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房子经过一番折腾，箫笛对父母说：“你们先休息吧。”

箫笛也躺在床上，闭眼养神。猪头人离开没多久，王璇回到了九鼎御江山。他的车在高速公路上开足马力行驶，竟然提前到达目的地。王璇上楼，开门，离楠正在房间中享受着蜜月，离楠听见门被开启的声音，谨慎地从女人身上爬起。接着听到王璇的音色：“哥哥，我回来了。”

离楠放下警惕的心，说：“赛车手出身的人果然不同凡响，这么快就回来了。”

“不是担心你吗？早点回来，让你早点看见我。”

“像你那样开车不是更加危险吗？”

离楠抱着王璇，似乎王璇会在某一时刻突然消失。“偶尔这么做，我开车的技术是一流的，你要相信我的技术。”

“宁愿慢一点，也不去抢几分钟。”

“知道了。”

“吃饭了吗？”

“一路奔波还没有开饭，你有没有把饭菜做好？”

“给你做了三菜一汤，原本以为需要给你加热，没想到这么快回来，饭菜还是温热的，快点吃吧。”

“好的，我在便利店买了一些面包，是你喜欢的，要不现在一起？”

“行吧，看看电视。”

王璇非常劳累，吃完了饭，他把放在桌子上面的壮阳药打开，嘱咐离楠吃下一粒，王璇洗了热水澡，就要睡了。说：“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在路上劳累了很久，要好好休息。”

凌晨一点左右，道路上并排行驶一行望不见尽头的车队，黑压压的卡车犹如黑压压的乌鸦。卡车陆续在江边停下，车上的同志被驱逐下车。猪头人端着枪械，一万人被押解至长江的沙滩。猪头人拿着枪，一万多人跪在长江的沙滩，唯有听见陆续不绝的枪声，这一万多人，全部被爆头。尸体被扔进水里，滚滚无情的长江水将这些尸体淘洗干净，运送至下游。整个河道的鱼虾无比兴奋，足够肥厚的脂肪能够让它们扛过凌冽的寒冬。突然间，白色的雾气席卷，箫笛已经不知不觉睡着了。白色的雾气让他胸口有一阵发闷。睡梦中，他依稀听到犹如地狱的惨绝人寰的呼叫声。像窗帘一样的迷雾。箫笛站在一团浓厚的雾中分不清东南西北。夏天会起雾，怎么会有这么厚密的雾呢？完全看不清任何东西。雾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有什么东西在飘动着？看向飘动的物件，看不出是个什么玩意儿，像是一颗又一颗白色的人头骷髅，紧接着雾里面响起了各种各样的哭声。箫笛斥骂：“什么妖魔鬼怪，竟敢在本座面前撒野。还不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及早过奈何桥投胎，还不快散去这把戏！”

那些哭声渐渐地停息，却有另一个哭声越来越近。箫笛面向哭声的方向，说：“你是何方的妖怪，竟敢在我的房间中捣乱，竟敢将我在睡梦中带到此地，令我见这般把戏？你倘若还要胡来，我就将你打入十八层地狱，让你永世不得超生。让你这般妖魔鬼怪进入火山地狱——永生永世，火焰烧身，痛苦不堪。”

那人，那雾，停下脚步，不再向萧笛前进，而是哭得更加厉害，说：“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道：“我们九十万人死的好惨，请你为我们做主。”

箫笛说：“我父亲说大都太平没有死过人，你们这些妖魔鬼怪竟敢把我牵引于此，却说有九十万人死去，而你们却是九十万人的魂灵，你们知道大不敬是什么下场吗？你们触犯天道，应当永世不得超生，即使进入六道轮回，也要进入畜生道，生生世世被人生切活剥。”

那人，那物，害怕非常，兢兢战战，说：“你的亲人所说的，你所听到的，我们无能为力，念在你也是大都人，是英明的皇帝，我们死得太惨，阴魂不息，请吾皇为我们做主，让我们安息。我们来了也不敢说太多，此番我们就退去。”

说完，江津的雾渐渐地消散。似有似无的哭泣声也渐渐地消失，只剩下附近的狗吠和一些小孩子的哭声和父母严厉的声音。清晨箫笛醒来，回忆着昨晚的梦。怎么会做这样的梦？九十万同志是怎么死去的？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鬼魂？这个梦太过于奇怪。到底是真有其事，还是日有所思，又或者是有什么古灵精怪的山妖在作祟？越想越不对劲，于是他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一些怪事情。箫笛走向楼梯，上了楼，查看是否有什么异样。一切完好如初，没有异样。但是出事儿的房间的防盗门却隐约透露着不对劲，有一种常人无法发现的东西正在透过大门不断的向外弥散。弥散的是一种让人厌恶的信息，箫笛仔细一看，认真分辨，那是煞气。如此重的煞气，只可能是当初整个房间布满了尸体，层层叠叠，才会有如此煞气，经久不散。人若在其中，也久而久之受这煞气影响，不是发疯就是作祟。但为何有如此这般的煞气呢？箫笛不愿在门前、道口停留太久，这般煞气与人有影响，不当过多接触，于是回到房间，左思右想却没有答案。昨晚的鬼怪托梦，今日的浓重煞气，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王璇醒来后，洗了澡，离楠已经做好了早餐，鸡蛋和面包，一些生菜，分量不多。离楠等着王璇从浴室出来，王璇来到桌边，快速吃掉早餐，说：“你做的食物很美味。”

