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看着金明蕊,想到冥王刚才说的话,对金明蕊说:“刚才冥王告诉我,天界为了解决陨神的事情,用了一些人做试验,其中就包括载心和你。”
江鹤低头看着消退的黑色海水,“他刚才还问我这黑水的来历,说是要上报天庭。”
“他真这么说?”
金明蕊抓住江鹤的手臂,漂亮的眉头紧皱。“怎么,你不相信我?”
金明蕊想了想,在周围设下隔离外界的阵法结界,“你不觉得奇怪吗?以冥王的实力,他就算是战败,也绝对有能力跟咱俩抗衡,可他刚才处处露破绽,甚至还将这么重要的事情故意透露给你。”
“咱们俩联手怎么可能打不过他?”
江鹤不敢相信,一向谨小慎微的冥王怎么可能是自己的对手。金明蕊看着江鹤自信的模样,忍不住提醒他,“你没发现冥王他压箱底的绝招一个都没拿出来。”
“他有什么绝招?”
听到江鹤这么说,金明蕊忍不住吐槽道,“亏你还是仙君,居然对一方霸主一点都不了解。”
江鹤自幼生长在九重天上,就算下凡历劫也有各路神仙护佑,因此顶多会受些人间苦楚,不会遇到伤及神魂的妖魔。“冥王最擅长控制灵魂,他能召唤出十万阴兵,就连地底沉睡多年的死灵都得听他的指令。再说这里遍地都是鬼虫,他要控制这些玩意攻击咱们俩,也够咱们受的,可是你看刚才没有一个鬼虫被他控制。而且他的法器也没用,明显是在给咱俩放水。”
江鹤看到金明蕊遍布全身的魂花不见了,想到刚才他给自己的黑水,心中更是疑惑。但现在江鹤看着金明蕊的腰肢,想到自己的爱人竟然被其他人当着自己的面搂抱,心里不是滋味,靠近金明蕊,拦着他的腰肢。金明蕊看着江鹤吃醋的表情,忍不住想笑,这家伙还真是天真的可爱。“你给我的黑水是怎么回事儿?”
金明蕊看着残留的无妄海海水,更加疑惑,“神族已经找到了渡化殒神的方法,这水就是从那里取的。”
说到这儿金明蕊看着江鹤,“神族既然找到了方法,一定会天庭,如果冥王没有说谎,那天庭为什么还要用我们做试验,天庭究竟是要干什么?”
金明蕊想到无妄海上,那少女对自己说,‘神族已经没有能力再来人间了,除非你能找到修建在虚空之中的神途。’神族离去,驻守星域,便无暇顾及三界事务。神族的力量,古老而强大,早在千万年前,天庭就开始觊觎神力。难道被送到炼狱的恶鬼都是天庭试验的产物?想到这儿金明蕊忍不住心生寒意。“只听冥王的一面之词,未免有些牵强,等出了腐海,我回天庭调查一番,再确定真假。”
“也好。”
金明蕊点点头,没有把自己的猜想全数告诉江鹤,若是自己能活到那个时候,一定会与他并肩作战,但是现在,还是不要让他引起天界的怀疑。“对了,江海瑞怎么没在你身边?”
江鹤这才注意到,自己已经感应不到江海瑞的气息,就连江蕴卿的气息也感受不到,若大的腐海,他们一人一鬼能去哪儿?金明蕊落到地上,闭上眼睛,江蕴卿体内有自己孕育出的魂花,只要细心感应,就能察觉她的去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在金明蕊准备探寻的时候,竟然看见不远处江蕴卿在挖一座坟,江海瑞还在一旁帮她。他们一人一鬼正在把人家的棺材往外抬!“你家小妹挺猛的。”
江鹤故作镇定掩饰住内心的尴尬,“没准他们发现了什么线索。”
江蕴卿费力的撬开棺材的盖子,江海瑞忙着把棺材盖推开。“累不累?”
“有点。”
江海瑞突然觉得棺材盖轻了不少,还以为是江蕴卿使劲,没想到一抬头看见江鹤,“弟弟,你怎么找到我们的?”
江蕴卿看着江鹤没有丝毫愉悦的神色,继续把棺材盖子推开。厚重的棺盖掉落在地上,江蕴卿面无表情的拿出里面的一套衣服递给金明蕊,“这是我在腐海发现的软身甲,送给你,算是报你救我的恩情。”
金明蕊接过软身甲,此物用天蚕丝编制又佐以龙鳞,加持着数个法阵,是不可多得的宝物。“你怎么知道这里有宝物?”
江鹤好奇的问江蕴卿。江蕴卿不愿多说什么,身子一软晕了过去。江鹤抱着江蕴卿,摸了摸脉搏,“这丫头没什么大碍。”
江海瑞担心的看着江蕴卿,“那就好,吓死我了。我本来是躲在坤老板的店里,谁知这丫头突然出现,接着就带着我就往这里走,一路上那些鬼虫见了她都躲着走,我还以为她被附身了。”
“那倒不会,估计是她在腐海呆久了,被别人的记忆控制。”
金明蕊瞎编着给他们解释,引路兽告诉自己,江蕴卿的本体是照生镜,法器之中能篡改生死的法器,生出的灵大多会做出一些令人费解的事儿,毕竟他们眼中的世界和常人千差万别。江鹤一脸担忧的说着,“嗯,有这个可能,咱们得赶紧把小妹送出去。”
江海瑞也跟着点头。金明蕊有些诧异,江鹤的知识到底有多浅薄,居然连这种谎话都信。“咱们快走吧,不然我真怕咱们会死在这鬼地方。”
江海瑞催促几人离开。金明蕊注意到江海瑞的魂体居然比来的时候更加真实,按理说他一个魂体在腐海应该会被这里的空气腐蚀,逐渐朝鬼虫的方向发展才对,怎么会变的越来越真实。临走前,金明蕊看到扔在地上的墓碑刻了林焕两个字,怎么会跟自己重名?自己的本名就是林焕,只是母亲一直嫌弃自己一个血脉不纯的混种用了她的姓氏,有辱门风,此后自己不再用姓氏,众人也只称自己为焕。最奇怪的是,墓碑的角落里竟然刻着:妻:梨悦。怎么会这么巧?江鹤催促自己快点走,金明蕊又看了几眼墓碑,离开了腐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