮错人了。”
郑得山一凛,就疑惑的问:“怎么了!你们做‘正义’事,难道帮的不对吗?”
明明说:“是的。事情不是咱们想象的那样。”
郑得山又问:“为什么?”
明明说:“那个店老板,就是个大贪污犯。”
郑得山咦了一声,又问:“你怎么知道?”
明明说:“这是我在监狱里时,两个警探在背地里一起嘀咕这个老板,被我听到的。”
徐优进在一旁插嘴问:“他们对这老板怎么说?”
明明说:“他们说,这个酒店里的老板,是某个省的一个大贪官,他被发现后,为了逃避官司,就来到了上海,躲到这里,开了一家酒店营生。”
徐优进又问:“现在那店老板呢?”
明明说:“听说也是被抓了,已押送他老家吃官司去了。”
郑得山叹了口气,也为这个店老板感到惋惜,便说:“做官就做一个正直的官,起了贪心,到头来还是自己倒霉。世上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这事娜娜不知情,就问明明说:“二师哥,咱们一块进的监狱,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明明豪气的说:“你当然不知道了!这是我去茅厕时,偷听到的话。”
娜娜听的红了脸,徐优进和小健听的心里一笑。转眼间,小健又问郑得山说:“师父,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被抓的?”
郑得山就把经过一五一十的说给他们听。过后,娜娜说:“我们得感谢大师哥,是他找人救了我们。”
小健说:“不对!咱们得感谢阿秀姑娘。”
娜娜偏要感谢徐优进,小健觉得论理论彼,都得感谢阿秀,他就坚持感谢阿秀。两个人就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争执不休。徐优进打了个圆场,就笑着说:“好了好了,一切都过去了,咱们就不再提它了。”
回头又问郑得山说:“师父,咱们哪一天再开始演出?”
郑得山沉思了一会,然后说:“大家明天再好好的休息一天,等到后天,咱们就开始演出。咱们还要尽快的挣够钱,及早的把钱还给阿秀的爹爹。”
就在这一刻,大家群情振奋,激情昂扬,这时都也不再闲聊了。明明几人换掉了脏衣服,师徒几人走到外面,吃了顿饭。接着又回到客栈,这时太阳已平西,大家也就及早的分头休息了。又是到了第二天,师徒几人起床,来到外面,吃过早饭。明明,小健,娜娜,都没心思上街去玩了,他们陪着师父回到客栈,就一天闷在房里休息。实在睡不下去了,就起来陪郑得山聊聊天。倒是徐优进心里藏着心思,他觉得再过了今天,就没时间去见阿秀了,想到今天得过去见见阿秀,向她说清楚原因,准备去见阿秀。在他们一起吃过早饭,其他人都动身往回走的时候,他凑到郑得山身旁,低声向师父打了声招呼,就自顾转身离开了。待明明几人再回头看时,却不见徐优进的身影了。这时娜娜不见了徐优进,心里不放心,就问郑得山说:“师父,我大师哥呢?”
郑得山却揣着明白装糊涂,回答的含含糊糊,便说:“我也不知道呀!一眼没有看见,不知他到哪里去了。”
说话时,还假惺惺的回头看了眼。郑得山这样做,这是徐优进临走时,嘱咐过过的事,怕他见到阿秀回来后,几个师弟会拿他开玩笑。这做师父的忽悠人,假的,也是真的,让人意想不到。娜娜想也没想,就信以为真了。她又左右的看了看,实在看不到徐优进的身影,心情产生了一点失落感,也就随郑得山回客栈走了。再说徐优进离开郑得山等人后,自顾入了大街,就开始到处观赏起来。由于现在还不到中午的时间,离夕阳时,还有一大段时间,他就放松心情,到处观起景来。上海本身就是一个海滩,到处都散发着新鲜感。一些运输码头,都云聚在这里,街上即有客商,也有勤杂工,来自四面八方的人,都为生活而奔忙着。他走街串巷,也不知走过了几道街,看过了多少地方。这时眼看着红阳就要西沉,他就转身奔向老地方走。等他来到了老地方,老远见阿秀已等在那里了。他心里感到好奇,不知阿秀怎么会知道他来,等他走到了近前,就问阿秀说:“阿秀姑娘,你知道我要来吗?”
