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泽语至今未归,倒不是惧怕,只是手臂的酥麻许久才慢慢散去,紧身的机车服才勉强脱下。“今天北郊的事儿,是跟你算!还是跟你那个怂货兄弟算!”
怂货自然指的王强。“北郊?什么事?”
王嵩疑惑,向身后的人探去询问的目光,身后的人,畏畏缩缩,无人回应。白寒冷呵一声,“别在我这演戏,如意算盘想打在我身上,你还嫩了点!”
白寒微微向后抬手,李强递上烟,躬身点燃,再次站到一旁。身后的人无一人回应,王嵩顿感不妙,祁玉起身,走到他的身旁,折扇轻点。儒雅道:“被亲兄弟算计的感觉如何?”
“不可能!”
王嵩此时才有些慌乱,他不相信王强会算计到他头上,转身就要离开去求证。白寒一个眼神,宫铄立刻拦在门口。煞气十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今天的事儿就这么不了了之,我还没那么大度!”
王嵩敛了神情,转身恭敬道:“寒哥,林歇我马上就放,亲自送到他的手上,北郊的事我真不知情,如果属实,我亲自登门道歉!”
白寒掐着烟,走到一个陌生人的身边,在他的锁骨处狠狠按下烟头,那人被白寒黝黑的目光震慑,一动不动。“知情人就在这儿!不妨自己问!”
火红烟头,透过衣服,灼伤皮肤,男人咬牙坚持,可又一瞬间崩溃。“周恒!不妨自己说说!”
他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周恒自知事情败露,用尽全身力气反抗,勉强推开白寒撑起的手臂,倚靠娇小的身躯,破开一条出路,就要逃跑。瞬间屋内一片混乱,李强眼看情况不妙,纵身一跃,膝盖抵住他的后背,干瘦紧实的长臂一伸,掐住他的脖颈,攥着他的手臂,用力的禁锢在墙上。鸟囚于笼,再挣扎也毫无意义,在周恒愤慨怒吼的之言片语中简略得知真相。周氏多年无子,周恒为周氏养子,周恒仰慕周氏长女周杰蕊,但长女与王强有私情,周恒与林歇联手,预借闻泽语之手彻底除掉王强,自己稳固在周氏地位,而林歇也能通过王强桎梏闻泽语,以泄私愤。不成想江彬横插一手,只因散播几句恶语,夺了闻家几分颜面,他竟将此事归咎给整个周氏,借周恒养子与周氏疑心的嫌隙搞垮投资,彻底将周恒逐出家门。而王强本想借周氏力量,促进联姻,巩固自己在王氏占比。所有人各怀心思,阴险狡猾层出不穷。王嵩徒手掐掉烟头,在原地踱步,最终忍无可忍,赤着眼睛,没了之前的闲散。“你竟然是周氏养子!”
周恒看着他的表情,扬天长笑:“哈哈......你不会还认为你那个亲弟弟,还是当年的他吧?”
白寒挥了挥手,一干人等撤出房间,不再听这种他人戏码。白寒长腿刚跨出门口,就看到角落处斜倚在墙面的闻泽语。“什么时候来的!”
闻泽语弹了弹烟灰,“从他说我是缩头乌龟的时候!”
白寒继续往前走,问道:“你怎么想!”
他眉眼弯起,嘴角扯出一抹弧度,“我哥...!”
商场上一如当年!只不过情场一波三折!白寒秒懂,点了点头,喃喃道“幸好不是对手!”
随后上前一步拍了下闻泽语的肩膀,“剩下的!你来解决!”
白寒走后,冯奇讪讪上前:“和你哥结拜需要啥仪式吗?”
闻泽语蹙眉看他。“现找一个怕是不成了,不妨把你哥分我一半,不!三分之一就成!这样我们就是亲兄弟了!”
说着抬脚搂住他的肩膀,眉开眼笑的拍了两下。闻泽语耸了耸肩,抖掉他的咸猪手“没有仪式!全靠长得好!”
“......”“你特么还真不要脸!”
冯奇说完,好像又觉得他说的话有点耳熟,这不是自己说的话吗?当时还夸他长的好,男女通吃来着!哇!恶心。“带着耳塞你都能听到!你还是不是人!”
冯奇气急败坏。白寒等人退出后,给王嵩留足了处理家务事的时间,并安排陈虎在门前守着,时刻观察对方动作,而其他人则转到另一个房间。祁玉坐在闻泽语对面,轻扇了下,冷风扑面,同时柔柔话语传出。“你让我查的人,我也没查到她13岁以前的信息,她的信息被保护的很好,而她现如今除了还有个弟弟,其他亲戚都不在世了!”
尹蓉除了尹洽,这世上再没有一个与自己拥有同样血缘的人了!祁玉眉心一动,眼神扫过一抹凌厉。“你曾经说过,她14岁转学时,是她父亲办的手续!”
闻泽语点头,这件事是江彬的心病,不会记错。“我怀疑,他父亲有些问题,故意将她们信息隐藏,而隐藏她们姐弟的人,必定是我们惹不起的人,更可能是我们不能惹的人!”
闻泽语凭着几面接触,回想起并无不妥,祁玉向来严谨,办事最为妥帖,既然他都查不到,只好作罢!冯奇铃声响起,毫不犹豫接通,只听一道憨憨的声音从听筒传出。“大可,你过来守着!我要去接锦儿!”
锦儿两个字,足以让此刻屋内的所有人垂耳倾听。憨憨声音再次响起:“我刚订了份外卖!一会儿记得帮我取!”
陈虎是所有人中长相并不出挑,憨憨的五官,加上浑圆的体型,除了汽车改装是他的绝活,胃口同样也是,嗜吃如命说的正是他。冯奇后知后觉“今天周三?”
周三下午公孙锦没课,是一周之中最为清闲的一天,兄弟几人每周三这个时间定为陪伴日。正襟危坐的白寒 起身,吩咐一干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