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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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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

萧如月心中突一惊:风哥此时手无缚鸡之力,此歹贼本欲谋害自己,一时扑了个空,或来偷袭风哥难说!飞身复往萧林峰住处急赶。眨眼满头大汗到了门首,见屋内灯还亮着,抽刀猛冲屋内。惶惶而来,定神细查,见屋内陈设丝毫未动,摇摇曳曳的油灯下,风哥还在睡梦中昏昏。这才放心地长吁口气,面色渐渐有了血丝。正自轻轻替师哥将被角盖好,忽闻远远地一阵人声嘈杂,先是时有时无,后来竟愈来愈响。她心中疑惑:寨中定是来了不速之客!难道亦为镇魔刀?既为宝刀,却又为何摸到了自己的闺房?寨主洪楼大厦那么显眼,在那里伫着,不去探索一番,当真是耍来着?若去毛手毛脚,又必被父亲知晓撸住,那是铁定,他老人家是何其精微细致之人!又一思:难道贼人自知斗不过父亲,欲先擒了我,作为要挟和换取宝刀的筹码?而后半夜吾在此处,却叫他扑了个空。只可怜门前四个卫士白白成了泄愤对象,但他如此明目张胆杀人,就不怕打草惊蛇一时走不掉么?!一时又想不对!那闺房本是母亲长居之所。自己的住所原在后花园附近,那里虫鸣花草四季早来,虽无琼楼玉宇,亭台楼阁,却也是净土自然,清雅妙处。自母亲病逝后,自己常思常念,时悲时泪,不能释怀,便在这小屋落寞伤情依依恋恋。而贼人莽莽上寨来,又何以知晓这等情由?愈思愈奇,瞅一眼萧林风,平时遇事他最有主意,而此刻他似乎睡地很是甜美,不知道又做了什么好梦,梦里是否有自己的偎依。萧如月温柔地一笑,吹灭了油灯,蹑手蹑脚出得门来。屋外微微起了风,凉凉的,远处的山脉混沌不清,渐渐有型,天,要亮了。萧如月闻声望去,果见自己闺房处有火把莹莹闪闪,料定换班门徒发现了异样,报告了父亲。于是疾奔而往。走近来,放缓脚步,只见黑压压一片人堵塞了屋前所有场地,似乎寨中大部分门徒皆到了。萧如月在外围,借着幽色,头压地老低,竖起高领,不言不语,只作看客。众门徒似乎并未注意到她,皆目不转睛地瞪视着门前那四个昨晚还称兄道弟的同伴,今晨怎么就不明不白被恶鬼缠了身?!每个人脸上皆带了惧色,似乎下一个不幸就要降临到自己头上。只听一个悄声道:“是萧如月干的吧!这个女娃娃毒辣地很!也最擅长飞镖杀人!一言不合便要取人性命!萧寨主却一味袒护,当真是不能在这里呆了!”

接着众人便是一阵起哄,皆言有理。忽听一人又道:“萧如月也无缘无故失踪了,该不会是寨中进了歹人吧!”

先前那人又道,这回见有人响应,索性扯开了嗓子,让大家炸锅:“一定是萧如月那贼女子杀了人!怕激起众怒!悄悄躲在了一个无人处!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四位兄弟看样子是要白死了!大家可不能这么善罢甘休啊!功夫没学成,银子没到手,却妄自丢了卿卿性命,换了谁也不会干这亏本儿的买卖吧!”

接着又是一阵起哄,人群似乎要沸腾起来了。“啊!”

那号召之人突惨叫一声,手指天空白光,哆嗦不休,结巴道:“萧!。。。魔!。。。刀!。。。”

接着“咚!”

地一声,倒栽了下去。众人惊见那人头颅咕噜噜在地上没转半圈儿,便成了两瓣儿。脑浆溢地到处都是,个个半张着嘴难以合拢。只见一黑衣人,不知怎就到了众人面前,那人手中提着一把双刃怪刀,昏暗夜色中时不时泛着光晕,不是寨主萧沧海又是谁?!众徒一时鸦雀无声,猜测寨主早到了,只怕是在暗处观察已久。一时人人皆悔刚才自己蠢态,心中惶恐,只盼寨主莫怪。萧沧海上前细心查看四位门徒中镖方位深度,凝思片刻,背对着众人,突昂天狂笑,大吼道:“师姐多年不见!一上寨便露上这一手,可真是让师弟难堪地很哪!”

“哈哈哈!嘻嘻嘻!你还敢叫我师姐?!原来你和那鬼丫头躲在这里快活!还不快叫那贱人出来受死!”

不远处林中突闪出一人影,“唰!”

