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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跟着大蛇学武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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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云风走到石盘之下,探手摸了摸石盘前面的土灰,却见土灰下隐隐有字,却是隶书写就,那隶书写着欧阳欣拜上蛇神,于某年某月某日救黑白二蛇,养于井中,不想二蛇报恩,带我来此,冲撞蛇神圣驾,不胜惶恐!原来母亲也来过这里,欧阳云风再看下去,另一行字写道,欧阳欣一界女流,不敢越祖宗规矩偷学密法,今误来此地,得窥密法,叩头千次,罪难百赎,此诚坚定,千古神仙,天地可鉴!欧阳云风一阵叹息,母亲是个厚道人,不愿破了规矩,不学蛇神秘术。母亲却也不贪!欧阳云风坐在地上感慨,那大蛇缓缓收拢气息,见欧阳云风不动,却伸过头来,吐着信子舔了舔他,欧阳云风看了看大蛇,大蛇蛇头指向白色石盘下,欧阳云风探手去那白色石盘下摸了摸,土灰下却也有一行字,却是精美的小篆文,那篆文写着天目神君欧阳诚于某年某月某日刻:周敬王四十年,群侠围攻蛇王谷,族长欧阳璞带领大部族人北上奔逃,欧阳诚率部众一十三人抵御,杀敌百余人,敌酋十人,大部分门派死伤惨重,后遇隐仙派文始真人,所部一十三人全部战死,欧阳诚命不该绝,重伤之下,竟得不死,后得遇二蛇相救,归隐此山,日日苦思破解之法,枯坐云端三十年,见此山云淡风轻,清气环绕,神游心逸,二蛇相环,自在美哉,悟得一套天目剑法,专破道家神功。于某年某月某日下得山去,登上终南山,得知文始真人已羽化而登仙,憾然而去,却见山脚一道人石像,脚踩一石蛇,怒从心头起,遂一人一剑力挑隐仙派满门,诛杀隐仙派代掌门白太玄!重创道门传功长老十人,其下弟子七十二名高手,死五十六人,重伤十六人,其余低阶弟子死伤者不计其数!待得大破此道门,甚为快意!但看那隐仙派‘天下道宗’之四个字石刻,甚为不满,便挑一剑在那演武台上石壁上写道,天下道宗,不外如是!立字者,天目神君欧阳诚!饮酒一樽,扬长而去。复归此山,闲云野鹤,与二蛇为伴,雕一上古蛇神尊像,日日瞻仰,得悟天道,不忍此法埋没山间,传功于灵蛇,以待后来天才!自此记述于此!欧阳云风心道,这天目神君想必是蛇王家族一位了不起的前辈高人,竟以一十四人对数百名江湖高手而大破之,可见自己蛇王家族是多么的辉煌!蛇王家族也曾傲视天下,天目神君前辈一人挑隐仙派一门,竟能视一派高手为无物,可见其气魄之宏大非常!周敬王四十年,传至如今,不知多少年了,欧阳云风虽不知这位天子,但知道那是春秋时期,阿妈说过那是一个动乱的时期,春秋到如今也有四五百年了,想必这位天目神君怕是五百年前的人物,这两条大蛇在山顶吐纳天地灵气竟活了四五百年,实在匪夷所思?但是仔细想想也不对,这山中凄冷多变,这蛇兴许是遇上极端天气进入了冬眠,待得五百年后,又是一轮回,山中气候渐渐温和,大蛇解除了冬眠,而下山去遇险,遇到了母亲,便带她上来报恩,母亲却没有学这里的武功,而是默默离去,也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两条蛇就此分开了,兴许是这样,自己一番猜测,思绪飘飞,一时愣在那里。大蛇却呆呆的看着他。欧阳云风沉思了好久,知道天道变化,世事无常,沧海桑田,如今蛇王家族没落,归了五毒教,不觉好生惋惜。正想着,大蛇将欧阳云风抬起坐在黑色石盘子上,欧阳云风看了看大蛇动作意态,大蛇表皮竟生出气脉运转的图形。大蛇身体表面,还有一层淡淡的气息,那是山中的灵气正一点一点的积蓄到它的体内。欧阳云风心道,我是男人,是蛇王家族的后人,练此功法不算坏了规矩,便照大蛇身上图形修炼,瞬间入定,识海中有一个厚厚的云层,云层中仙人来去,气象万千!不知不觉醒来,已是天明,大蛇起身游到洞外,欧阳云风跟了出去,但见白蛇游下悬崖不见了,欧阳云风跟了上去,忽然风声响起,一个大大的鞭子甩了过来,却是那大蛇的尾巴,犹如一条钢鞭甩向了他。欧阳云风腾的一躲,没有躲开,却被一鞭子打出几十步远,大蛇从崖下腾空而起。欧阳云心道,原来它是要教我剑法,便拿出蛇形剑,与那大蛇比试起来,大蛇也不避,只是以一尾攻击欧阳云风周身各处,欧阳云风起初只是躲躲闪闪,总觉得有一种使不上劲的感觉。约莫过了七八十回合,不觉有些疲累,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大蛇却不以为意,继续攻击,欧阳云风大叫道,“蛇兄!休息一下都不行啊!”

