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换座位啦，你晃得我眼睛都晕了。”

沈云妹喊道。　　高思关掉控制面板，停止作怪。这时他惊讶地发现，沈云妹喊叫时的表情，她的一颦一笑，都与平常现实中一模一样。　　沈云妹距离高思还有点儿远，于是他立即看向身边的张小斐，然后对她说道：“张小斐，你笑一个给我看看。”

张小斐扭头皱眉道：“干嘛！你哪根筋搭错了吧。”

高思赞叹道：“卧靠！这表情系统也太牛逼了吧，绝对真人一样。”

张小斐这才明白高思让自己笑的目的，不禁莞尔一笑，说道：“现在你明白这个环形头盔的意义了吧。使用这个设备的时候，你的脸部没有任何遮挡，这时候才能用红外设备捕捉到你的表情细节，然后再虚拟场景中还原出来。”

高思若有所思道：“原来是这样。牛逼啊。这玩意是咱自己开发的？”

“对啊，这些都是灵符科技的样机，一共做了20套，灵符科技有2套，王善良那边2套，剩下16套全在这里。偶尔连线开个会，体验还行。”

纪良在一旁说道。　　开发这套设备虽然纪良没出什么力，但他好歹也是灵符科技的小股东，对这些事情自然是很清楚的。　　“样机？这么好的东西为什么不量产？量产啊。”

高思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　　“那你猜猜这个远程开会器为什么没有量产？”

纪良挑了挑眉毛，表情相当鲜活。　　“很贵？”

高思随口猜道。　　其实高思自己都知道，很贵一定不是这款设备不能量产的理由。因为如果回归第一性原理，那么一个产品的成本就应该等于材料成本加上生产它所用的电费。所以，一件工业量产产品无论多贵都只是暂时的。　　昂贵的工业品维持高价只有三种原因：　　第一，技术垄断让商家可以维持超高利润，这也是科技公司在进入一个新领域总是疯狂申请专利的主要原因；　　第二，市场需求太少，无法分摊掉巨大的早期研发成本。一些罕见病特效药药价居高不下就是这个原因。因为病人总量就那么多，药价降下来市场也不会扩大。　　第三，消费者希望产品维持高价。比如说某水果品牌的手机，如果卖便宜了不仅利润会下降，销量很可能也会下降。　　除了以上三种原因以外，所有工业品想要维持高价，都必须接受降低产量的代价。就拿高文婷那辆售价大几百万的迈凯伦765来说，它就不得不以全球限量765台作为代价，才能卖得出高价。　　也就是说，量产与高价无法兼得。　　张小斐笑了笑，说道：“确实挺贵，但是这不是不能量产的理由。我不知道你进会议室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天花板上有一个微波炉大小的设备？”

高思立即抬头望天花板上看去。　　张小斐笑道：“你傻不傻？我是说现实中的那个房间。这里没有。”

高思点点头。他因为把椅背向后放倒，当然看到了天花板上的那个设备，只不过当时他没关注那个东西罢了。　　“注意到了，一个黑色的方盒子，我以为是个音箱呢，那是什么东西？”

高思问道。　　“那是个微型5G基站。”

张小斐回答道。　　高思的眼珠子瞪得老大：“你是说，咱们现在用的这个设备，需要消耗极高的带宽？以至于必须专用的5G基站才能支撑？”

“答对了。”

张小斐回答。　　高思有点儿震惊，不由得查了一下当前会议需要消耗的带宽情况。环形显示器的分辨率是14000×4000像素，平均每个人就要消耗最低200兆的带宽。　　如果想要画面稳定没有卡顿，就必须确保带宽在极端情况下也不低于200兆，那就需要每人300兆以上的带宽作为保障。　　这样算起来，屋里这8个人，就需要2G以上的基础带宽才能满足开会的需要，而WIFI的理论带宽都远达不到这个水平，难怪要在房间里安装一个专用的5G基站才能满足需求呢。　　不过高思还是没有死心。　　因为这套设备的表情模拟水平实在太过突出。说实话，一帮人聚在一起开会，和开视频会议的最大区别，不就是面对面的时候能拍桌子瞪眼嘛。这套设备就能把拍桌子瞪眼的表情变化表达得淋漓尽致，简直是远程会议的必备神器。　　这时候王善良和李可终于连了进来，出现在剩下的两个空位上。　　可以看得出来，坐上会议桌的王善良气喘吁吁，好像是刚刚进行过什么重体力劳动一样。　　“怎么了这是？”

沈云妹笑着问道。　　李可笑道：“刚才给王导吊了个威亚，让他帮忙客串个角色。王导这体质实在是太差了，身体都糟了。”

“别说没用的，赶紧开会。”

王善良气喘吁吁，用手捶着桌子。　　“你们那个破科幻电影还没拍完呢？都多长时间了？”

高思接茬问道。　　李可道：“高思，你小子是不是对拍电影有什么误解？一部电影拍几年时间不是很正常吗？再说我们这个也不是科幻电影，是科幻网剧。而且我们有名字，叫《机器恋人》。”

“行，破科幻网剧，机器恋人，行了吧。”

高思继续斗嘴。　　“卧靠，你TM能不能别在前面加个破字？”

李可怒道。　　“科幻破网剧，OK？”

“你大爷的！”

李可顺势抓起了一个什么东西，冲着高思扔了过来。东西脱手之后在空中飞了一米多远就消失了，不过还是吓了高思一跳。　　张小斐见几人闹起来没完，出面打圆场：“大家时间都很宝贵，说正事吧。高总，你先说说需求。”

大家闻言，这才嘻嘻哈哈地坐好。　　高思正色说道：“纪良，既然最初是你的想法，你来说说吧。”

纪良想了想说道：“其实原始需求很简单。我们韭菜实验室就是一个在股市上炒股割韭菜的公司，以前高思一个人单挑的时候就很赚钱，未来我们加入进来，只会更赚钱。”

“我们的想法是，既然韭菜实验室肯定能赚钱，为什么不顺便塑造一个类似于股神巴菲特一样的超级IP呢？让股民们一想到这个IP，就直接联想到一个战无不胜的股神形象。如果这个IP塑造成功，那未来我们再想撬动股票市场，肯定能事半功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