地一声已到了众人前。众徒皆惊:此人就这一招移形换位,似已不在师傅之下,师傅能称她师姐,武功想必更是出神入化!眼看着两人大战在即,为免殃及池鱼,忙纷纷向后急退,留出战场。只见那人年纪约么四十五岁模样,萧沧海却叫她师姐。一双绣眉丹凤眼,瓜子脸,婀娜身段。身着一身素布衣,难遮其光华风韵。她手中并无利器,见了萧沧海,突左臂微抬,目不转睛地看着萧沧海手中的镇魔刀,似在判断真假。萧沧海见她突抬左臂,知她人美心狠,即刻便要发飙!急忙制止道:“薛师姐且慢!容师弟告知!爱妻容氏已于两年前病故!师姐前仇旧怨也该放下了!”

薛涟漪闻语突眼中饱含泪水,笑道:“果真?你不会是骗我吧?你两口子最会演戏了!”

萧沧海不答,猛地扯开黑袍,露出里面的白衣丧服,面露惨惨苦容。薛涟漪素知萧沧海爱妻如命,绝不会平白咒妻亡故,今又见了丧服,突开怀大笑起来:“好!死得好!勾搭别人丈夫的贱货!果真糟了报应!哈哈哈!”

突又大哭起来:“我命好苦啊!我守了你一辈子!没想到还是没抓住!让你和她到阴间相会去了!”

“你个疯婆子!胡说些什么!再口无遮拦!我可就不客气了!”

萧沧海脸色渐渐铁青,觉得没必要和这个疯女人再有道理可讲,莫让她揭了自己的短儿!急令众门徒速速散去。众门徒那个敢不从,灰溜溜一哄而散,瞬间只剩下萧薛二人。薛涟漪向前一步,笑对萧沧海,突又变脸大怒道:“容那贱货做得!就不容我说得?!勾搭别人丈夫,迷惑我男人心智,让我那死鬼整日魂不守舍!让我守了一辈子活寡!今日她是识相地早早自闭了,要不然。。。哼哼哼!”

“你胡说八道什么!荣儿从来高贵自洁,是你家那骚狗摇尾淫恶,你若再辱我亡妻,休怪我不念往日师门情分!”

萧沧海手中镇魔刀突“嗡!”

地一声金鸣。薛涟漪冷笑一声,看着萧沧海手中镇魔刀,灿灿锋芒霸气外露,钦羡不已。“沧海师弟!当年你为了得到师傅的衣钵,为了本门三宝,可真是煞费苦心哪!竟然打上了师傅女儿的主意!真够卑鄙无耻的!你自以为你那点儿小聪明瞒天可过海,却算不到师傅将真龙诀一分为二,本门两把神兵分人保管!让你竟连根毛都没分到!你猜这是为什么?这也许是你这么多年困扰心头百思不得其解的一个疙瘩吧!哈哈哈!只有一个原因,我来告诉你!就是他老人家早看清了你的阴险毒辣鬼蜮伎俩!”

萧沧海鼻间突“哼!”

地一声,脸如刀刮,敷霜一般:“曾经该是我萧沧海的!我每一样都会夺回来!让那个死鬼老头子看一看!谁也阻止不了我称雄武林!哈哈哈!”

薛涟漪秀眉微蹙:“师弟!你先别太得意!难道你忘了师傅曾经的教诲了吗?本门二神兵嗜血成魔,重启将杀戮无休无止,届时罪孽业果累硕,物极必反,利器必戕其主!”

“哈哈哈!”

萧沧海昂天大笑:“你还真信他那般胡言乱语?!武林云云,谁人不欲称雄称霸,号令天下?!却要为至尊高贵而却步?却要为利重王权而避让?还编造出这等谎词谬句来!可真是倚老卖老!”

“我的好师姐啊!你也别装了!你和荣儿这么多年的恩怨,迟不报,早不报,却在这当儿寻上门来,听说你在外边早有了相好的,必不是你口中那般看中夫妻情分了!若说不是为了本门至宝,我实在想不出你连夜袭我洪兴寨理由!”

薛涟漪心思被一下子道破,不知自己极为隐秘的私情,怎么就捅到了萧沧海这里,突有些气急败坏,不再欲盖弥彰,赤了脖颈大怒道:“镇魔刀你交还是不交?!”

萧沧海不急不慢笑道:“刀就在这里,你想要,随时皆可拿去。只是师姐辱我亡妻在先,须将与自己一生相好的男宠,写成一本名曰‘风流债’的册子,焚烧于尔夫墓碑前,并自成贱货,不守妇道!为夫再守墓三年,师弟自当将镇魔刀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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