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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瞒天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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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望趁着空档,安排酒宴在宴会府邸中接待商侯和莱朱等人,席间,那老巫医高兴地过来传话道:“蒙商侯,薛世子指点,少主服下药后,果然渐渐退烧,红斑也少了。”

夏望夫妻闻言,举起酒杯便敬了商侯和莱朱几杯酒,莱朱年幼,以茶代酒也回敬了几杯。夏望点头称赞,见莱朱十三四岁的孩童,跟自家双子也年纪相仿,竟已有如此学识,不禁羡慕不已,便让夏耘过来,跟莱朱见个面,相互认识。两个小孩一见如故,所谈之事亦有答有回,甚是相投。宴席晚,云乘因记挂兄长,便对父亲和莱朱请辞离席:“父亲、仲虺兄,兄长如今有所好转,云乘想回去探望一下,暂且失陪失陪。”

夏望夫妻亦有此心,可惜宴席不可无主,便准许云乘先回去照看。莱朱对夏望说道:“青城君,少君伤轻,虽有所好转,但万全之策还是去寻得药引和解毒之法,一则解救少君和偃馨姑娘,二可将药方记载入卷,流芳万世。”

夏望听后对莱朱更加赏识,随即便吩咐众人,明日一早,荒野太保东方服作导向,妘凡做护卫共十多人一同出发雷泽。云乘夜间得知他们的行程,便请求父亲准许自己与莱朱一同前往,好好学习。夏望安排人员亦心知此行无险,也适合云乘增长见闻,意外地爽快地答应了。众人歇息,一夜无语。且说龙飞在喝完药后,安睡了一个白天,无惊无乍。照顾他的那个丫鬟难得无事,也趴在床边睡着了。龙飞此时昏睡中,只觉体内有股无形之气渐入骨髓,熏于肓膜,散于胸腹,充盈皮肤,就像愚者传授秘法时的感觉一样,感受到所有脉搏跳动,魂归本体。龙飞躺在床上慢慢睁开了双眼,看着房顶上的梁柱,模模糊糊地看清了这是自己的房间。“这,这是我家?”

脑海里闪过倒下前几秒的影像,“我记得的来了一些荒野太保,最后那个模糊的身影好像是蓝絮?”

龙飞不知道现在是幻觉还是现实,身体躺了太久,还没清醒过来,刚想翻身,右腹居然有点刺痛,他用手一摸,才逐渐记起一切。“我这伤...偃馨姐姐!!”

龙飞顿时一扎而起,喊了出来。那丫鬟被他吓得跳了起来,慌忙说道:“少主醒啦?!少主醒啦!!”

那巫医睡在旁边的厢房,听得丫鬟叫唤,也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只听得龙飞问那丫鬟,“小冬?偃馨姐姐呢?她怎么样了??”

那丫鬟小冬刚想说话,巫医便来到,说道:“少主,你终于醒啦!觉得身体有何异样?”

龙飞压根就没听巫医说话,又反问他:“偃馨姐姐呢?”

还不等他回复,脚步直径向房门外走去。老巫医一手拦着他,故意放慢语速,心平气和地问道:“少主!偃馨没事!她也在休养中,现在大半夜的就别去打扰她了。你刚醒,身体觉得怎么样?”

“你这老巫拦我干嘛?我一点事都没有!”

龙飞见他说话慢吞吞,反而急起来,还想挣开老巫医的手,继续问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我还有一堆事要做!别拦我!”

小冬也过来拉着龙飞,急忙说道:“少主,你都睡了快七天了!有什么着急的事早就过去了。”

龙飞这才停下手脚,惊讶道:“什么?七天?我睡了七天?!蓝絮呢?她没事吧?”

老巫医和小冬都被他问得一头雾水,幸好这时候,城主府邸中的下人都在宴会府邸帮忙招待,只有云乘在房间里睡觉。云乘听见龙飞生龙活虎般叫嚷,跑过来抱着他笑道:“哥!太好了!”