忽然觉得不对,这蛇数百年了,是自己祖宗的祖宗,叫蛇兄有些不妥,但转念一想,管他呢!此时大蛇来攻,还是刚才那几个动作,欧阳云风躲了几次,忽然发现这些躲避的动作连成一气,不就是剑法吗?大蛇是在训练自己,先练内功,再练剑法,相互辅助,原来是这样。至此,欧阳云风上午打坐,下午练剑,晚上回想参悟。数月有余,欧阳云风渐渐感觉自己十几股真气竟被炼化了,体内一阵舒畅,跳得更高,力道也如长江大河绵绵不绝了。一日,正与大蛇对决之间,欧阳云风自觉神剑已成,正喜不自禁,忽然大蛇一尾巴把他甩下了山崖,他跌落下去没有防备,大喊大叫,大蛇就在他身边飞,没有救他的意思,他喊道,“蛇兄,你不是要摔死我吧!”

大蛇没有半点反应,只是看着他,同他一起落下,欧阳云风吓出一身冷汗,跌落之际,回想气脉运转的法门,提气而起,尽在半空停住了,他脚踩空气,仿佛能感应到空气的流动,不禁大感神奇,这连日来的内功没有白练。原来五行皆可驾驭,气在周身,便如水一般,能在水上而不沉下去,也靠的是感应水而驾驭水,驾驭气,一般人认为做不到,只是你没感应它罢了,欧阳云风得了法门,御气而行,一跃飞上山峰。大蛇也跟了上来,只见它慢慢游走到一个石头面前,以尾巴轻轻靠上大型石块,随机猛一用力,那巨大的石块瞬间破了一个洞!寸劲!欧阳云风大为赞叹!也试着以拳抵石,猛一用力,石头纹丝不动!欧阳云风连试了十来次,石头毫无反应。大蛇慢慢悠悠抬起尾巴,尾巴弯弯曲曲软绵绵的像个绳子,却突然一绷直,石头又被砸出一个洞。欧阳云风这才觉得自己浅薄了。见大蛇如此神劲,欧阳云风心道,原来是后劲!后劲叠前劲,威力才能发挥。其精髓还在于一个逸字,绝对的放松与飘逸,忽然一股连续后劲从臂力出发,层层相叠,便能破山开石!欧阳云风先完全的放松,任真气自由自在的在体内游动,忽然往前一顶,那大石块瞬间被击出千层浪般,一叠一叠往前冲,直到大石连接的几块大石都化为粉碎!大蛇点了点头,知道欧阳云风的悟性极高!欧阳云风又以剑试石,屡试不爽!忽然欧阳云风一个念头闪过,弃了剑,打起拳来,如今再打这纵横捭阖拳,里面很多不明白的地方,尽皆有所领悟,后劲叠前劲,后劲绵绵不绝才是正宗,再结合逸态放松真气,欧阳云风伸手先打了一套,甚为舒畅!欧阳云风既明白了剑意,又依着剑意结合鬼谷拳法自创了形逸拳!他看着这奇峰山景,放空自己,心道,云来云往,云能破乎,气来气去,气能断乎,而牵动着,意念也,意念又以逸才能养之,欧阳诚前辈真乃高人也!欧阳云风起身,缓缓舞剑,一节一目,一伸一韵,练了几次,大蛇还是摇了摇头,欧阳云风不解,道,“蛇兄,你的意思是我还远比不上天目神君的境界?”

