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打开灯,齐林放下行旅箱,叮嘱杨文关好门。杨文放下自己的行旅箱,关好房门,转身看到齐林从衣柜里取出一个布包,走到窗户,拉起窗帘,坐到书桌边,打开台灯,慢慢打开布包,取出金牌。金牌在台灯的照耀下,屋里顿时一片金色的反光。“这真是金子做的?”
杨文弯腰站在齐林边,看着齐林手中熠熠闪光的金牌,有点不相信地问。齐林没回答丈夫的话,只是点了点头。看着迷入金牌文字的妻子,杨文站在一边觉得没趣,他不懂什么巴斯巴文,也不懂什么阴阳八卦,只好悻悻地打开电视,坐到沙发上无聊地翻看着电视节目。“怎么只能看懂一段文字?这上面共有五段文字呢。”
齐林自言自语道。看着金牌上类似五角星的五行图案,齐林突然有所顿悟。“金,木,水,火,土,按五行相生方向旋转?”
齐林试了试。“不对。按五行相克旋转?”
齐林按五行相克方向翻转着透明的描图纸。“有了!”
齐林兴奋的一声高喊,杨文被惊得差点掉了手中的遥控器。听到妻子的喊声,杨文赶紧走过来,扶着妻子的的肩膀问:“有了什么?”
“这金牌上共有五路文字,都是要按五行相克的方向分别旋转,翻扑文字才能得到原文。”
齐林左手摸着丈夫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一手拿着描图纸,兴奋地讲解着。“上面说些什么?”
杨文看着金牌,问。齐林没有回答丈夫,从笔筒里取出笔,拿过信笺纸写到:金:面向苍天的笑脸,木:俯看大地的泪痕,水:春来秋去无寒暑,火:神奇的太阳崖呀,土:守护祖先的宝藏。“就这几个字?”
杨文看到妻子写完,失望地说。“是的。”
齐林回答道。“再也没有其他的了?”
杨文不死心,又问。“没了。”
齐林答道。“这,也太少了。”
杨文叹了口气,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说。“我也嫌少,可是真没了。”
齐林也叹了叹气,放下金牌,说。“就凭这几个字,就能找到宝藏?除非你是神仙。”
杨文失望地对妻子说。“字不少了。你想想看,如果一路字代表一个埋藏点的信息,共有五个信息了。这个,总比没有金牌的人,去那些极寒之地乱挖乱找强百倍了。当年老祖的养子,不就是在大山中乱找给冻死的?”
齐林有信心地说。“你怎么知道就在那些极寒之地的大山中?”
杨文反驳道。“这些宝藏,应是蒙古大军灭了大真国后得到的,他不可能带着这些宝藏行军打仗,应是找了个地方把宝藏埋藏起来了。”
齐林解释道。“怎么不会是什么西夏国、大理国国的宝藏呢?”
杨文对齐林的解释一点都不信,激烈地反驳道。“西夏国嘛,我们这支大军没有参加灭西夏的战争。大理国嘛,蒙古大军灭大理国之后,对南疆实行了20年的军事管制。行省建立之前,蒙古先在大理立‘元帅府’,总制大理国旧地,后改为‘大理善阐都元帅府’,再后改为‘南疆诸路宣慰司’,后来忽必烈在南疆设立行省,任命赛典赤为平章政事,改万户、千户、百户府为路、府、州、县,南疆从军事管制时期进入正常的行政管理阶段。南疆行省建立时,将首府由大理迁至中庆(今昆明),结束了大理作为南疆首府536年的历史。如果是大理国的宝藏,管辖了这么多年的南疆,先人早就把宝藏取走了,没有必要再铸个金牌传那么多代的。”
齐林耐心地向丈夫解释道。“听你那么一说,还真有点道理。”
杨文从椅子上站起来,转了个圈,抱着双臂说。“只有把宝藏埋藏在了人迹罕至的地方,才有可能要做那么一块金牌来指示后人去找。”
齐林肯定地说。“那你认为宝藏会埋在什么地方?”
杨文盯着妻子发问。“我现在还不知道。刚才的文字也没说在什么地方,只是告诉我,在山中,有水的地方。”
齐林发愁地说。“怎么知道是有水的地方?”
“金牌上不是说了吗?‘俯看大地的泪痕’,这个‘泪痕’,应是一个有瀑布或者溪水,要不就是水潭之类的地方。”
齐林解释道。“那么,神奇的太阳崖,应就是宝藏所在地了。”
杨文一副突然发现新大陆的兴奋表情说。“是的。这个就应是具体的埋藏点了。”
齐林望着有点开窍的丈夫说。“找到蒙古大军进攻云南路上叫太阳崖的地方,就知道宝藏埋藏点了。”
杨文双手握拳,做了个使劲往下砸的姿式,兴奋地大声喊道。看着孩子般兴奋的丈夫,齐林用手比划了个“嘘!”
,提醒他不要太大声。“没那么简单,估计这行军路上,有无数个叫太阳崖的地方。”
齐林笑着说。“上网查查。”
杨文喊道。齐林打开电脑,问了问度娘。“看,数都数不过来,我们南当就有几十个。”
齐林看着丈夫垂头丧气的看着搜索结果的样子,右手按着丈夫的头,忍不住笑了起来。“今天不早了,明天再接着来吧,我再好好想想。”
齐林对一脸丧气的丈夫说。“好嘛,不过,寻宝,你得听我的。”
杨文直起腰,孩子般地对妻子说。“为什么?”
齐林不解地问。“别耍赖,香格里拉那天晚上打的赌。”
杨文板着脸说。“好好好,听你的。赶紧洗洗睡了,不早了。”
齐林把金牌包好,放入写字台抽屉里,站起来,亲了丈夫一口,然后转身进了洗手间。杨文兴致未衰,走到沙发边坐下,手拿遥控器,边乱翻着频道,边在想着金牌上说的“面向苍天的笑脸、俯看大地的泪痕、太阳崖、春来秋去无寒暑”是什么意思。直到齐林反复催促休息了,才去了洗手间洗漱去了。上了床,杨文还在兴奋中,“齐林,‘春来秋去’是什么意思?”
杨文陷在了这句话中,反复思考不得其解,赶紧摇摇身边的妻子问道。不知是旅途劳顿还是已经全面参透了金牌上的巴斯巴文,齐林已经进入了梦香。杨文看到妻子已经睡着了,不忍心再喊醒妻子,只好关了灯,自己闭上眼睛胡乱猜疑,直至发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