龙飞被云乘抱得有点痛,叫道:“哎呀!你这小子这么用力干嘛!”

云乘知道龙飞担心何事,拉着龙飞坐下来说道:“偃馨姐姐现在平安无事,无须担心!”

龙飞又问道:“那蓝絮呢?”

“蓝絮?哥你出事那天没有见到她吗?就是她和其他荒野太保把你送回来的!”

云乘并不知道偃馨把龙飞骗去雷泽的事,龙飞又只记得跟偃馨一起遇袭,根本没有理清状况。不过随后听得云乘说起当时荒野太保赶到雷泽,把两人救活的事,龙飞才记起那个小女孩让他去雷泽。“蓝絮的妹妹为什么要骗我去雷泽?而蓝絮根本就没被关在雷泽...那就是说那个小女孩根本就不是蓝絮的妹妹,目的只是想把我引诱到雷泽吗?”

龙飞脑内一片混乱,但又不知从何说起。那巫医趁他沉思,连忙帮他把了一下脉搏,完全无异,再拉起他的衣袖,红斑亦不见了。“真是些神人!商侯医术高明,少主凡身圣体,莫非真应了十年前那传言?”

老巫医回想起当年夏耕夏耘出生的时候,外城来了个祭师为双子占的一卦,当时还传得神乎其神。“双龙出海惹风云,云招大荒惊世雨,雨洗凡尘千百户,户落青城自无双。”

龙飞见巫医拉着他的手把脉,迟迟不说一话,便说道:“好了好了!我现在一点病痛都没有,不需要把脉了!”

老巫医这才醒悟过来,呵呵笑道:“少主,福安!”

龙飞催着送走了巫医还有丫鬟小冬,独留云乘在房内,“云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现在还是搞不懂状况!你说我好好的,我怎么就跟偃馨姐姐在雷泽被害呢?”

云乘将母亲风瑞的话,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最后云乘也把自己的推断说了一遍。“我想事情应该跟母亲推断的相差无几,偃馨姐姐本来只是想破坏那个叫‘镂身红祭’的禁忌。她先把你骗到雷泽,却不料遇到娄雷兽的袭击,后来她见你有危险,再以死相救。这一切看上去就很合理。”

“那就是说当初骗我到雷泽的小女孩就是偃馨姐姐的帮凶了?”

“也许是吧!因为母亲认为,如果只单凭偃馨姐姐一个人的话,她不可能躲开所有荒野太保的监视。她背后一定有更厉害的人物控制着这一切,或者还有更大阴谋在后头。但...我从母亲的话语间,隐约觉得这一切都围绕着某些东西。”

看着云乘担忧的表情,龙飞也感到一丝奇怪。“什么东西?”

龙飞知道云乘心思细密,定是发现了一些不得了的痕迹。“荒野太保!第一,他们究竟是什么人?我们现在还没弄清楚。第二,母亲竟然还对我隐瞒她是荒野太保圣女的身份。第三,能躲开荒野太保监视的人,除了荒野太保自己人,那还能有谁呢?”

龙飞此时哦的叫了一声,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这么一说!我记起那天在桑林,蓝絮说那个是苍明氏禁地,我又偷听到那个什么南荒服说的话,他就说荒野太保好像出了什么乱子的。”

云乘点头道:“荒野太保的秘密似乎就是这案子的关键之处。明天我们就连同荒野太保一起出发雷泽找药引,且待我打听一下。”

龙飞刚醒,还不知道此事,一听自然拗着要跟着一起去。云乘见他精神奕奕,哪像大病初愈?也没有阻挠的意思。但细想一下父母定必不会答应。“哥!你才刚醒不久,父母亲又在宴会府邸未归,恐怕那些下人都通报过去了...”“云乘你怎么也像老一辈的那样糊涂!偃馨姐姐受如此重伤,无非也是为了救我,这次寻找药引,我非去不可!再说,我本来就是去找蓝絮问清楚荒野太保的事,现在倒是让她把我送回来。这脸上怎么挂得住。”

