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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威猛岳家军 > 十三 意外之喜

十三 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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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发祥无奈,只好回头去找王玥,想着把这个大小姐劝回去,毕竟是自己惹的事。唉,命苦啊,怎么会惹上这个祖宗?再见到王玥,奇迹发生了!只见这个刁蛮任性的小姑娘,居然一改之前彪悍之气,和自己说话低眉垂目,温柔又带一点鼻音:“二公子。”

岳发祥乍一听,感觉到了味道的不对,脑中灵光乍现,前世的经历瞬间遍布了整个脑海:作为工科屌丝,生活可算是平平无奇,大学的初恋因毕业后天各一方顺利夭折,进入一家工厂上班的他,工作只能算兢兢业业,按部就班地成为了一名助理工程师,同时,和车间一位女孩经过简单的恋爱便结婚了,还没有孩子的他在一天车间干活时,连他现在都想不起来怎么就触电了,随即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其他的无所谓,现在王玥的声音直接让他明确地感觉到:“这小妮子爱上我了!”

果然,当王玥抬起头来时,满眼的每个小星星上都刻着倾慕和充满了无穷的爱意。老辛这首词功效这么明显?以岳发祥前世三十多岁的心性,谈个恋爱好像没有什么,关键是现在这个身体,毛还没有长齐,谈恋爱不是找罪受吗?试想一下,无论拉手亲吻还是抚摸,你的身体都没有任何反应,你还有兴趣谈恋爱?估计和太监一样,直接扭头就走了吧。可现在怎么办?还是咬着牙做一回柳下惠吧,反正思想上不让,身体上忠诚。一年,再给我一年,以这个时代人的早熟,应该差不多了吧!当下只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平静地拱手道:“见过大小姐。有件事想跟大小姐说。”

王玥继续用甜中带腻的声音低低地道:“你说吧,什么都听你的。”

岳发祥大喜道:“这可是你说的,那你就回去吧,这次去办理盐务,可不太平,那伙私盐贩子可都是亡命之徒,这次我们断了他们的财路,不会和我们善罢甘休的。”

王玥居然更加兴奋,“谢谢你的关心。不过我不回去,我要跟着你,再说,有你在,我不怕!”

