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如天程所说，她的身体里有慢性毒素，那么，只要把那些毒素排出干净，脸上的疹子也会不治而愈。“不可能是慢性毒药。”

柳飞神情紧张地看着蔷薇，“平日里那些草药都是我亲手煎出来的，没有给别人下手的机会。”

墨灵朝蔷薇看过去，她平日里有喝草药吗？蔷薇知她忘记了以前的事，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是王爷找人配制的草药，抑制主子的月事，每个月要喝五帖药，无论主子在哪里，柳飞都会在规定的时间里给主子煎药，对外宣称是给主子补身子的。”

“我的月事来了没？”

墨灵想要很震惊地看着她，在天程面前，还是保持了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看到蔷薇轻轻摇了摇头，心里马上给凤炎夙竖了一个中指，鄙视这个脑袋被门夹过的男人。“还有存货吗？”

天程的语气有些小心翼翼，瞄了一眼蔷薇，总觉得这个年纪看起来最小的人是四个人当中最不可忽视的。“这些草药都是我亲手去买的，三三四四的买，不想让别人知道干什么用，我那里还有五包。”

蔷薇起身，脸上是谨慎的表情，她毕竟不是大夫，不清楚这些草药加在一起，或许会产生轻微的毒性。“会死人吗？”

墨灵漫不经心问道，被柳飞狠狠瞪了一下，一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人一出生就已经注定了哪一天死。”

像她这般能够重生一次的，大概是老天爷怜惜她吧，给了她另一次开始的机会。“脉象有点混乱，按照我的常识，大概是两三年之间积累下来的慢性毒素。”

天程回答的有些谨慎，“也有可能是草药调配的不合理引起的，草药之间也有禁忌，当然不排除人为下毒。”

“我问你会不会死？”

墨灵朝他丢过去一记大白眼，“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身体棒棒哒。”

“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长年累月堆积下来，可能哪一天一口气喘不上来就去了。”

天程作为大夫，时常把可能发生的都说出来，这是他身为医者的道德准则，只有到哪种不得不隐瞒的情况，他才会三缄其口。“那倒是挺危险的。”

墨灵被他这么一说，心有戚戚。她想起了那个梦，梦中的白衣人是怎么对她说的，绝不能死得不明不白，难道他是在警告自己，有人对她下毒？蔷薇手里捧着五包草药小碎步跑了回来，把草药放在天程面前，被天程赞赏的看了一眼，从她的举止，他不敢小看她，如果是别的侍女，怕是只拿来一包草药给他检验。把五包草药依次排开，打开后，先是依次把各种草药分大略的归类，身手利索，看得墨灵有点晕，心道，不愧是专业的，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把五包草药分出了大致的类别。天程依次查验了五包草药，摇摇头，自言自语道：“没有会相克后产生毒素的草药，这些是用来抑制女子来初潮的草药。”

后知后觉抬起头来，讶异地看着一脸放松的墨灵，心道，难怪她长得这么高，原来初潮还没有来，这些草药里还有一味药是用来刺激身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