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繁体版 简体版
笔趣阁 > 红楼之天下无双 > 第五十八章 情牵趣版最投缘

第五十八章 情牵趣版最投缘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两位闺中姑娘相邀月下,自不会在深夜,辰时末,黛玉的马车已经自宁国府缓缓出发,出了东城门后,速度开始加快,侍卫也跟着一路小跑,而城庄外,另派有百骑远远跟着。  城门上,北静王静静眺望,贴身护卫何金彪说道:“王,看方向,应是往昆明湖去的,昆明湖离此尚有六十里,这些侍卫的体力,令人生畏。”

北静王:“三驾马车,一前一后,一模一样,这些侍卫心思之缜密,当真令人发指,更可虑者,乃是半年前这林氏女出行,贾玴亲自作陪,只一人一车,如今护卫满满,显然,贾玴认为,在他身边,完全不需要众多的侍卫。”

金彪:“原先那位管家的能为,最是可疑。”

北静王:“另几方人马有试探吗?”

金彪:“王,并没有收到消息。”

北静王叹气:“一个个都是人精,竟想着摘果子吃,走了走了,让你的兄弟们可以收手了,免得被锦衣卫抓到尾巴,长平已找到破局之法,这魏后,不可小觑。”

金彪天赋异禀,天生对危险异常灵敏,北静王又问:“刚才的试探怎么样?”

金彪答道:“属下拉弓虚指,一百五十步后,杀意骤然攀升,二千步外,杀意才慢慢消散,与当日针对王的,应是同一人。”

北静王叹气:“二千步啊,有如此能为,便是封狼居胥,也未尝不能,到底是怎么样的价码,能甘心屈居宁府?”

金彪猜测:“坊间流传,宁府有起死人而生白骨之灵药,故能人异士不断汇聚。”

北静王:“坊间传闻大多夸张,若真有如此灵药,林氏女的母亲缘何病故?这传言必定是宁府故意放出混淆视听。”

金彪躬身回答:“王爷英明,只是下次属下试探时,王爷万不可以身涉险。”

北静王:“宁府怎会是好相与的,若非本王站于此地,你此时焉有性命?”

轻轻一言,金彪只觉胸中一股热血上涌,效死之心尤甚过往。  乞巧节源自上古,兴于盛唐,乃是少女向天上的织女星祈求智巧,传授心灵手巧手艺的节日,少女们可相聚一起,结五彩线,穿七孔针,代代延续,不管何朝何代,这一日,皆放开宵禁,以此来庆贺乞巧。  昆明湖历年都是乞巧聚会之地,今日,不同凡响,半个昆明湖旌旗飞扬,禁卫在外围了一圈,宫女在内护着,又拉起了帷幕,引一众少女连彩绣都不顾了,在远处观望。  黛玉自西宫门入,过石桥,穿云檐后,长平已在迎旭楼等候,见到黛玉,长平轻声招呼:“你来了。”

“是,我来了。”

长平:“我深怕你来,又怕你不来。”

黛玉:“我怕我来,我又怕我不来。”

只是简单的招呼,长平便知黛玉心意,黛玉也感受到长平决心。  入座后,长平亲自煮水,见得紫鹃雪雁不在,长平因问:“今日未曾见的妹妹的丫鬟呢。”

黛玉乃回:“张管家正派人督导她们,何时习得水性,便何时放出,不光她们,宁府的丫鬟都需得如此。”

长平:“下水容易为人诟病,丫鬟们乐意吗?”

黛玉:“会芳园中有一独立小岛,张管家锁了园子后,倒是无虑旁人窥视,再则,张管家说了,学成之后,每月月俸能涨二百文,丫鬟皆用心学习。”

长平:“贵府管家思虑深远,又能恩威并用把握人心,令人艳羡。”

黛玉便代张丽道谢,张丽也微微躬身。  申时,一弯新月已经若隐若现,长平吩咐将宴席撤下后,对月感慨:“澄波澹将夕,清月皓方闲。”

“此是王摩诘之诗,公主也喜好他之诗体吗?”

长平摇头:“是因为妹妹你喜好,所以我才喜好的啊。”

“如此,公主自己,还是你自己吗?”

“我与你不同,你有贾公子护着,此生注定无碍,我不一样,生来就注定,要为皇家分担责任。”

“大姐当初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入宫的,后来让哥哥给接出来了,只是世上事,又有多少是尽善尽美的?”

黛玉忽然转头问张丽:“张管家,我之病情,一定很严重吧?”