阿秀“嗯”了一声,娇滴滴的说:“还叫我阿秀姑娘呢!你就不能把‘姑娘’二字去掉,叫的亲热一点吗?”
她这声音拉的有点过长,听的徐优进即甜蜜,又高兴。徐优进就笑着说:“我知道了,下回就改正。”
阿秀就给他做了个鬼脸,逗他一笑,接着说:“看来你说话,还是算数的。以后要做我的夫君,就得这样。”
话后,就是咯咯的一笑。徐优进一笑,这时就想说出自己的来意,他刚要开口,阿秀就笑着说:“你今天来这里找我,是有事情,要给我说,是吗?”
徐优进点点头说:“你怎么知道?”
阿秀说:“我当然知道喽!能掐会算,是本姑娘的本领。”
世上再好强的男人,到了自己心爱的女孩面前,都会成为一个很温顺的人。徐优进听了这话,笑嘻嘻的答不出话来。阿秀含情脉脉的看着徐优进,见他傻愣的样子,感到特别的惬意。她抬手轻轻的指了下徐优进的额头,含羞的说:“就知道傻笑!你不是有话要给我说吗?那就跟我去一个地方。等咱们到了那里,你再把要说的话,说给我听,也不迟。”
话后,转身见有两辆人力车停在不远处的路边上,就向车夫招了招手。徐优进不知阿秀要带他到哪里去,就问了句:“阿秀!你要带我到哪去?”
阿秀神秘的一笑,便说:“现在不告诉你!等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徐优进也就没有接着问下去。片刻的工夫,两个车夫拉车来到了他们面前。阿秀用手指了指另一辆车子,向徐优进说:“那一辆车,你就坐上去罢。”
接着自己转身上了面前的一辆车。他们上车坐稳后,车夫又问了句:“小姐,你们要到哪里去?”
阿秀回了句:“石头山。”
车夫唱了声:“好嘞!”
就拉起车子跑起。石头山在上海的一角,东面邻水,西面与十里长行相接,但此地不在十里长行管辖之内。此山不高,周围长满了野草,每入夏季,繁花似锦。山上却青石淋漓,光秃秃的,时常能见到几棵野草,也是使劲的从石缝里长出来,苗子也不怎么健旺。由于山上缺少林木,各种各样的鸟儿,无处隐身,都也很少光顾这里,只有时常有几只海鸥,飞来这里盘旋几圈,然后又飞走了。不过,这里却是一处观海的好地方。两个车夫都是年轻的小伙子,他们的脚力好,再加上路程不太远,他们很快就拉着徐优进和阿秀到了石头山脚下。阿秀和徐优进下了车,阿秀又吩咐车夫就地等待一时,然后就和徐优进手携手的往山上走。石头山不高,也不陡峭,两个人很快就来到了山顶。此时正近黄昏时刻,火红的太阳,像个半个大圆球,悬在西山的天际。这时阿秀面对东海,背朝着夕阳,自言自语的说句:“远海对面乡,千里隔亲情。望水勤思度,遥盼归乡郎。”
徐优进一听,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忙替她更正说:“不对不对,你这话说的不对!东海那边是小日本,并不是你的家乡。那里没有你的亲人,又哪来的两地亲情相隔呢!这话应该这样说:望水思海情,碧浪醒长梦。风摇漂帆影,鹤飞同居乡。”
其实,阿秀作的这首诗,深藏内涵,徐优进根本猜测不透她的心思,也就给她更改了诗意。这时阿秀把大拇指一挑,就笑着说:“高明!不过,你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
徐优进没有理解她的意思,以为更改的诗意不对,就笑着说:“本人文浅,请指教!”