“今天要出门买菜，冰箱里面那些事物不优质，而且也快吃完了。”

“等会儿你开车，我们去超市买一些好菜。”

“昨天我查阅了附近的菜市场，离得不远，开车几分钟就到了。”

“菜市场的番茄、茄子、鸡蛋、肉类比超市更加新鲜，价格更加便宜，我们先去菜市场买新鲜的果蔬，一次买够，接着再去大型的超市采购包装类别的食物和零食。”

“稍等我们出发。”

“好的，你不在身旁，醒来总觉得少了什么。”

“今晚我们睡一块。”

“不生孩子了吗？”

“我的意思是睡在一起，在大床。”

王璇歪着脑袋想了想，突然理解，恍然大悟：“哦，我懂了。”

过了一会儿，他们出门，加满了油，前往江边的菜市场大量购买食材，车后座堆满了食物，接着他们前往大型超市，购买培根、牛肉、鳕鱼，保证足够的营养供应。“我估计这些东西够吃半个月了。”

王璇预估着。离楠说：“半个月后我们再出门。”

“嗯，安全第一。”

高玄烹饪着食材，她正在制作番茄炒蛋，摆在她面前的大锅犹如吹命符，她必须在中午11点前，制作好至少三百人的饭菜。周围忙活的人也是一样，他们需要在11点完成制作菜肴的活，然后把米饭盛进消毒过的一次性饭盒。并不是一项高难度的工作，但对于这些老年人，透支的体力让她们难以坚持，意志力让她们勉强认为自己还活着。高玄终于支持不住，倒在地上，她还有呼吸，但是很弱。穿着黑色西装的人听到动静，走来，拉起双腿，将高玄拖走。锦鲤踉跄地赶到空地，一只新鲜的猪即将被剥皮。男人并没有为玉子提供任何食物，只是每次结束以后把她洗得干干净净的，避免房间中产生臭味，也避免床铺过于肮脏。这一天，男人拨通电话：“安安，我想把房子重新分割，装上墙壁，成为两套房，你过来帮我把墙壁安装好。”

“可以，收费要根据墙的长度和宽度进行。”

“不是一项大工程。”

“挺好办的。”

“我需要你保密，不能把砖头和水泥让别人看见，物业看见后要罚款，如果先进行装修申请又得支付押金。给钱容易要钱难。”

“哦，我懂了，避免太多的麻烦。既然要保密，收费要多一些。”

“不要多得太离谱。”

“行吧，我现在过来。”

“你现在过来看一看，参考参考，告诉我收费标准。”

没多长时间，安安到达男人所说的目的地，进入房间，要砌墙的地方是连接两个房间的界限。长4米，高三米。“大概需要多少时间？”

男人问。“徐耀，不是我坑你，由于要保密，砖块的运输往返很多次。我先把砖块和水泥放进车里面，再一次一次地把砖块搬上来，把这面墙砌好，再涂上油漆，等油漆干了，这面墙的墙纸要拆掉，拆掉后再铺上新的墙纸，费用……”“砖头不需要空心砖，使用普通的砖头。水泥和砖，我和你一起搬。上落都是电梯，很容易。墙纸花不了多少钱，我去把墙纸搬过来，你粘上就可以。”

徐耀对安安说。“行吧，你给600块。争取今天给你搞定。”

迷迷糊糊的玉子，她浑身不能动弹，饥饿导致她无力，药物使得她再度昏睡。徐耀和安安放入三百块砖，车辆压得地盘下限，回到楼下，徐耀将推车拿出，不需要太多时间，他们将砖块运送至指定房间，水泥被熟料袋包裹着，电梯上没留下灰尘。安安准备砌墙，搅拌水泥的时候问：“两间房打通居住面积更大，你怎么要分开？”

徐耀很快有了借口，立即说：“我打算把这间房屋卖掉，应个急。”

“遇到什么难事了？”

“没有，我打算先把婚结了。”

“哦，先恭喜你。你现在把墙纸买回来。”

徐耀开车去店里买墙布，也买了胶水。很快返回，徐耀进入房间的时候，安安已经砌好半面墙。徐耀说：“你赚钱真简单，一会儿的功夫赚了我600块。”

安安却说：“这可是技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