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泽语火气更胜,眉头紧锁,不想辩解,撇下吹风机,转身出了浴室。公孙锦慌忙追出,“我能办到!”
此话一出,无疑是火上浇油,她不懂,他到底为什么生气,明明都答应了的,他怎么还生气了!明明为了参赛又是多少个不眠不休,只想弥补一下他曾经的遗憾,怎么会变成这样!桃花眼挂满泪珠,眼角泛起血丝,委屈压过一切,小声呜咽。“我能...办到的!”
闻泽语刚要推开卧室门的手一顿,回头对上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眼泪倔强的在眼眶里打转,看的心里一直酥麻。转身一把举起,将她抱在怀中,她独有的味道涌入鼻息,快一个月了,终于再次闻到了,所有的感官都放下了警惕,手臂微抬,轻轻拍打后背,以示安抚。颈间落下一滴温热,紧接着第二滴,第三滴。她哭了!每落一滴,心口好似被灼烧,刺痛神经。蚊子般的声音从颈间传出,“你怎么这么难哄!”
哄?闻泽语从没想过这个字眼用在自己身上。“不做不开心,做了也不开心!”
“你要的东西为什么都那么难啊!我都买不到!”
上次的游戏底盘也是,这次的限量版赛车疾风也一样。“我求了好久,都没有用,帮他完成所有百关计算,他才同意和我换,我不知道你要最新款的,要是这样我就不换了!”
“我好亏啊!”
“而且比赛好难!他们好坏!我差一点就输了!”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小到微不可查,直到颈间那平稳的呼吸声传来。她睡着了!他手指伸进她的发丝,没了湿润的触感后,小心翼翼的将她抱回床上,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丝。“但凡你再大一点,我都该告诉你,你这么做意味着什么!”
出门前,又在她的身旁深吸了一口久违的味道,令人上瘾。出了卧室,看了眼还放在桌上的疾风,他拨通了冯奇号码。“告诉王嵩!周三我会去!”
无论赌注是什么,她在国外的这笔账,悉数算在他头上,既然因他而起,那就新账旧账一起算。——第二天一早,国外奔波了三个星期的公孙锦,罕见的没有早起,但闻泽语的生物钟一向准时,当他换了身衣服准备出门时,愣在原地。包括白寒、祁玉在内的七八人,悉数站在门前。冯奇直接从缝隙间钻入屋内,刚跨出一步,就被闻泽语拎住后领,强行拽回。“她还没醒!”
小点声!闻泽语侧身,让大家入内,一时间客厅变得拥挤,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还放在茶几上的疾风,几人互相看了几眼,都是同样疑惑。闻泽语站在一旁,并未解释,轻声问白寒“你怎么也来了?”
白寒是几人中最稳重的,人人尊称他一声寒哥,今天突然到访,属实惊讶,毕竟遥控赛车远不如真实来的刺激。“我来看锦儿!”
只一句话,闻泽语便已明白,他想的应该与自己想的不谋而合,即便比赛再公正,身处他国,必定诸多阻拦,如果利益够大,引来杀身之祸也是定数。如今这样也好,至少她将危险还留在了那里,既然回来了,危险也就解除了。冯奇还是安耐不住的问出口,“语哥!这奖品怎么变了!”
话音未落,卧室门被打开,灯光照亮,公孙锦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走出来,听见屋外又动静,不假思索开口。“对不起,哥哥!我起...晚...了...”声音越来越小,桃花眼瞬间放大,满满一屋子的人,都很相熟,又有点陌生,一时没缓过神,可一眼就看到离自己最近的李强。小虎牙微露,嘿嘿笑了两声,“强子哥哥!”
闻泽语上前几步,按着她的脑袋,扭过身子,“去换衣服!”
公孙锦并不觉得这身家常睡衣有什么不妥,可还是听话的去了卧室,换了紧身牛仔和纯白卫衣。白寒伸手温柔道“锦儿!来!”
她站定,白寒宽厚的手掌握了握她的肩膀,看着有些消瘦的脸庞,“有没有受伤!”
公孙锦摇头。粗壮的手臂揽过她的腿窝,公孙锦下意识的勾住白寒的脖颈,起身,向屋外走去,众人也起身。“白哥哥!去哪啊?”
“吃饭!”
“可我还没洗漱!”
冯奇跟上前解释:“没事,去了再洗!”
“可我还没穿外套!”
冯奇:“没事,我车上有新的!”
李强直接脱下外套,抬手盖在她的身上,白寒没拦,顺手裹了下。公孙锦愣了两秒,“我没穿鞋!”
祁玉躬身去拿鞋,昨天的鞋早被雪水打湿,被闻泽语清理后凉在阳台。白寒停下脚步,祁玉小心的脱掉她的拖鞋,再换上黑色小皮靴,一切妥当,一行人就这样离开了。闻泽语站在原地,突然明白一个词——团宠!他早该想到的,凭她的呆萌讨喜长相,没有人不爱,只不过被这些人宠着,无疑是被捧上天。闻泽语来不及换衣服,拿了车钥匙跟着出了门。——酒楼里,一行人围着餐桌看着吃的正香的公孙锦,小嘴鼓起,不停地夸赞。“还是国内的好吃!”
“......”宫铄推了下坐在一旁的冯奇,“外套你是哪里弄来的!”
冯奇头都没回“我妈给我侄女定制的,我看着合适,顺了两件!”
宫铄:“...... ”闻泽语闻声看了过来,没说什么,又转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