说着说着,龙飞心中忽生一计,料想大半夜的消息还没通报到父母亲那里。倒不如我又装起昏迷,等他们出发我再偷偷追去?龙飞说道:“哎哟!怎么忽然间有点晕,是不是太久没吃饭了?使不上劲的,不行不行,我还是先去睡一会!估计又要睡个几天,就怕父母还没开心,又担心起来。”

云乘嘿嘿一笑道:“唉,真是服了你!我去跟巫医和小冬说吧!你安心再睡个一天!”

龙飞躺在床上,背对着云乘,听得云乘已经识破自己的小把戏,但话既然没说破,他肯定是有办法的。果然过来一个时辰左右,天已微光,小冬静静地推开了龙飞的房间门,把早点面食轻轻地放在桌面上,又悄悄地关上房门出去了。龙飞虽然不知道云乘怎么吩咐小冬,但这早饭无疑是来的正是时候,龙飞连忙翻身下床像极了饿鬼一般狼吞虎咽吃了起来。吃完后,双拳一握,体内的那股无形之气仿似重生,更甚从前。他站起来把门反锁,从窗户一跃而出,偷偷翻出府邸后院。“我这只身一人从西门而出,肯定又会被守门士兵发现。不如等云乘出发时,偷偷混进去云乘身边,让他来掩护我?”

想着想着,东躲西藏地从大街上绕了过来前门。龙飞正在对街的暗角偷看,只见前门处已有高大马车三辆,六匹骏马拴在门墙外,前面街道中拐角处还有竹轿十多顶,旗手旗帜十多面。“前面几匹马应该就是荒野太保的坐骑。这三辆马车定是给云乘和其他孱弱之人准备的,但哪一辆才是云乘的呢?”

心念未止,云乘便从门内出来,左顾右盼,见那些车夫、下人正在忙活,偷偷贴了一张字条在最后的马车上,故意吩咐一下车夫和旗手去吃点早点,就走回去屋里。龙飞一看便知道那是云乘的接应,拿头巾遮头,便跟路人一样从马车旁边路过。顺手把那字条一扯,只见写着一个三字。龙飞转头看看无人注意,一步一闪便跳进了第三辆马车中。又过了一会,只听得外面有人说道:“青城君有命,东方服大人先行开路,妘凡将军护驾,片刻后便出发前往雷泽,一切安排就绪了吗?”

“报!行账粮食皆备,随时可以出发!”

又听得有路上行人说:“哇!这么大的阵仗,苍明氏这次是又闹哪出?”

“你还不知道呀?苍明氏的长子那个灾星,又不知道在哪闯了祸,现在还躺在家中昏迷着,这不就是去帮他找药去嘛!”

“他出生时,就有个巫师说他招风雨,这种灾星,迟早把青丘城都拖累的。”

“哎!这么大声干嘛!那时搬走了这么多家族,你怎么不跑?”

“青丘城几百年历史,到现在夏望城主还是不错的,就希望他别传位给这灾星就行。”

龙飞在车厢中听得这两个路人的对话,又气又无奈。气的是这种平民百姓竟然敢在背后说自己的坏话,而无奈的是,原来自己在百姓心目中,真的正如蓝絮所说的一样,就像个灾星。但此时龙飞更关心的是救偃馨,见蓝絮,那些闲人的恶言毒话,很快就他的思绪中消去。又一会,听得云乘说道:“仲虺兄,一宿安好?”

莱朱说道:“云乘兄,早安!此番出行非一日之行,不如我两同车聊个痛快,消磨些时光?”

云乘岂想到莱朱如此热情,也不便推却,牵着他的手就上了第二辆马车上。龙飞知道云乘不好推却,心道:“这也好!我这样更好随时开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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