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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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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晨,李府的马车就停在了宸王府的大门口。从马车上下来的是李凡桐。李凡桐命令身旁的一个奴仆道:“去敲门!”

“是!”

那奴仆领命,便走上前去敲宸王府的大门。三遍敲门声过后,开门的是宸王府的奴婢。见到李凡桐,奴婢行了一礼,“奴婢见过李大人!”

“宸王殿下可在府内?”

李凡桐开门见山道“殿下不在府内,还请李大人改日再来吧!”

奴婢语毕,刚准备转身离去,却被李凡桐叫住,“站住!那奴婢停下脚步,转身行了一礼,问道:“李大人还有何事?”

李凡桐上前,猝不及防的一巴掌直接扇到奴婢脸上。奴婢白皙的脸顿时红了一大片,虽是心中有怨,却也敢怒不敢言。李凡桐今日来,是为李沫落榜一事来找苏之蓁的麻烦,所以心情自然不佳。“李大人火气可真大,连我宸王府的人都敢打?”

李凡桐寻着声音来源看去,只见郁灼华缓缓走来。李凡桐冷笑一声,一个不受宠的驸马,李凡桐自然不会放在眼中。李凡桐嘲讽道:“哟,是郁驸马呀,外界传闻,郁驸马不受宸王宠爱多年,下官还以为,宸王早已将郁驸马给休了,竟没想到,郁驸马竟还在宸王府呀?”

李凡桐轻叹气,“唉~有些人呐,不仅贱还没有自知之明,明知自己是山鸡,却硬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结果呀,好处没捞到,还惹了一身骚,真是晦气呀~”李凡桐说的是事实,让郁灼华无从辩解。而他的一句不受宠,更是字字诛心,句句断肠。郁灼华的手紧紧握成拳状,心下已是气到不行,可表面还要强装镇定。“李大人的架子可真大,都摆到宸王府来了。李大人这么不把我家殿下放在眼里,照此程度下去,估计再过个几年,怕是连皇上,李大人也不会放在眼里了吧?”

此话一落,只见清枫从远处缓缓走来。清枫是青楼小馆,是苏之蓁的新宠。清枫柳眉凤眼,鼻挺唇薄,身材姣好,肤色白皙。而他最能吸引苏之蓁的,是他下巴上的那道美人沟。他整体看上去都与江玉泽有几分相像。因此,颇得苏之蓁喜欢。但郁灼华清楚的知道,清枫毕竟不是江玉泽,即便苏之蓁喜欢他,也不过是一时兴起,等有朝一日玩腻了,若他幸运,还可以活着出宸王府,若他不幸,就只能是一具死尸。毕竟,能从宸王府活着出去的小馆,没有几个。现下,清枫风头正盛,苏之蓁还给了他妾的名分。李凡桐见到清枫,知道他是宸王暂时捧在手心里的宝,便随意的行了一礼,“下官见过清公子!”

清枫颔首,行礼道:“李大人客气了!”

这一举动无疑是给郁灼华第二重打击,真没想到,宸王府一个妾都活的比正驸马体面,估计,整个宸王府,也只有郁灼华活的连下人都不如,还真是讽刺啊!“清公子,下官此来,是特地来见宸王殿下的,还请清公子带路。”

李凡桐傲睨自若道。“真不巧,殿下一早出门了,到现在还没回来。李大人,您还是改日再来吧!”

清枫以同样的语气回敬道李凡桐正在气头上,听到清枫说话傲慢,便顿时没了耐心。她看了一眼身旁的下人,下人回看李凡桐一眼,便懂意思。那下人走上前,直接一巴掌扇到清枫脸上,清枫的脸顿时红了一片。清枫怒目横眉道:“你……”“宸王府真是没规矩,一个妾也敢这么跟本官说话?”

清枫缓了缓情绪,平静道:“李大人,清枫虽不懂规矩,可青枫好歹也是宸王的人。李大人打了清枫的脸,也是将宸王的脸一块打了。李大人如此欺主犯上,是想造反吗?”

