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阳脸上的笑意是更明显了！“不过，我还是得说一句！”

随即又听楚成风道“你之前和之后的想法，问题都很大，都不对啊！”

就这么看着秦穆阳“听过一句话吗？‘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个世界，其实，对所有人，还都是相对公平的，不可能完全温热，也不可能完全冰冷！陈显仁、王木阳他们会陷害你，因为你们非亲非故，又有利益冲突，很正常，但是，我们可是兄弟啊！而且，我们可是经历了那么多困难，才走成了这个样子……”听到这话，面对楚成风这突如其来的“深情”，秦穆阳是微微一笑，略有那么几分无奈……至于楚成风呢，亦是微微一笑，转而又看向了这无边的暗夜，继续道“而我们呢，身处这个世界之中，也不可能说，完全对，完全善，完全一尘不染，完全刚正不阿，甚至于，我们连完全无愧于心，都做不到。当然，我说得不是*我们整个生命，而是说，在任何一个时刻的我们，都做不到，一秒都做不到！”

楚成风说得很淡然，就如同这暗夜，和这夜里悠悠的风一般淡然“我们能做得的，是尽量保持清醒，明白，我们最终，想要的是什么，并且将自己控制在一个可控的范围之内，这便就可以了！不必那么吹毛求疵，锱铢必较，毕竟，绳子如果绷得太紧，是会断的！你说我说得对吗？”

“对！”

片刻之后，但听秦穆阳道。沉默，又是片刻的沉默……终听楚成风继续道“哦，对了。还是一件事情，现在，各地局势，你也是看到了的，我们的被动局面，虽然得到了改善，不利局面，也稍稍有所扭转，但是，毕竟，失去了最佳的时机，而且，之前之事，影响还在。现在的战局，当真可以说，是胶着无比！而结局是败是胜，更是难以言说……”说着便就转头看了眼秦穆阳“可能是大月国、金国和慕斯帝国等各国，也是同样的感觉，故而，也是前不久，忽然与我们取得了联系，说，想休战！”

“休战？”

秦穆阳似乎并不意外，道“这其中，可有耍诈的成分，或者说，可隐藏着什么阴谋诡计？”

“难说！”

楚成风答道“但是，初步判断，似乎，没有！当然，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就不会有！”

“这般……”秦穆阳沉默片刻。“所以，你觉得，意下如何？”

但听楚成风道“是同意呢，还是不同意？”

还是一样，秦穆阳再次沉默片刻。而随即，又听楚成风道“我知道，毕竟，你才刚回来，很多事情，也只是听我们说了个大概，对现在的战况、局势都不是恨了解！而现在，让你做出个决定，的确不合理。而我之所以，会在这个时候发问嘛，是想说，你现在，最真实的想法，是如何，是战，还是不战？”

秦穆阳转头看了眼楚成风。而楚成风亦是看着秦穆阳，四目相对，片刻，但听楚成风道“完全不考虑之后的胜负，输赢……完全不管什么骑虎难下，开弓没有回头箭一说，假设，如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并没有这一年多的战乱，现在，让你选！或者说，回到一年前，让你重新选择一次，你会如何选择，战还是不战？”

“你这个问法，倒是很新奇！”

秦穆阳道。“嗯？是吗？”

楚成风道“这样，才是最为真实的想法，不是吗？当然，只是一个想法！至于最后如何决断，那就要考虑到我刚才抛开的一切，胜负，输赢，局势……等等，等等，但是，我总觉得，考虑一切事物前，最先应该考虑到的，还是最为纯粹的想法，不是吗？”

“是的！”

秦穆阳点了点头。“那……”“战！”

秦穆阳答得干脆，近乎是楚成风话音未落，便听秦穆阳道。“嗯？”

这倒着实让楚成风有些恍惚了。看着秦穆阳，片刻，似乎都没有完全反应过来！“怎么了？”

但听秦穆阳道。“没，没什么！”

楚成风道“我还以为你会说不打了呢！哎！看来，我还是不够了解你啊！”

“怎么？觉得我做得不对吗？”

秦穆阳问道。“对？不对？”

楚成风却是摆了摆头“这事儿，太难判断了，而且，牵连的东西实在太多！不光得考虑，现在种种，还得考虑将来种种，变数太大！我判断不来！而且，我说没想到，不代表我一定觉得你错啊！”

秦穆阳微微点了点头，又是片刻思量，道“那，你，心中，最为纯粹的想法呢？打，还是不打？”

“我？”

楚成风亦是片刻思量“不打！”

倒是直言不讳，说罢，又看了眼秦穆阳，道“怎么？很诧异吗？”

“有些诧异！”

秦穆阳道。“其实，想想也好理解！”

楚成风回道“毕竟，你胸怀天下，我，却是个富贵闲人！我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你就不同了，注定一生大开大合，一路大风大浪，有些事情，即便是千难万险也回去做，即便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也会去做！”

“其实，也不算！”

秦穆阳道“如果不是又经历了一些事情，可能，我的选择会跟你一样。”

然后又看了眼楚成风“那，如果，不抛开一切，把所有的东西，都考虑进去，让你再选一次，战与不战，你会选什么？”

“这……”楚成风微微一笑“这，就不是我该考虑的事情了！”

“嗯？”

秦穆阳道。“在其位，谋其事！”

楚成风道“毕竟，您才是狼刀和新盟的王上，才是掌舵人，我不能越俎代庖啊！”

“我只是想听听你的意见！”

秦穆阳道。“但我并不能给出意见！”

楚成风道“其实，不光是刚才的那个原因，还有，更重要的是，我也有些恍惚，没有个明确的答案，即便是硬生生选出一个来，也并不合理，并不成熟，所以，我便不想让不合理且不成熟的想法，再影响到你！”

楚成风说着便就拍了拍秦穆阳的肩膀，道“可能这就是作为王上的痛苦吧，有些事情，谁都可以推脱，就是你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