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
这回阮汐灵彻底确定下来了,温清澜绝对不是为了讨好风翳才救自己,貌似这货就是冲自己来的。难道是为阮家?今天殿上认亲她被搅得一头雾水,现在都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与阮家有没有关系。路上她也问了风翳,可他态度躲闪,根本不正面回答,后来她也没再多问。她这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心头杂乱,脑子却清明得很,深吸了口气,继续听两人的对话。“神王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今日费尽心力给澜传递消息,让澜去殿上救阮家和神王妃,可见神王也是有情之人。”
温清澜不徐不缓的继续挡在他面前道。似乎刚刚的话还没说到位,他又补充道:“看得出神王十分在意王妃的安全,也不希望事情的真相传出去,给王妃带来什么危险吧?”
这话已经近乎威胁,只是他的声音却没有一丝起伏,好似闲话家长一般。“你威胁本王?”
聪明如风翳自然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星瞳半眯,染上一缕危险。这世上敢威胁他的人屈指可数,他温清澜真是好大的胆子!温清澜淡然一笑,优雅的道:“神王何需动怒?澜不过是求一个真相,并无恶意。”
见风翳脸色没有半分缓和,他长叹了口气:“澜与神王素无恩怨,又无仇结,何来威胁一说?”
方才他确实有威胁之意,也算是受故人之托,才兵行险招。只不过看到他的态度,他就知道自己莽撞了。这个男人何时会受人威胁?风翳冷眉微扬,透出淡淡的不屑,抿着薄唇,目光悠远的注视着远方,完全当他是透明的。“今日殿上,澜见神王对王妃爱护有加,想必十分在意她。事关她的身世,何不让神王妃自己做决定?”
温清澜无奈道。他自认寡言少语,性子冷淡,可相比起眼前这位,还是望尘莫及。只能步步攻心,试图软化他的态度。风翳冷哼了一声,正要拒绝,不想躲在他怀里的阮汐灵抢先了一步,“温先生不必多言,我拒绝。”
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情,已经彻底扰乱了她的步调,她不想在此时,再从别人的嘴里听到任何与她身世相关的事。更何况,她对这个清华出尘的温清澜并不了解,阮家错综复杂的关系更是让她心生疑窦,不能再凭感觉去做事了。这个答案无疑让一人欢喜一人愁。风翳十分满意她的回答,这才是成大事者该有的作为,若事事都听风就是雨,必然会被有心人牵着鼻子走,愚蠢至极。温清澜摇了摇头,颇为头疼的道:“汐舞,你就真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
若果如阮家主所述,她应该就是阮家失踪的那个孩子。而今阮家人丁凋零,嫡系上只余姐妹二人,旁系的小辈又不成气候,他得给阮家留条根。否则五年后的大比,只怕阮家真要从四大世家之中除名了。阮汐灵轻笑出声,小小的巴掌扒开风翳的衣襟,将头探出来,双眸晶亮的道:“这是我与阮家主的事,还望温先生莫要插手!”
今日他救场的恩情,她记在心里了。可让她就这么无根无据的一头扎进阮家去,她做不到。一番话说得温清澜竟感觉哑口无言,嘴角抽了抽道:“汐舞,你这是在防备我?”
他照顾了汐灵十五年,早把她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面前这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少女他也理所当然的有好感。可很显然,她并不是这么想的,这让他颇感失落。不待她回答,他已经再次开口,“我与阮家有些渊源,已经为你姐姐诊治十五年,对你绝无恶意。否则今日也不会出手相助,所以对我,你无需防备!”
想不到这孩子的防备心如此重,竟连刚刚救了她命的恩人,都不愿相信。夜风吹来,树叶沙沙作响,惊起几只飞鸟扑腾着翅膀往远方飞去。入秋了,早晚时分早不似盛夏之时的闷热,反而带着一丝微寒。阮汐灵下意识的抿紧了衣服,美目流盼中染上一线戏谑,温软一笑,“这是温先生与阮家的事,与在下无关,先生无需向我解释。”
不是她绝情,现在局面实在太复杂,她不敢行差踏错一步。双生子一说,连风翳都变得小心起来,可见凶险程度,由不得她感情用事。风翳十分欣赏她的态度,嘴角不自觉向上弯起。见她被冷风吹得红了小脸,从袖囊之中抽出一方丝帕,叠了两层将她整个人给裹了起来。阮汐灵十分自然的接受他的好意,任他将自己裹成了只蚕宝宝,眼儿弯弯歪着头看向他,俏皮的道:“谢啦,伟大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