“宸王是宸王,而你,不过是个妾,宸王府的正驸马都不敢自称自己能代表宸王,你一介妾室又有什么资格?”

都知道李凡桐与当朝李国公李星佳是亲生姐妹关系。而李星佳在朝上也是颇得圣恩,李星佳很宠爱李凡桐这个亲生妹妹。所以,李凡桐也是仗着李星佳的宠爱而变得有恃无恐。原以为,她目中无人,至少当朝殿下会放在眼里,却不曾想,她竟猖狂至此。“李大人真是好生嚣张啊,连本殿的爱妾都敢打!”

苏之蓁不急不缓的从府中走了过来。而她身后跟着的是李祤。众人见到苏之蓁,全都下跪,行礼异口同声道:“下官,臣妾,妾,奴婢,奴才拜见殿下!”

“都起来吧!”

“谢殿下!”

苏之蓁走到大门口,眼中呈现一抹狠戾,冷声道:“李大人这是仗了谁的势?竟敢跑到本殿的宸王府撒野?”

“下官今日来,只是为小女讨一个公道!”

苏之蓁嘲讽道:“你自己的女儿不中用,竟还想着来宸王府讨公道?李大人,这还没喝酒呢,怎么就开始说胡话了?”

“殿下,当初你可是答应下官,一定会让小女中榜!”

苏之蓁轻蔑道:“李大人怕是得癔病了吧?整日想那些个不切实际的东西。李大人,烦请你仔细想想,本殿何时与你说过令爱一定能高中?倒是李大人,自己的女儿不中用,不能考上榜首,还过来怪本殿,这可真是没事找事啊!”

“殿下……”李凡桐本来还想辩解些什么,却被苏之蓁打断道:“够了,李大人!本殿不是一个喜欢讲道理的人,本殿的性子,李大人也是知道的。李大人打了本殿的爱妾,辱了本殿的驸马,你觉得,你还能好好离开宸王府吗?”

郁灼华心中一喜,妻主,还是在乎他的吗?李凡桐心中一惊,立刻就有些慌张起来,他早就听闻宸王做事不按常理出牌,性格喜怒无常。今日,他不会要杀了自己吧?苏之蓁淡淡笑道:“李大人不必紧张,本殿也不似传闻中的那般可怕。大人放心,本殿不会要你命的。”

苏之蓁脸色一沉,危险气息随之而起,“来人,将李大人及李大人所带的所有人好好的请进宸王府地牢。”

在燕国中,每个皇女是可以有自己私人的地牢,但除皇女外,别人是不能私自建立地牢,不然,就等同是欺君罔上,形同谋逆,抓到后,是会以谋逆之罪论处,株连九族。此话一落,从府中出来十个身强体壮,肥胖如猪的大汉,李凡桐见了,吓的惊慌失措,一时情急,直接大呼大骂道:“苏之蓁,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姐姐是李国公,你要是敢动我,她不会放过你的……”苏之蓁不悦道:“吵死了!把她的嘴塞住,直接拖进地牢。”

李凡桐被人拖远后,郁灼华走上前,轻声劝道:“妻主,李凡桐的姐姐毕竟是当朝国公,妻主抓了他,是不是有些太过冲动了?”

苏之蓁狂傲不羁道:“本殿做事,软硬兼施!若收买不了人心,那就以暴制暴,以杀止杀!直到众人臣服为止。”

郁灼华看着苏之蓁那盛气凌人的气势,心下叹道,好一番豪言壮语,好一个桀骜不驯的宸王殿下。郁灼华最欣赏的便是苏之蓁的恃才傲物,落拓不羁。最喜欢的,是苏之蓁的温柔,郁灼华见识过苏之蓁的温柔,小的时候,苏之蓁习武,郁灼华在一旁观赏时,苏之蓁总是会对着他笑。还满眼宠溺的听着郁灼华赋诗,那是郁灼华一辈子最快乐的时光。郁灼华不仅见过苏之蓁的温柔,也见过她的脆弱,苏之蓁十三岁那年,皇宫里,她跪求云帝饶灵妃一命时,那瘦弱不堪的身子,在烈日的照耀下,颤颤巍巍,可她还是一个劲的磕头求饶,哪怕磕到头破血流,也不放弃一丝希望。那时的苏之蓁可真让人心疼啊!郁灼华想事情想的有些痴迷,苏之蓁走到他身边,他都没有察觉。“灼华,在想什么?”