“啊,是,不,不是……”张丽猝不及防。  黛玉凄然一笑:“我自小身体就不好,幸有哥哥的药撑着,但哥哥的药越是珍贵,越是显得我病情之重,也不知能撑到何时。”

张丽赶紧说道:“姑娘,公子再三确认,他能治好您的病的。”

黛玉:“哥哥处处为我着想,我亦不该独宠,总要以防万一。”

黛玉复问长平:“若我无法解破谜题,公主当如何?”

长平斩钉截铁:“自是让昆明湖之水,洗净吾之清誉。”

黛玉于是回到座位:“如此,便请妹妹敬茶吧。”

长平恭敬敬茶:“愿岁并谢,与长友兮。”

张丽在一边急的不行,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眼皮子底下,都能被算计到,他人智慧果真不能轻视,贾玴回来,还不知怎么收场呢。  黛玉与长平相互道别后,黛玉先行,马车上,黛玉轻轻握着张丽的手说道:“张姐姐不必着急,个中缘由,哥哥回来,我自会向他分说。”

经一个多月的跋涉,宝钗一家终于到得京城,香菱思父母心切,带着贾琏的信,也跟着一起过来了,只是这几年的颠沛流离,让她尚不想恢复本名。  薛蟠见的天色渐晚,一直催着车队加快行进,不曾想到了东城门后,城门大开,边上已有数千人等待,却无一人通行,薛蟠如今在金陵横惯了,哪能受气,当下便去质问城门官,城门官嗤笑:“今有两位大人物将通行,你若不耐,便自去南城门罢。”

薛蟠于是亮了荣国府的名儿:“吾乃荣府姻亲,今日若不得通行,小心明日我寻你晦气。”

城门官大笑:“亏你还是姻亲呢,要通行的,便是宁府当家的,瞧你一口外地口音,我今日不跟你一般见识,速回速回。”

薛蟠灰溜溜回了马车,宝钗奇道:“宁府的贾族长已去泉州,怎又有当家的?”

两刻钟后,地面渐渐震动起来,宝钗悄悄掀了帘子一角,远处,两队人马渐渐靠近,居前的,便打着宁府的旗帜,共一十二面,城门官此时也整整衣冠,指挥手下,将两边的人再远远隔开,恭敬站立。  马车驶来的速度不快,侍卫步调一致,队形始终不乱,只是数百人,缓缓逼近的巨大压迫感犹如万人冲锋,直让众人透不过气,马车经城门后并不停歇,直往荣宁街而行;另一队人马,更为显赫,打的是皇家旗帜,一十六面金龙旗迎风招展,并有钟乐开道,展现皇家威仪,早有禁卫骑马过来一路吆喝:“公主言,今日只是路过,不兴跪拜。”

但依然有不少百姓跪拜,城门官也早早行拜礼。  薛姨妈在马车里说道:“这公主倒是个心善的,这里人多口杂,如此女眷倒也不用担心人前失仪。”

宝钗望着行过的两队人马,前者,军容整肃,后着,威严非凡,这才是顶尖勋贵该有的排场,顿生一阵羡慕,笑道:“马车里的,怕不是林姑娘吧?”

薛姨妈:“我儿何出此言?”

“妈,只是女儿看护卫之人,都是女子,胡乱猜测。”

薛姨妈:“那这林姑娘可威风的紧,连公主的车驾都让她先行。”

酉时末,薛家一行终于赶到荣府,早有丫鬟婆子在门外候着,有张真人的人情在,元春命开中门迎接,王夫人将薛姨妈迎入后,又去拜见了贾母,薛府因贾琏琉璃镜之营生,如今风生水起,今更以金钱开道,便是丫鬟婆子,也得了不少赏钱,王夫人粗略估算,连财货在内,这洒出去的,得有五千两银钱有余,可见薛府如今豪横。  贾母也不甘落后,吩咐开宴席接风洗尘,摆上各地珍稀,薛姨妈见得女眷只元春李执作陪,便问及其余女眷,贾母回道:“姨太太有所不知,如今元儿姐妹,皆奉旨入了宁府,日常往来渐少,便是元儿,也是因管家之故,才每日来陪陪老婆子。”

听闻“奉旨”两字,宝钗便知今日风头太盛,惹得贾母不自在了,便赞叹:“今日见的府上奇珍,闻所未闻,便是菜式,也是大有考究,老祖宗果真福寿齐享。”

