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出现的,她赶进去的时候,它还是一只白绒团子,比猫崽大不了多少。怎么一天的功夫不到,它长这么大个?基因突变了?狐狸血红的眼珠闪过一抹哀怨,委屈的说:“娘亲,怎么才一天,你就不认识轩儿了?”
阮汐灵顿觉天雷滚滚,嘴角狂抽道:“我靠,我哪来体形这么大的异变孩子?毛孩儿,你可别乱叫,咱俩物种都不同!”
别说她睡梦里强了一只狐狸,然后又生出这么个变异物种来,那她绝对会疯。“可你就是我娘亲啊!”
狐狸都快急哭了,血红血红的小眼珠泛起了点点泪花,“难道你不想要轩儿了吗?呜呜…”狐狸嘴里发出孩童一般的呜咽声,更是让阮汐灵风中凌乱,摆着小手道:“哎,你别哭啊,咱好好说话行不?”
她感觉一个头两个大,小手指了指它,又指了指自己,“你看,你毛绒绒的,我除了头发没长别的毛,你那么大,我这么小,咱俩真没关系。你娘亲应该和你长得一样才对。”
尼玛,让她再被雷劈一回,她也生不出狐狸孩子来啊。听着她慌乱的解释,风翳忍俊不禁,唇角轻翘道:“灵兽的世界与人不同,它们认定的主人就是它们的生身父母。你不用解释了,解释不通的。”
阮汐灵静静听着解释,似乎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还没等开口和毛孩子说话,虞鸣隐突然发难。现在人群和灵兽被分割开,他无所顾忌的出手重击,漫天的风刃如绞肉机一般疯狂运转,迅速向众兽袭去。暗沉的眸子如淬了毒一般断喝:“敢扰我乾元皇室安宁,本王让你们通通去死!”
毫无预兆的出手无异于是偷袭了,说起来也是极不光明的,不过此刻他什么都不想管。窝囊了一天,又被一群畜生伤了百余名侍卫,这口恶气怎么能咽下?阮汐灵瞳孔倏然张大,水雾一般的灵眸突现一抹幽光,厉声道:“快闪!”
话落,娇小的身体已经一飞冲天,半悬于空中,脚踏两仪,怀抱日月,默念了一声口诀,破唇而道:“五气朝元,灭!”
与此同时,风翳也动了,稳稳挡在她的身前,厉斥道:“胡闹!”
就她那两下子,和虞鸣隐硬碰硬,这不是找死吗?纯白的雪裳迎风而动,衣袂飘飘,左手袍袖一挥,气定神闲的一挥,风刃便戛然而止,再捏了一个法诀,化归于无。深邃的眸子冷凝向虞鸣隐,讽刺道:“你可真长脸!”
对一群灵兽用这种下作手段,行径堪比小人。面红耳赤的虞鸣隐将脸别向一边,冷冰冰的道:“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这些畜生犯我王朝在先,本王难道还奈它们不何?”
“你试试看!”
风翳面沉似水,凝着他的目光冷冽噬骨。原本他性格薄凉,是不愿管别人的闲事的。可今天这事他管定了,一来这些灵兽资质都是上佳,会成为阮汐灵强有力的后盾,二来就凭那只九尾说的一句话,它们是为他的女人讨回公道的。就凭这两点,他没有不出手的道理。虞鸣隐吭哧了半晌,愣是没敢接话,愤怒的一甩袖子转身回殿,“今日就且卖你一个面子,但,下不为例!”
一句话已然落了下风,可是他别无选择。风翳冷淡的看了一眼他僵直的背影,扬声道:“你我的约定到此为止,告辞!”
说完,一挥衣袖,将几百只灵兽收进空间,解下腰间的玉佩系在阮汐灵的腰间,“兽宠太多,且让它们在空间修炼,如无危险,少让它们出来走动。”
阮汐灵被玉佩坠得一个趔趄,因为那玉佩都快和她一般大了,且重量绝对在她之上。皱着小脸儿苦恼的说:“你这是让我整天负重锻炼体能呢?这玩意都快赶上泰山压顶了!”
注意到这一幕,风翳不自觉的扬起个浅笑,温润的手指捏住玉佩,下一秒,玉佩便缩小到黄豆大小,挂在腰间正合适。阮汐灵这才高兴了,三两下爬到他的肩膀上坐好,爱不释手的摸着玉佩问:“这是生命空间啊?是之前我呆过的那个吗?”
风翳淡淡点头,衣袖一挥,一辆豪华马车出现在眼前,带着阮汐灵上了车,马车缓缓向宫外行去。刚出宫门口,一道清润的嗓音传来,语气满是质问:“神王难道就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