苏之蓁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了郁灼华一跳。郁灼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摇摇头,“没想什么!”

苏之蓁眼下一沉,转身,她撇了李祤一眼,装作一脸头疼的模样,轻叹道:“李公子,本殿抓了你的母亲,她一定会上报李公爷,去陛下那上奏弹劾本殿。你说,本殿该如何是好啊?”

李祤行了一礼,“李祤知道殿下有办法!殿下明示,李祤一定配合。”

苏之蓁假意苦恼道:“李公子如果配合本殿,很有可能会殃及你的母亲。所以?”

李祤下跪,重重行了一礼道:“殿下,只要殿下能给李祤与流月指一条生路,那就算让我背叛李家,李祤也在所不惜。而殿下放下,只要殿下说话算数,李祤愿对殿下忠诚不二,绝无二心。”

李祤说的郑重其事,苏之蓁眼中笑意加深,苏之蓁走到李祤身旁,附在他的耳边,与他耳语了几句。李祤再次行了一礼,“殿下放心,李祤定会好好配合。”

“事成后,本殿自会让你和流月离开燕国。去一个与世无争的地方,幸福生活。”

李祤行了一记大礼,“谢殿下成全!殿下千岁,千千岁!”

“你先下去吧!”

“是!”

李祤语毕,转身离开。正午时分,苏之蓁令人搬了一把藤椅,放在院中。她舒服的靠在藤椅上,沐浴着暖阳。良久,一个下人走过来,行了一礼,禀报道:“宸王殿下,陈将军回朝了。”

陈将军原名陈思若,是武节将军陈淑姚的女儿。陈家本是乡野人家,陈家人世代习武,北燕十二年,三十四岁的苏琴外出打猎,遭遇行刺。当时,二十三岁的陈淑姚就在附近打猎,听到动静后,阴差阳错救驾,正因此事,才渐渐得到苏琴的赏识。自从为官后,陈淑姚常年在外征战,后来战死沙场,享年四十二岁,死后回朝厚葬,册封武节将军。陈思若的父亲名叫曲昭陵,是位富贵人家的公子,擅琴棋书画。十五岁时邂逅十八岁的陈淑姚,与她相爱四年,四年后,才有了陈思若。北燕二十五年,苏之蓁的父亲去世后,苏之蓁便和陈思若一起带兵出征。苏之蓁早年就在暗地培养了一支百人的红衣铁骑,苏之蓁带上这支铁骑征战四方,从无败绩。只可惜,次次她打的胜仗,却把功劳全都让给了陈思若。回来后,朝中无人不夸陈思若英勇无敌,骂她是废柴殿下,若不是得了陈思若庇佑,早不知被敌军杀死多少次。但事实,却恰恰相反。陈思若是燕国唯一一个不近男色的女子,只爱喝酒。陈家对苏家世代衷心,陈思若和苏之蓁从小便是姐妹情谊。她表面效忠苏嫣玥,实则效忠苏之蓁。苏之蓁打了哈欠,漫不经心道:“嗯,下去吧!”

“是!”

语毕,下人转身离去。待下人走的无影踪时,苏之蓁才沉声道:“还要藏多久?”