一通话下来,贾母微微颌首。  等宴席完后,内厅,贾母便请薛姨妈入书房,外厅,薛蟠则带着香菱去见贾赦了,因见贾琏喜好银钱,宝钗特意嘱咐送上一沓银票,果然贾赦更加热情,香菱掏出书信,贾赦阅后大笑:“琏儿终有些许担当,便依了他罢。”

吩咐取了印信:“将此拜帖交予顺天府尹,他自会去寻人。”

薛蟠在金陵曾被贾雨村反复拿捏,差点殒命,今日入城见了勋贵的威风,如今贾赦一封书信,便能让三品大员行事,当真威风凛凛,当即便在心里盘算。  薛蟠接过书信后,又去拜访了贾政,贾政因王夫人之故,这半年多一直为同僚诟病,显见官职是别想着升了,自觉丢脸,索性一直在赵姨娘处静养,对于薛蟠,先带三分不悦,只叮嘱几句,便将他辞了出来。  书房内,贾母又仔细询问了金陵之事,王夫人与薛姨妈两两印证,元春也补充了些,总算将王子腾的事情给梳理完毕了,贾玴人在京城,料敌金陵,贾母也不由赞道:“勿怪如今宁府威势滔天,只这份算计,天下人便要矮他一截。”

元春因见薛蟠有抢香菱之举,于是交代:“族长最恨欺辱女子之举,受他教训者,不知凡几,便是他之胞兄,也曾因此受了鞭刑,族长亲自执法,足足躺了半年,整个京城如今无有人敢于质疑,姨妈务必要看好薛兄弟,莫再犯事。”

薛姨妈赶紧应下,又问道:“如今兄长尚欠了百多万的银两,不知该如何讨回?”

百万两的巨款,由不得薛姨妈不心疼,便是贾母,也恍了恍心神,于是众人都望着元春,元春说道:“之前是因舅舅被族长捏了把柄,乃是交换,可一不可再,姨妈尚需另想他法。”

宝钗早见得贾母与王夫人一脸为难,料知荣府对于自家的欠款,也是追索无力,如元春所说,最终是贾玴出手,王子腾才被迫还银,连国公府都无能为力,薛府只是挂着皇商的名头,一无借据,二无权势,三无人脉,如何能够火中取栗?  众人商讨之际,张丽已派丫鬟过来传话,言三位姑娘已经收到礼单,姑娘们的回礼已经送至梨香院,独林姑娘那,已经睡下,明日会另行通知,宝钗忙道:“岂有主随客便之理,烦请转告管家,明早,宝钗再登门拜访。”

“梨香院?”

丫鬟走后,薛姨妈一脸疑问,元春便道:“得知姨妈要来,荣府自然扫榻以待,梨香院十数天前就已经清理出来,姨妈可安心居住,一应供给按荣府日常用度。”

梨香院小小方方,十余间屋舍,经过修缮后,静雅别致,可以想象春来绽放之时,一树梨花,随风摇曳,宝钗见了,尤为心喜,此时宁府已经开始布防,梨香院因有通街角门,门口常驻有两人,薛姨妈见搬运行李这会功夫,已经有两队侍卫提着灯笼路过,每队甚至都牵了猎犬,薛姨妈对薛蟠说道:“这才是国公府的气派。”

引路的丫鬟自豪道:“除宁府外,荣府这可是独一家的,是大姑娘特意去林姑娘那请来的脸面呢。”

薛姨妈倒吸一口凉气:“林姑娘好大的权势。”

丫鬟羡慕道:“听说是族长临行前特意嘱咐,如今谁人不艳羡?”

望着丫鬟远去的身影,宝钗思绪万千,贾玴往运河里丢银子,已是极为重视,如今如此抬举黛玉,其用心已经不言而喻,明日拜访,更当好好斟酌话语。  薛蟠悄悄与薛姨妈嘀咕一阵,薛姨妈一脸为难,但薛蟠一脸坚决,薛姨妈看到荣府盛况,渐渐被说动。  听闻长平回宫,在佛堂祈祷的魏后,悬着的心终于放下,顾不得礼仪,直接来到长平寝宫,仔细端详了一番,见长平目光清澈坚定,哽咽道:“好孩子,就是要委屈你了。”

“长平早有觉悟,还请母后以身体为重。”

长平问道:“母后,三日之期已余一日,明日该如何安排?”

