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鹤老翁啊,这么些年不见,你是越活越年轻啊…”“怎么着,今天把我们这些老骨头都召唤过来,这是准备唱哪出大戏呢?”
“哟,居然连筵席都摆上了,这不会是准备给我们摆一出鸿门宴吧?”
方氏别墅,好一片热闹。如果曾业勤此刻在这里一定会特别吃惊。在临江武道界素来有五老之说的地品强者,临江郡牌面级人物,居然来了三位。薛龙寿、顾白笙、江长流。这三个人虽然还算不上顶尖地品强者,但作为老辈人物,尤其是江长流如今已经寿高八十七,最年轻的顾白笙也都七十有五,在南江十七郡绝对都是享有盛名的人物。在武道实力并不算发达的临江郡,此三人跺跺脚,那更是地面都要震三颤。如今三人竟然联袂来到方氏别墅参加宴会。除此之外,更有不少黄品、玄品武道高手,多达数十位,其中甚至包括了临江四大世家的柳家家主柳大龙。如此多的武道高手自然不可能是区区一方氏可以请来的,哪怕是作为贺江李氏三夫人的方耀月也没这个面子。这些人之所以能汇聚一处,却都是鹤老一人促成的。不得不说,这位鹤老在临江武道界中的脸面还是相当广的,而坐于上首主座的鹤老,面对这武者汇聚的场面,也是忍不住嘴角上扬,红光满面。“诸位,老朽多年不至临江,可不是不给诸位脸面啊,事实上老朽这些年虽然人在贺江,但每逢佳节倍思亲,也是常常想起诸位临江的老友们啊。”
“只是奈何,俗事缠身,片刻不能脱身。”
“不过现在好了,我家三夫人决心回归临江,重整方氏,老朽添为贺江李氏供奉,受贺江李氏之恩义,理当大力相助。”
“往后老朽可能要常驻临江一段时间了,有的是时间跟诸位老友遛鸟下棋,当然了,也要恳请诸位老友多多照拂才是啊…”在场数十位武道高手闻言不由神色古怪。都是跑江湖的,谁也不是傻子不是?这鹤老翁多年不至临江,如今突然来这么一出,那能是白白请他们吃饭吗,世间没有免费的午餐,这道理谁还能不懂?更何况贺江李氏的三夫人,那也算颇有名声了,如今这贺江李氏的三夫人要回临江重整方氏,不就等于要把贺江李氏的产业延伸到临江来了吗?不是猛龙不过江。贺江李氏倒也算是猛龙了,不过武道界有武道界的规矩,再猛的猛龙也是不能轻易跨界的,否则那不就乱套了吗?所以,这鹤老翁整这么一出,就是来拜码头咯?“好你个鹤老翁啊,就知道你这顿饭不好吃啊…”江长流哈哈一笑,“早听闻贺江李氏的三夫人是个巾帼英雌,但不知三夫人如今人在何处呢?”
众人闻言,目光四扫。还真没看到方耀月,这显然不合道理啊。明明是方耀月打算跨界,今天宴请诸位武道高手,方耀月作为正主岂有不现身的道理?方耀月能有那么大名头,应该也不至于这么不懂事才对,但是人呢?鹤老闻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很是无奈。“诸位,今天本是三夫人宴请诸位,三夫人也理当亲自款待,可实在无奈啊。”
“三夫人在贺江,那不用多说,谁都要给三夫人几分脸面。可在这临江,三夫人的娘家只是一本本分分的小家族,人微言轻,一不留神就把临江的大人物给得罪了。”
“如今是被抓的被抓,下狱的下狱,好好的一个正经公司也叫人给查封了。”
“最可恶的是,对方还仗势欺人,不仅中断娘家的公司的项目,还反过来索要赔偿,甚至要挟说要踏灭方氏,灭贺江李氏满门啊…三夫人气不过,此刻已然躺倒于榻上。”
在场众人闻言不由一片哗然。有武者义愤填膺的拍案而起,“敢问鹤老,究竟是何人竟敢如此欺人太甚?”
“就是啊,我辈武者理应行侠仗义,岂能如此仗势欺人?”
“仰仗武力要挟欺压普通人,此乃武者大忌,凡正道之人皆当鄙弃,此欺人狂徒莫不是左道之徒?”
“左道之徒,人人得而诛之!”
鹤老见自己三言两语便让这些武者义愤填膺,心中暗自得意,又故作愤然的道:“诸位,老夫久不来临江,也着实没想到临江武道界会出现这般狂徒。”
“本来按照老夫的意思,是准备亲自出手教训教训这般狂徒的,奈何这狂徒身份特殊,再加上老夫自贺江而来,也不好不遵守规矩,跨界动手。”
“所以便请薛公望老友出面,本是想请对方出来谈谈,若有什么误会说开了便是。哪曾想对方对薛公望老友邀见之事置之不理,甚至连其府中保姆下人,都猖狂的直指薛公望老友的徒弟破口大骂…”“混账啊!”
“竟然连一剑断江薛老爷子的邀见都置之不理,此等狂徒真是我临江武道界的人吗?”
“区区一个保姆,竟然还敢指着薛老爷子爱徒的鼻子大骂,可见是有其仆必有其主!”
“鹤老,烦请告知,这猖狂之徒究竟是何人,晚辈吴木之不才,倒想见识见识这狂徒凭什么如此骄狂!”
一个瘦削中年怒站而起,一副现在就要去教训对方的架势。一些人见状,也纷纷出声表态。开玩笑,甭管对方是谁,有什么背景,在临江难道还能大过一剑断江薛公望不成?对方连薛公望的脸面都不给,摆明了是得罪了薛公望,再加上一个鹤老,一个贺江李氏,出手教训一下对方就能获得这三方的好感,简直就是白来的好处,凭啥不干?可这只是普通武者的想法。薛龙寿、顾白笙、江长流三人却是混了一辈子的老江湖了,身上哪怕一发一丝都透着滑溜,哪能轻易被鹤老翁几句话给煽动了?没错,就是煽动。在三人看来,鹤老翁这连篇累牍分明都充满了煽动的味道。越是这样,越不能轻易上当。三人相视一眼,薛龙寿笑了起来。“鹤老翁,你说了这么多,却一直没说对方的身份,老夫还真好奇了,这临江啥时候出了这等狂徒,连薛公望的面子都不给,到底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