话音刚落,苏之蓁身后多了一人,正是雪凌竹。雪凌竹与苏之蓁相识四年。雪凌竹原本姓宫,但为隐藏身份,所以才姓雪,取得便是:凌霜竹箭傲雪梅,直与天地争春回。雪凌竹与宫桑陌是父子关系,也是姜清歌的亲儿子,更是慕卿的亲哥哥。姜清歌在十五岁时遇到了慕渊,可她与慕渊不过知己之交。她与宫桑陌才是互相喜欢。姜家宠女,天下皆知!只要是姜清歌看上的,姜家人都只会宠着。于是,姜清歌如愿嫁给宫桑陌,而宫桑陌待她更是至死不渝,情比金坚。但因姜清歌与宫桑陌是私自成婚,事先没有通知姜家,所以姜家不知。和德三十年,姜清歌为宫桑陌产下一子,便是雪凌竹。和德三十四年秋,冬月,姜清歌怀上女儿已一月有余。宫桑陌却在这时被仇家追杀,为了不连累姜清歌和她腹中的孩子,宫桑陌将姜清歌送回了姜家。而雪凌竹留给了宫桑陌。德三十四年,宫桑陌因练功走火入魔,身受重伤后,被仇家追杀了十天十夜,本应功力散尽,力竭身亡。但他看着年幼的雪凌竹,硬是拼着最后一口气,带雪凌竹杀出了一条血路。自那后,他传出了一条假消息,便是让世人误以为他死在了和德三十四年。而他传出这条消息的原因,是因为他想让雪凌竹平平安安长大。雪凌竹喜欢研究医学和奇门八卦,还喜欢到处游历,但武功却是宫桑陌亲传于他,已到九品之上。十八岁后,宫桑陌没有再插手雪凌竹的人生。雪凌竹便开始了他的游历之路。在游历时,雪凌竹也曾看过各国各地的大好河山,经过江河万川,也曾云游四海,纵马于天地间。可自从在燕国遇到苏之蓁,他的双眼就再也从她身上移不开了。他喜欢苏之蓁,但难过的是,苏之蓁不仅不喜欢他,心里还有一个喜欢的人。他叫江玉泽!但也没关系,雪凌竹才不会放弃。他要为自己争取,苏之蓁与江玉泽是青梅竹马又如何?什么郎骑竹马来,两小无嫌猜,哼!他雪凌竹才不管,他要试一试。俗话说,念念不忘,必有回响!说不定他努力了,苏之蓁就会回回头,看看身后的他呢?苏之蓁见了他,二话不说就一掌朝雪凌竹打去,雪凌竹施展轻功,一跃而起,在空中一个漂亮的侧翻,躲过那一掌。苏之蓁单手一拍椅子,人就飞身而上,移形换影间,已来到雪凌竹面前,刚准备发起进攻,只见雪凌竹不慌不忙,他桀然一笑,寒冷之气萦绕全身。雪凌竹一掌打去,苏之蓁施展轻功,后退数十里,一个漂亮的下腰,后翻,身姿轻盈,动作迅速,虽躲过一掌,但还有一掌。苏之蓁又连退十步,打出凌厉的一掌,两掌相碰,在空中炸开,宸王府四周的墙面瞬间“轰”的一声地动山摇,全部倒塌,周边的泥土全炸了底朝天,飞向空中,重重落地。而苏之蓁和雪凌竹也因掌法的威力太强,两人各自后退数步后,立在原地。雪凌竹轻叹气,一脸委屈,“之蓁,你一见面就要与我动手,我是哪得罪你了吗?”

苏之蓁随口应道:“你弄倒了宸王府的墙!”

雪凌竹不解,“明明是你先动手的。”

苏之蓁笑着轻哼一声,“你来宸王府干什么?”

“给你送药!”

雪凌竹从怀中拿出一个巴掌大的蓝色小瓷瓶递给苏之蓁,苏之蓁接过后,打开瓶子闻了闻,是寒月果制成的丹药,可以压制他每月月信来时烈火焚身的痛苦。雪凌竹解释道:“抱歉,我只找到了一朵寒月花,所以,只有一颗寒月果制成的丹药。”

苏之蓁温柔笑道:“多谢!”