大蛇不表态,只飞上天空如一条巨龙般趁势而下攻取欧阳云风,欧阳云风见如此情景,心道,这大蛇到底隐藏了多少实力,当下也顾不得许多,以形逸拳和蛇对攻,只见那蛇环绕周身,欧阳云风拳劲到处,处处击打蛇身,而大蛇不为所动,这么猛的力道竟不能伤他分毫!约莫七八十回合过后,大蛇蛇尾一点,点向了欧阳云风眉心,欧阳云风心惊肉跳,却已来不及防御,心道这下完了,却忽然眉心精光一闪,大蛇被那道金光逼退,大蛇盘在空中飞舞,怔怔看着欧阳云风。欧阳云风也很诧异,忽然想起在山坡上时,那个老伯点过他的眉心,当时不以为意,此时才发现眉心藏着一样东西,欧阳云风打开识海中却有文字闪现,写着,《金刚洗髓经》。要不是大蛇触动,欧阳云风还不知道自己识海中藏着这样一个宝贝!那洗髓经金光灿灿,飘影流光,欧阳云风看了一遍,心道,原来人体分三十六天窍,七十二地窍,天窍引气纳灵,地窍吐浊荡清。这是什么境界?吸收天地灵气为自己所用?欧阳云风忽然想起那大蛇身体表面的灵气气息,它之所以能如此神奇,竟然是可以修炼天地灵气,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修仙?欧阳云风惊得呆了。这金刚洗髓经,可练气洗髓,淬炼身体,纳灵气于体内,自然比那驾驭五行还要高了一层,但为什么老伯有如此神功,终不得登仙,还为人所害呢?仙人境界难道比这个还要高?唉,欧阳云风也不多想,当即坐下来修行,一股清气袭来,欧阳云风精神大振。他能感受到体内再次发生变化,他的每一寸肌肤都在蜕变,他能感受到天地灵气都穿梭而来,被他纳入体内,三十六天窍尽数打开,他如饥似渴的吸收天地灵气,他感觉自己与这座山,天与地都是意念相通,多么其妙的境界啊。大蛇看他坐下,只得歇在一旁观看,数个时辰过后,欧阳云风练着练着忽然睁开了眼,大蛇惊得后退了一下,欧阳云风起身道,“此功法神妙,我只觉更不同往日,几个时辰之间不觉已经练到了第五重,再无法突破剩下的四重,人心不可太贪,就到这里也好!”

大蛇点了点头!又是约莫一月过去,欧阳云风与大蛇对抗,渐渐地,剑法日渐精进,不过大蛇却还是依然摇头。欧阳云风只得作罢,欧阳诚前辈剑法精湛,短短数月要想突破,何其难也,好在自己内功已经非比寻常,剑术以后还可以历练。不想了,欧阳云风放下剑,一朵浮云飘了过来,欧阳云风大感快意,差点坐了上去,却不慎跌落下来,要腾云驾雾?自己可还没到那境界,也罢。欧阳云风在这里待得腻味了,便要下山去游玩,他坐上大蛇,背负青蛇剑,眉心此时印上一道光斑,却是天目形状,像是第三只眼,想必是练就天目剑法所致,欧阳云风在一旁的泉眼中看到自己的形象,忽然想,欧阳诚前辈自称天目神君,自己也给自己取个名字叫天目少年好了!却只见那光斑闪现了一下,不一时却又隐没不见。欧阳云风下来在那泉眼洗了把脸,高高兴兴驾蛇下山去了!下了奇峰,欧阳云风身轻如燕,从蛇头上飞身而起,在那树林里穿行,采摘果子,又在大河中洗澡,不亦乐乎。此时已是秋凉天气,欧阳云风一有神功护体,二来习惯了高山的寒冷,也不以为意。游玩了一阵,欧阳云风心想,不知五毒教现在怎么样了,但又不想再去那个地方,如今自己都找到了蛇王镇,不如就此在蛇王镇生活也罢。奇峰虽好,自己总归凡人,与欧阳诚前辈不同,自己可不能在奇峰上孤独终老。欧阳云风想着就想回蛇王镇打扫祖宅,也好实现自己的理想,田园诗般的生活。如是放在以前,倘若仇人不是自己亲生父亲,必杀之,眼睛都不眨一下,而现下隔着一层人伦在,无法动手。且如今舅舅过得也很好,又何必再惹波澜,逝者已矣,放下仇怨,也不失为一种选择!如今功夫越高,反而越不屑于去恨一个人!自由自在,何必自寻烦恼,欧阳云风有些洒脱之态,兴许是经历改变了,又或者是练了这层神功,脾性也有所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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