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个星期，韭菜和点石成金两个实验室的办公空间终于彻底完工。　　由于高思会深度参与这两个项目，所以这两个办公空间只做了设计上的区隔，实际上是相连的。使用装修风格的差异让人从内心里划分空间界限，这也正是李里擅长的事情。　　韭菜实验室由赵福存主持大局，刘可亮和纪良配合管理。当然，主力军还是那些来自名校金融数学系的博士生们。　　点石成金实验室在技术上主要靠高思、徐荣才和吴军三人，在计算方面可以直接由林媛的超算团队提供帮助。至于项目落地，目前只有何曼君这一个光杆司令，团队还没有组建起来。　　韭菜实验室需要很多数学方面的人才，尤其是金融数学。　　但高思并没有去找庄韬教授要人，虽然以前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庄教授很爽快的答应了下来。但在材料所‘国际合作’事件曝出之后，高思有意疏远了与庄教授之间的关系。他倒不是对庄教授有什么意见，而是对各种所谓的国际势力都小心地敬而远之。　　高思不会过多参与日常工作，管理上直接交给赵福存和另外两位兄弟。赵福存和纪良都在自家公司里待过，刘可亮也当了一年的公司高管，只有高思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不过高思不可能闲着，他必须利用自己的特殊能力给团队一些方向上的指导。　　没有高思帮忙指明方向，高频交易不可能获得令人满意的利润。所以，虽然高思并不参与韭菜实验室的实际工作，但他的直觉比那些不断优化的算法更加重要。　　除了纯技术人员之外，在纪良的建议下，韭菜实验室还准备组织一个自媒体部门，并且创造一个专门在自媒体上路面的虚拟金融明星：韭娘。　　纪良的理由是，既然韭菜实验室必定能在股票市场上捞到大钱，那就干脆尽早在社会影响力方面进行布局。这很好理解，韭娘是一个虚拟人，她就是明星版的巴菲特。发展早期，韭菜实验室依据实力来创建韭娘的股神人设，而到了后期，韭娘一句话就可以带动粉丝团来操纵股票价值。　　创造‘韭娘’这个主意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好评。为此，高思特地把王善良、李可、沈云妹、马天培、杨浩和张小斐等人都喊了过来，大家集思广益。　　大部分人都在高思创业园工作，基本上一喊就到。但是，王善良和李可日常工作的地点并不在魔都，而是在位于云裳草原的科幻影城。　　张小斐出主意道：“要不都来我们公司吧，我们这边有虚拟会议室的设备，以前也经常跟善良影视那边连线的。”

高思没体验过这些，自然欣然应允。　　说实在的，张飞视频的虚拟会议室比较令人失望，竟然连个会议桌都没有。　　那是一个类似于教室的地方，里面摆放着4排4列一共16个座椅。座椅倒是比教室里的椅子舒服一些，是那种可以调节角度半躺下去的人体工学座椅。　　除此以外，屋里空无一物。　　“坐那儿啊？有什么说法吗？”

高思溜溜达达走进来，向着随后进来的张小斐问道。　　“随便坐吧，所有座位都一样。”

张小斐说道。　　高思一屁股坐在中间的一张椅子上，然后把角度调到最大，四仰八叉地躺下。　　“然后呢？”

高思问道。　　张小斐笑了起来：“你最好还是坐起来比较好。”

见高思根本没有调直座椅的意思，张小斐继续说道：“把头放在座椅的颈枕上靠好，然后把右边扶手内侧的按钮按下去。”

高思照做。　　轻微的马达声中，座椅颈枕后面的一个环形设备如同头盔一样罩住了高思的头部。环形设备其实是一个180°角的屏幕。与一般的虚拟现实头盔不同，这个屏幕并不贴合眼睛，而是距离头部有大约15厘米的距离。　　高思有点不以为然，问道：“直接戴个虚拟现实眼镜不好吗？不比这个方便多了？”

张小斐在高思身边的座位坐下：“你这个问题用不着回答，一会儿开会了你就明白了。”

其他人也都找座位分别坐好，熟练地启动设备，然后戴上了一双黑色的手套。　　“卧靠，敢情你们都玩儿过这个，就我是土包子啊。”

高思一边自嘲，一边也取出手套给自己戴上。　　沈云妹笑道：“对啊，我们当然玩儿过。这就是你脱离群众的后果。”

“什么脱离群众，我那是去体验前信息时代的艰苦生活，你不懂。赶紧开会，珍惜时间。”

高思胡扯道。　　张小斐不知道调整了什么，屋里的光线迅速变暗，很快变得伸手不见五指。　　随即，灯又重新亮了起来。　　高思刚想说什么，突然意识到屋里的灯光并没有真的亮起，变亮的其实是他眼前的环形屏幕。　　此时眼前的景物已经不再是原来的会议室了。因为高思半躺在椅子上，眼前看到的都是天花板，才误以为还在原来的房间中。　　“高思你可以继续躺着，我们聊着，你躺着听就行了。”

高思听见张小斐的声音。　　他这下明白为什么沈云妹让他坐直身体了，哪有开会的时候躺着的道理。高思坐直身体，伸手调直座椅靠背。这才发现大家都已经围坐在一个圆形会议桌的周围了。　　沈云妹坐在高思正对面，沈云妹身边是马天培和杨浩，张小斐坐在自己的左手边。赵福存和纪良坐在张小斐的左手边，王善良和李可还没上线，高思右手边的两个空位应该就是给他们俩留的。　　“我想换个座位可以吗？”

高思对这个会议系统十分好奇，不由得问道。　　“伸出你的手，在你眼前做一个从右往左挥手的动作。”

张小斐说道。　　高思按照要求照做，这个动作就像是智能手机的向左滑屏。动作一出，立即有一个系统菜单从左往右滑了出来。高思很快在菜单里找到了调整位置的选项，可以点击一个空位直接移动过去，也可以点击一个有人的位置，发起与这个人交换位置的请求，操作还算直观方便。　　高思在两个空座上面反复乱点起来，这个动作在别人看起来就像是在两个座位之间不停地瞬移，高思玩儿得不亦乐乎，却看得其他人晕头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