“你我之间不言谢。”

我愿为你做这些,包括喜欢你,哪怕我是一厢情愿,我也想试试,说不定能打动你的心呢?这些话,雪凌竹始终不敢说出口。他怕苏之蓁厌恶,便都藏在了心底。“那你这东西也送到了,还有事吗?”

雪凌竹微微点头,“燕国夜市很美,今晚相约你一起去看看。”

苏之蓁轻蹙眉,“你送我药,就是为了约我,晚上去夜市逛逛?”

雪凌竹笑道:“算是吧!”

苏之蓁摇摇头,毫不留情的拒绝道:“没空,今晚要陪驸马,改日吧!”

“你又不喜欢他!”

苏之蓁想了想,“也是,我是不喜欢他。可我还有个小妾,我刚晋了他位分,总要疼疼他嘛?”

苏之蓁话音刚落,只觉一阵风拂过,苏之蓁面前立刻多了一人,雪凌竹的头凑到苏之蓁耳边,苏之蓁只觉一股淡淡的兰花香沁人心脾。雪凌竹不愧是宫桑陌养大的,真是跟宫桑陌一样,妖里妖气,姿态也妩媚娇柔。雪凌竹在苏之蓁耳边轻轻吹气,声音轻盈,暧昧而狎昵的一字一句阴阳怪气道:“小妾有什么好疼的?”

雪凌竹轻笑一声,勾唇道:“不如疼疼我!”

不得不承认雪凌竹确实够魅,不管是论容貌,声音,身姿,他确实都是上上品,娇而不弱,阴柔之美不失阳刚之气。他既可是兰中君子,又可放荡不羁,既可妖孽勾人,又可嗜杀成性。他亦正亦邪,既无恶不作,又积善成德。还好苏之蓁是一个喜欢流连于勾栏瓦舍之人,已经沾染了一身痞里痞气的习性。苏之蓁正经时是正人君子,不正经时就是个泼皮无赖。只要是美人,她可百无禁忌,男女通吃。苏之蓁笑的一脸温柔,眼中闪现丝丝妩媚,动人心魄。苏之蓁一手勾住雪凌竹那不盈一握的细腰,往怀里轻轻一揽,使他靠自己更近些。苏之蓁呵气如兰,在他耳边轻声道:“你想我怎么疼你?”

雪凌竹调情道:“尝尝我,会让你满意的。”

苏之蓁一口应下,“好啊~”雪凌竹轻轻叹气,声音软软糯糯,嗔怨道:“我道你是正人君子,不曾想你竟是装的。亏我还以为你对你的青梅竹马有多痴情,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苏之蓁一张脸比城墙还厚,这点打击当然伤不到她。她回怼道:“本殿可从未说自己是正人君子,再者,本殿是一国殿下,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庸脂俗粉,玩玩就好,本殿可从未当过真。因为在本殿心里,只有江玉泽一人。”

雪凌竹委屈道:“那你还真是无情呢,亏的凌竹对殿下一片真心,到头来竟只是玩玩。”

“那不是你情我愿的吗?”

雪凌竹幽怨的轻哼一声,往后退了一步。苏之蓁的手还未从雪凌竹腰间收回,他再次将雪凌竹往自己怀里一揽,雪凌竹被迫往前移了一步,苏之蓁的手不安分的摸着他的腰,她笑的玩味,“你不是要本殿疼你吗?怎么?现在又要和本殿玩欲拒还迎的游戏了?”

苏之蓁话音刚落,她的手停在雪凌竹腰窝间,轻轻一捏。“额~”雪凌竹低吟出声,但很快咬牙忍下。雪凌竹冷哼一声,笑的邪性,“既然殿下这么想玩,凌竹奉陪到底。”

雪凌竹伸双手勾起苏之蓁修长的脖颈,在苏之蓁不经意间,一下点了苏之蓁的穴道,苏之蓁动弹不得,倒也没有生气,只是低低的笑着。雪凌竹将苏之蓁打横抱起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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