魏后:“最难的今日已过,明日你便该去宁府了。”

魏后开始着手安排,亲自书写了两封信件,交代身边的两位侍女:“一封交给皇上,请他安排锦衣卫造势,一封拿了出城令后,连夜送去玄真观。”

见长平不解,魏后笑道:“吾儿明日便知分晓了,记住,在宁府务必交好林姑娘,她虽则应下,心里未必舒服,你在宁府不可喧宾夺主,此行只许带贴身丫鬟,余者,一概留下。”

长平于是问道:“与母亲交好牛贵妃是同理吗?”

魏后脸色一沉,将左右屏退后喝问:“后宫的事,能是你问的?”

不过最终还是爱女心切,主动解释:“这里边有母后的算计在内,你虽用不上,但也知其理,以免日后被人算计。”

“记得之前的贾女史吧?你父皇本有意提携她,但早早被贾玴给接出去了,贾玴避之不及之事,牛家转头就跳将上去了,你说,能是好事吗?”

长平:“那母亲又缘何交好她?”

魏后:“战国策中的远交近攻,可有听闻?”

长平摇头,魏后轻轻刮了一下她鼻子说道:“你呀,不能光是读诗做女红,还需读史,先人的智慧,可让你少走不少弯路,听闻宁府的姑娘们就要学史,可见贾玴也认识到了,”接着说道:“牛贵妃明着显赫,实则烈火烹油,母后交好她,一则可彰显大度,二则宫里的贵妃们自然就会将矛头对准她,让她又不得不拉拢示好母后;三则你父皇既然不在意她,母后便可随时抽身而退,这便是母后的远交近攻,如今,你可看明白了?”

魏后以自身淳淳教导,甚至不惜破坏在长平心中的形象,长平流泪道:“女儿必不负母后教诲。”

魏后最后说道:“趁贾玴不在,你父皇许会敲打荣府,但必定不敢下重手,若有事求到你,你尽可应下,正好可拉近关系,你父皇也乐得做人情。”

乾帝以乞巧为名又休沐了一日朝会,第三日,朝堂上仍不见乾帝,众大臣义愤填膺,张正赶紧打圆场:“诸位同僚,古诗云事不过三,且在宽待一日吧。”

大臣们都是人精,张正如此笃定,显然乾帝早有吩咐,于是又将张正围住索问。  长平因魏后身体有恙,言说去玄真观祈福,出了大明宫宫门,贾敬早已在宫外等候:“公主亲履祈福,原是蔽观之荣幸,奈何观内男丁居多,为公主清誉,请公主移驾暖香坞。”

长平方知魏后那封信的意思,她自己去宁府,与贾敬领着去宁府,那差别可太大了,一路上,随着队伍行进,道路两边民众不停行礼。乞巧节不禁宵禁,经锦衣卫一个晚上造势,已经渐渐发酵,长平与宁府林姑娘的逸事,慢慢流传开来,两人乞巧的谜语,一时间传为佳话,又有身份的加持,越传越开。长平贵为帝女,身份高贵,又识大体,平易近人,民间广受好评;东城外每天庞大的运粮队伍,也早暴露出来,无名道观的主人,终于有了眉目,早有人打听过,那地,正是宁府的林姑娘所有,受道观活命者,几年下来,足有数十万,菩萨之名,不胫而走,虽无人知晓林姑娘芳名容貌,依然有许多人起了生祠。  宁府行事,贾玴霸道而怜悯,京中但凡因女眷出事来攀亲者,即便是七大姑的八大姨的邻居,也照样认之,贾珍能可天天留恋花船,不是因其出手大方,而是因贾玴之故,青楼画舫生意出奇兴隆,对于贾珍,那是天天供着,巴不得贾珍天天夜夜笙歌。在京城,在民众眼中,宁府,是首翘一指的存在,而今,贾敬领着长平前往宁府,民众渐渐有了期盼,说实话,将最美丽的公主送往女直以换取两国和平的契约,对于天朝上国的民众来说,不能完全理解,因为那是对英勇作战的将士的侮辱,也是对帝国的侮辱,但若是公主与自家开国元勋后人结合,那正是天作之合,尤其这位勋贵,充满了怜悯之心,京城因他,不知平静多少,只是两位如此优秀的姑娘,该当如何?终于,“娥皇女英”慢慢从民众口中喊出,没有杂念,没有算计,纯是民众内心最诚挚的祝福,长平在轿中失声痛哭,魏后为她谋算至此,操弄万千民心,若有报应,必损魏后阳寿,她又怎能不去努力?  尽管旅途疲惫,宝钗一大早向贾母请安后,便直去了宁府,雪雁与紫娟早等候在府门口,苏南语特有的儒音,让宝钗倍觉亲切。  雪雁将宝钗引入坞内,不过紫鹃尚等候在原地,宝钗一路走来,便觉得两府的丫鬟差别甚大,荣府的丫鬟,显出了一个“媚”字,乃是丫鬟有心想成为姨娘,因此花枝招展;宁府,则是“净”字,丫鬟打扮干干净净,宝钗问了雪雁,到得二八年华,除了贴身丫鬟外,基本都是找一好人家,发还身契,成为正妻,因此丫鬟格外用心。  黛玉将宝钗迎入后,首先便是道谢:“若无姐姐之船运,我的家书休矣,请姐姐满饮此杯。”