恋爱中的女人果然没法讲理,哦,等等,好像不恋爱的女人也没法讲理?岳发祥彻底无语加无奈了,这还怎么谈?根本就不在一个频道嘛!算了,既然如此,既来之则安之,人家爷爷都不管这个宝贝孙女,自己也不操这份心了。不过岳发祥还是叮嘱高奉义刘铁二人顺便照看着王玥一点。此去一路,居然非常太平,主和一派知道风声但不想理会,下面的人早已要被牺牲放弃,自然没人告诉,私盐贩子自然还不知道自己的财路要被断掉,也肯定毫无动静。王庶和安平一帮人天天聚在一起,自是谋划盐务的事情,这些和岳发祥无关,他也不想参与,而王玥缠着自己,便顺了她的意。自己日后要考太学,琴棋书画只有书通了一窍,其他三窍一概不通,正好王玥这种大家闺秀,样样精通,索性便日日和她待在一起,和她学习琴棋画三艺。一路行来,两人便如同窗好友一般,每日深入学习交流,岳发祥三艺水平日渐提高,王玥总是问他如何作出那些好词的,岳发祥自己都是抄袭而来,哪有什么心得,只好插科打诨,蒙混过去。岳发祥发乎情,止乎礼,何况他身体也不发情,止乎礼轻松可以做到,至于心中是否苦闷,不得而知。王玥情窦初开,日日能见到喜爱之人,便心满意足,她年纪也不大,于男女之事也是一窍不通。是故,两人在情侣的关系上毫无寸进,但相熟相知,和之前不可同日而语。王庶及其他人见两人关系融洽,又守礼数,都很欣慰。南宋主要产盐区在浙东上海镇一带,其余福建也产海盐,淮南和四川有矿盐,但规模不及浙东三分之一,是以这次整顿盐务就在浙东上海。这里距离临安不远,不数日就已抵达,王庶在见当地提举司官员之前,和安平岳发祥又进行了一番商谈。岳发祥的计划书中详细阐述了对精盐的生产,销售的模式,以及以后发展,基本上规避了宋代之前僵化的百姓煮盐,官府盐补,然后官府自己或由盐商再进行高价售卖的固定模式。他把户户独立煮盐煎盐改为规模化流水线生产,直接由海水引进盐田,直接晒盐,然后把没有任何加工的粗盐拉进作坊,再进行煮盐和煎盐,到细盐后再由自己的配方变成精盐,原先的煮盐工直接变为工坊工人,然后日产千斤盐为一个车间,共建至少五千个车间,每一百个车间为一处工坊,生产出的盐足够南宋万万人的所需盐量。当然,具体根据各地产盐量不同,建多少工坊,岳发祥就不管了,他只管每处工坊的流水工艺调整和最后的配方。最后一番商谈主要是确定行程及一些其他细节,岳发祥把自己负责的方面又仔细过了一遍,没什么遗漏地方,也就没什么事了,王庶和安平则还有很多细节要敲定,岳发祥听的有些闷,便告辞出来。他把高刘二人叫来,把收集配方所需原料的任务交给他们俩,到了地头,自然有当地官员配合,也不会耽误了工坊的生产任务。随后的日子,王庶带着安平忙着宣读圣旨,调查贪腐情况,还要进行官员任免,以及同时进行工坊建设事宜,忙的焦头烂额,不可开交。岳发祥倒是没有什么事,带着王玥和两人的几十名护卫到处乱逛。远瞅着海天一线之处,隐隐有如镜子般的盐田反射着白光,再看附近的煮盐工,个个面黄肌瘦,脸有菜色,心中颇为感慨,从小吃盐到大,要不是此次跟随王庶治理盐务,真不知道,制盐一道是如斯辛苦。这一日走到一处山脚下,但见这座山虽不甚雄伟,但峰峦起伏,甚是秀丽,王玥从小没怎么在野外登过山,非要闹着上山看看。岳发祥心想着晴天白日的,应该也没什么事,便同意了。哪知道刚准备登山,就听着山上一声唿哨,窜出了几十人,个个凶神恶煞,手拿钢刀。岳发祥奇怪,自己这几十人只要眼不瞎,就能看出身手不弱,这伙这是什么情况,敢来打劫?当即走到前面,冷喝一声:“你们想干嘛?”

对面也出来一人,应该也是个头目,“这座山现在是我们的,你们不许上山。”

岳发祥更是奇怪,倒不是因为说山是这伙人的,而是好像山上有些勾当见不得人,他们只是看着而已。当下不动声色,道:“我们看着此山秀丽,想上山一观,既然有了主人,那就有些不便了,告辞!”

说罢,拉着王玥转身就走。王玥不情不愿,勉勉强强跟着转身。对面也有人悄悄嘀咕:“两个小娃娃带着几十个人,应该是大户家的小姐公子,我们何不拿下他们,说不定还换些银两,发了财呢。”

结果被那个头目一巴掌拍到脖子上:“你不看看他们的随从,个个不凡,我们能拿得下?再说,我们有自己的事情,万一耽误了公子的大事,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不过……这么好说话倒是有些奇怪。”

岳发祥和王玥被这么一闹,都没有了游玩的兴致,回到行辕住处。岳发祥等高奉义刘铁回来,把和王玥碰到的事和两人一说,三人相互望了一眼,心意相通,微微一笑。入夜时分,等别人安歇,三人一身黑衣,窜出了行辕,以三人的功夫,躲过看守巡逻自是易如反掌。行辕距离那座山不过十数里,三人用不多时就到达山脚下。高奉义轻身功夫好,先去探路,不消片刻,就已回转,低声对二人道:“树丛中有看守,山中隐约有火光,”这倒是难不倒三人,找些危崖峭壁,无人看守处,绕过看守,寻到高处,望向山中,果然隐隐约约有火光及人声传来。三人潜伏夜行,毫无声息,终于来到近前,一处宏大的场面展现在他们面前:无数的火把把现场照的如同白昼,数百名看守紧盯着一个巨大的深坑,深坑中足有上千苦工劳力正在用各种器具向外面搬运着黄澄澄的石头!刘铁眼尖,低声对二人道:“这是金子,这里是一处露天金矿!”