阿秀笑不合口,就用手指了一下他的心窝,接着说:“才过去这么短的时间,这地方就不听话了。我作我的诗,你作你的诗,你干么非要改掉我的诗?”
徐优进这回听明白了,忙笑着陪不是说:“娘子教训的是,我这里给你赔礼了!”
说着向阿秀作了个揖,又继续说:“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这一回罢。”
这话逗的阿秀开心笑了一阵子。这时夕阳已经落山,落日的余晖,映满天际。百鸟婉歌,晚风徐吹,天上的星星,正一个一个的跳出来,挤眉弄眼的向大家示好。他们嬉闹了一阵子,就坐在了身后的一块条石上。这块条石不算小,足够两个人并排坐在一起,屹立在这地方,不知它成全了多少对情侣来这里观海望景。接下来,他们依偎在一起,静静的坐了一会儿,互相倾听着对方“嗵嗵”的心跳。一时阿秀又谚语娇嗔的说:“徐哥哥,人生如果能长期沉侵在无忧无虑的生活环境里,那该多好!为什么为了利益,偏要打打杀杀,你争我夺,为那些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东西劳神?”
接着叹了口气说:“有些事情,也是让人身不由己。”
徐优进猜不透阿秀此时的心情,只是答应着:“是。”
瞬息间,阿秀提起精神,又笑着说:“你不是有话要给我说吗?现在说出来,给我听听。”
徐优进此时心情甜醉,接着就把他明天要开始演出的事,说给了阿秀听。后来并说:“如果我们忙起来的话,咱们见面的机会,也就少了。”
阿秀听后,一笑说:“好好好,我知道了。今后如果想你的时候,我就到你们演出的地方,去找你。”
话后,两个人又高兴的笑了一阵子。时间慢慢的过去。两个人又接着聊了一阵子,这时已是入夜时分。阿秀站起身来,随即拉起徐优进的手说:“咱们走。有话留着下次见面,再聊。”
话后,两个人携手下来石头山,又坐上了人力车,就原路返回。徐优进回到客栈时,已是夜半过后。他也没惊动别人,就轻手轻脚的来到自己床铺前,接着躺下身来,就不声不响的睡了。次日一早,大家都一早起床,为今天的演出作准备。李汉一早就把胶轮车上的东西推了过来。其实,这个客栈很大,有几十亩地大的一片。他们住在客房大院里,由于前面不好停放胶轮车,就把李汉安排到了最后面一排客房里,让他把胶轮车停放到了后院,就让他边在那里住宿,边照看着胶轮车上的东西。这一来,李汉就得一心照看着胶轮车上的东西,只要胶轮车停在后院,他就够不上到前面来;再说了,客栈一前一后,又有老远的距离,如果来去步行,起码要走一二十分钟。所以,郑得山就给了他足够的钱,让他自己在后面买吃买喝。李汉看管胶轮车上的东西,很认真,这几天大家休息不演出,也没什么事情,他也不到前面来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他是一点不知道。也是因为他要看护好车上的东西,他又帮不上忙,郑得山也没让人去惊动他。今天开始演出了,这还是郑得山在昨天晚上,吩咐小健去通知的他,他今天早上,才推车过来的。这时郑得山就要吩咐大家动身,见大家都起床了,却不见娜娜的身影,就又等了她一会。等过一会儿后,还是不见娜娜起床,他就差小健去叫人。小健去后,回来就说:“师父,娜娜病了,还没有起床。”
郑得山不信,又差了明明去叫,明明回来,又说:“又说娜娜报病。”
郑得山还是不信,就自言自语的说:“这就奇了!昨天晚上还好好的,怎么今天一早就病了呢!”
说话间,他就自己动身亲自去房里去叫娜娜。要知娜娜何病?请看下回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