宝钗饮尽后,虽是一杯清水,却是甘甜可口,黛玉敬了三次,宝钗饮后,只觉胸口的热毒都舒缓不少,显然不是凡水,于是打趣道:“妹妹用的,可是四夏之水?”

黛玉笑道:“只是普通烧茶之水,哪有甚来头?这水,还是今早雪雁打来的。”

又特意解释:“府中用茶用水,有其规矩与道理,以水代茶,非是不敬。”

宝钗忙说无事。因接到贾敬传信,元春四位姑娘也来拜访,黛玉便一一介绍,本就是姻亲,宝钗有心示好,很快便熟络起来。  宝钗见黛玉等人正襟危坐,显是在等人:“可是还有客人来?”

“嗯,今日尚有一位贵客,正好为宝姐姐引荐。”

宝钗昨日耳闻,今日目睹,黛玉一声吩咐,四周令行禁止,能让如今的黛玉称为贵客,显然身份也不一般。  又半个时辰后,紫鹃便急急来传信,黛玉说道:“诸位姐妹请随我一起去坞内迎接吧。”

众女连声道好。  贾敬一直送至内宅门口,长平在轿内款款拜身:“今日劳烦贾公了。”

贾敬点头道:“吾已吩咐府内诸人,公主可当自家,不可见外。”

入得坞内,长平去了面纱,见黛玉几人皆在,首先便向黛玉行礼,口称“姐姐”,又分别向四春行了揖礼,元春迎春与探春只受了半礼,惜春心里不太乐意,嘴里嘟囔了句“坏哥哥”,不过看了看黛玉,见黛玉目光柔和,期盼着瞧着自己,于是没有侧身,受了全礼,宝钗不知长平身份,但见宁府这么大的阵仗迎接,来头必定不小,抢在长平之前行礼:“薛家女拜见贵人。”

长平扶起后笑道:“坞内哪有贵人,皆是姐妹,不可拜我。”

但也未再向宝钗行礼。  入座后,宝钗方知长平身份,惊出一身冷汗冷汗,幸好自己先自行礼,不过瞧见长平居于黛玉次席,尊黛玉为长,料想自己初来,应有自己所不知情的缘由,这宁国府不光透着雍容华贵,更有传说中的仙家气息,不说身后屋外护着的侍卫,光是吃穿用度,就处处彰显不凡,是真的不凡,因为自己尤其能感受到,病情舒缓些了。  等到未时三刻,四春便去静室打坐,黛玉则带了护具后,慢慢练习雕刻,长平与宝钗皆不解,黛玉:“其实我亦不解,是哥哥前段时间来信后,言若是停了课业,便可在无事时打发下时间,正好侍卫中有此巧匠,便请她来指点一二,如今已勉强上手。”

长平:“贾公子此举有失妥当,姐姐若是伤了手,他岂不痛心?”

宝钗也点头认可,让闺中女子习练雕刻,传出去,能引一片骂声。  黛玉:“有护具在,倒也无虑,只是哥哥之心思,我一直未能体会,正好妹妹在,当帮我参详参详。”

长平应道:“理该如此。”

两人之间的互动,让宝钗一时间迷茫,不过时辰慢慢过去,宝钗也起身告退,今日之事,太过玄乎,她需要好好理一理。  宝钗走后,黛玉引长平至新舍:“暖香坞扩建后,此地从无人居住,闻知妹妹要来,一应摆设,都是按妹妹宫里来的,万勿嫌弃。”

长平:“这几日,要给姐姐添麻烦了。”

黛玉见得长平只带了新燕一人,也不由想起去岁自己方入京城时,也只带了王嬷嬷与雪雁二人,那会自己尚不能理解,而今,渐渐体会人情世故,乃是表达对主家的信任,吩咐将长平的丫鬟补齐,又调配了侍卫,饮食起居,一如自己。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