岳发祥也看的口干舌燥,心头砰砰乱跳,深深呼了几口气,这才平复下来,向二人一挥手,三人静悄悄地撤回去了。一夜无眠,岳发祥终于下定了决心,来见王庶。王庶正与安平等人商议事情,见岳发祥黑着眼圈来见自己,有些讶异。岳发祥直接道:“我想与王大人单独说几句话,望各位回避一二。”

众人会意,也没有不愉之色,都退了出去。王庶奇道:“这些人都是我的心腹之人,有何要事,连他们都要避开?”

岳发祥也不敢大声说话,走到王庶身边,耳语了一番。王庶大惊,“竟有此事?”

过了一会儿,稍微平静一下,问道:“你有何主意?”

岳发祥避而不答,反问王庶道:“王大人,敢问如今盐价几许?本钱又多少?”

王庶心中奇怪,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还来问我?但还是回答道:“官盐约三十文,商盐约三十三文。官定本钱八文。”

岳发祥又问道:“西夏青石盐销售给我大宋,盐价几许?私盐盐价又是几许?”

王庶更加奇怪,但还是答了:“都约为二十文。”

岳发祥正色道:“大人,如今精盐工坊成立,盐价成本约为两文,本钱直接少六文,如果再把整个金矿所产黄金作为盐税,可否把精盐售价也定为二十文?”

王庶在厅中来回踱步数圈,摇头道:“你说的倒是可行,但金矿本为国本,如何抵为盐税?即使我同意,皇上与其他大臣也不会同意的。”

岳发祥道:“王大人,昨天我探查时,此露天金矿马上就开采怠尽,真正价值在于现在开采但并未运出去的而已,即便如此,也有数百万两之巨。如果风声不露,人人不知,又有谁能知道盐税乃黄金所抵?”

王庶道:“那你的意思是,山上之人全部?”

说着,用手比了一个砍首的姿势,又道:“连看守带旷工,可是一千多人呐。”

岳发祥道:“看守之人,死有余辜,倒是不用管,只是旷工本身就是受苦人,现在直接处死,有些太过残忍了。”

王庶道:“现在精盐工坊,本来就缺人,让他们直接去做煮盐工就好了。”

“大人不怕他们泄露风声?”

“这倒不怕,一千多人扔进那么多工坊,肯定形不成气候,退一万步说,即使有人泄露了消息,也是几个月后的事情,到时候金矿已然变成一堆废墟,他们能奈我何?”

说完,又有些忧虑道:“我只是怕兵丁中有人泄露,可是有些不妙!”

“这个大人放心,明日只把您的护卫把山团团围住即可,如有漏网之鱼,直接格杀!进山之事,交给我与手下皆可。”

王庶有点不放心:“可你加护卫也就五十多人,行吗?”

岳发祥拍着胸脯道“大人尽管放心,我们以一敌十,还是绰绰有余。”

王庶沉吟良久,道:“还有一事,朝廷盐价可不是我自己能定?这可是个难题啊。”

岳发祥呵呵笑道:“现在盐政使,提举司全部为大人心腹,做些假账又能如何?何况,朝中税银一文不少,谁会犯疑?再说,朝中各位大臣,平时都会吃盐,但有谁真正问过盐价几许?百姓是否吃得起?等他们知道,也是几个月之后,那时候精盐工坊源源不断出盐,国库收入也极其稳定,试问谁还能说什么?”

话说到这里,两人把相互间疑虑一扫而空,心中甚是爽快,不由得同时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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