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给她送信,结果还是被大理寺卿的爪牙们抓个正着。“茯苓呢?”
凌千茵环顾四周,并未看到茯苓的影子,她可是会功夫之人,不可能看到动静还躲不开。秀娘满脸疑惑,“茯苓不是早上跟小姐一同出去仍未归来?”
凌千茵愕然,她当时明明让茯苓先回府衙,为何现在还未归来?为首的官差耐性已经用尽,直接对身后的手下们挥手,那些锋利的刀刃便更逼进凌千茵一分。“请二小姐不要让我等为难。”
秀娘挡在凌千茵面前,虽然害怕,可后背却挺的笔直。“你们休想带我家小姐走。”
那些官差们可不管秀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妇,正欲冲上前去,想要给她点颜色瞧瞧。凌千茵眼疾手快的将她拉至一边,凌厉的眼光射出逼人之势,将那些官差们震慑的不敢动弹。“我跟你们走便是。”
为首官差满脸得逞的笑,他们如此多人,还怕她一个小姑娘不成。“小姐,”秀娘眼中的泪水直泻而下,都怪她没有能力,保护不好鸿哥儿,还要眼睁睁的看着小姐被人带走。“在此等着,我和哥哥很快便会回来。”
凌千茵的声音淡漠而坚毅,让秀娘瞬间止住了泪水,她连连点头,“奴婢便在此等侯小姐和鸿哥儿回来。”
大理寺殿内,一身官袍脸大脖子粗的大理寺卿正坐在主位,官差们个个严肃的看着站在殿内的女子,就等着主位之人一声令下,将她押入死牢。“禀大人,凌家三房嫡二小姐凌千茵已经带到。”
“即刻审理。”
大理寺卿直接吩咐手下带证人和状纸上来。只见,安国公府的老管家捧着一张状纸上前,状告凌千茵偷入安国公府库房盗窃,有安国公府的一个小斯亲眼所见。凌千茵脊背挺直,淡淡看着那个自进殿之后便一直缩着脖子的小斯。“我在安国公府多日,却从未见过此人,大人仅凭这人的片面之词,怕是有失公允。”
“二小姐既然如此冥顽不灵,老夫人也早有准备。”
老管家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张纸。“这可是二小姐的贴身婢女茯苓的供词,且下面还有她亲自画的押,二小姐休要抵赖。”
长长的供词现于人前,那上面说的是凌千茵特意改造药材铺子中的账册,就是找出纰漏去安国公府理论,其实这些都只是她声东击西的手段。她为的就是让会功夫的贴身婢女茯苓去安国公府库房之中偷盗。大理寺卿看过册后当即粗着嗓子说道:“茯苓那丫头已经交代过了,二小姐手中差不多三十万两银子,全是从库房中盗得,二小姐还是早些招认,省得受皮肉之苦。”
他摸了摸口袋中厚厚的银票,这可是安国公府特意送来的,这案子他自然知道如何办。凌千茵看着二人丑恶的嘴脸,声音更加冷然,如同让人置入冰冷的桎梏。“茯苓人在何处?”
见凌千茵一点也没有认罪的觉悟,当即提醒的看了眼大理寺卿。“自然在凌府做客,小茯苓可是说了,二小姐让她做了不少坏事,她是良心上实在过不去了,才不得不找大理寺卿讨个公道。”
凌千茵嗤笑一声,“既是讨公道,老夫人应该自己来。”
“啪,”大理寺卿猛的一拍惊堂木,以凌千茵这个顾左右而言其他情形来看,就是审到明日也难以结案。“大胆凌家千茵,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大人平日里就是如此办案?”
凌千茵嘲讽的神色让大理寺卿顿时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等等,他可是大理寺卿,堂堂正三品大员,岂会受这个小姑娘压制?!“本官之前派人可是看到府衙之中摆放着二十万两白银,若不是你偷盗凌府库房,哪来这么多银子?!”
大理寺卿恼羞成怒,今日一定要凌千茵好看,况且她早已得到消息,特意吩咐身边之人。“来人,给本官搜,看看她身上还有多少银子。”
“不必,”凌千茵径直从袖中拿出一摞银票,“大人想找的可是这些?”
“对,对,对,”大理寺卿喜出望外,他之前可是跟安国公府暗中交易,但凡搜出来的银子皆归他所有,只要他给凌千茵安个可以身败名裂的罪名就行。“快快将那些钱票交上来,本官也可免了你的皮肉之苦。”
凌千茵十分大方将银票送到面前的官差手中,“这些银票上全都有摄政王府的私印,还请大人不要看错了。”
冷淡的声音让大理寺卿不由腿一软,若不是因为正坐在主位,真的要跪在地上了。这些银票竟然是摄政王给她的?不等官差靠近,连忙伸手抓过银票,仔细看了又看,吓得脸色铁青,连手都开始抖了。“大人莫不是觉得摄政王也是我的同伙?”
凌千茵特意加重“同伙”二字,让大理寺卿顿时如哽在喉,难受至极。他不由瞪着一旁的老管家,凌府莫不是想害他?摄政王的银票岂是他能随意拿的,弄不好别说乌纱帽不保,就是人头也极有可能落地。老管家想到老夫人和余氏的交代,特意提醒道:“大人,那些从府衙之中收缴的银子可全是安国公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