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弦，以前是朕的错，朕会尽一切可能的弥补你！”

丰元帝上前一步，“朕已经废了太子，回宫后，朕就改立你为太子。”

白夜弦不答，没有动作。旁边错愕的万香玉回过神，难以置信地盯着丰元帝。到了此时才知，当年让皇太女与其私奔的人居然是如今的大良皇帝！怒火中烧，万香玉挥剑指着丰元帝，“是你！是你害死了皇太女！”

“我要杀了你为皇太女报仇！”

万香玉冲过去，被侍卫挡住，万香玉双目猩红，下手狠绝。丰元帝眯眼，下令让人杀了万香玉。侍卫领命后和万香玉打斗起来，万香玉乃兰国女将军，身手矫捷武功高强。丰元帝身侧的侍卫个个都是大内高手，双方交战不分胜负。万香玉抓住机会靠近丰元帝，长剑直指丰元帝，丰元帝勾唇嗤笑，抢过随身侍卫的刀，一刀砍在万香玉手臂上。万香玉吃痛，长剑落地。“你是在找死！”

丰元帝冷怒。“小……殿下！不要相信他说的话！是他……是他害死了你的母亲！”

万香玉忍着巨痛冲着白夜弦喊道。丰元帝怒不可遏，一掌拍在万香玉胸口，鲜血喷洒出来，整个人都飞了出去。万香玉轰然落地，疼得表情狰狞，艰难从地上爬起来。“殿下。”

身后传来苍老声音，白夜弦扭头看去，竟是失踪已久的外祖母。他眼前一亮，快步过去，“外祖母！你这段时间去了哪里？”

万香玉同样认出来人，“杨嬷嬷，真的是你！”

杨嬷嬷神色平静，看着白夜弦，跪在地上。“老奴叩见殿下。”

白夜弦愣在原地动弹不得。他嘴唇翕动，想要问明白，可千言万语在脑海里冲击，一时间竟不知从何说起。杨嬷嬷跪拜后起身，淡淡的开口，“殿下，万将军所说的话都是真的，你的母亲，兰国的皇太女，确实是被丰元帝害死的。”

“你之前为何不告诉我？”

白夜弦握紧拳头质问。“告诉你又能如何？你不过是襁褓中的婴孩，你能干什么？老奴把你抚养大，并安排你进入镇平候府，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与之抗衡。”

杨嬷嬷厉声道。“殿下没有让老奴失望，已经到了能够独当一面的时候。”

杨嬷嬷眼底流露欣喜，取出一把剑，递到白夜弦手中。“殿下，杀了这个狗皇帝，为你娘报仇！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

白夜弦握着‘外祖母’递过来的剑，整个人如坠冰窖，被两方势力拉扯。看着杨嬷嬷，又看着丰元帝，内心十分煎熬。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万香玉看不下去了，咆哮质问，“殿下难道不顾及自己的母亲？皇太女怀胎十月生下你，你都可以狠心不为她报仇吗！”

手中的利刃化为烫手山芋，白夜弦心乱如麻，半晌后扭头，将剑指向丰元帝。侍卫们训练有素拔刀相向，准备阻拦。丰元帝面不改色，眼里一闪而过感慨。“你们都让开。”

丰元帝道。“皇上……”“朕让你们让开！”

丰元帝眸光凌厉，侍卫只能退开。他含笑看着白夜弦，“都是朕欠你们母子的，确实应该由朕来还。看着此时的你，朕仿佛看见了年少的自己，夜弦，你是朕众多儿子里，最像朕的人，也是朕亏欠最多的人。”

“殿下，不要再跟他废话了！杀了他给皇太女报仇！”

杨嬷嬷担心白夜弦动摇，厉声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