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郁随着他的目光,发现两颗纽扣因挣扎而解开,若隐若现地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方清郁顿时受到侮辱,立刻想伸手遮住那一片春光,可程驰的动作快她一步,大掌准确无误地扣住她的双手,将它们摁在身体的两侧。他的身子慢慢探过来,脸越来越近,温热的气息喷到她的脸上。“方清郁,我要让你像其他女人一样爱上我。”
方清郁大脑暂时失去了思考能力,突然听到他说的话,看到他微扬的笑容,眼睛带着势在必得的狂妄自信,方清郁顿被他的戏耍和捉弄感到羞愤不安。“我说过,我不会爱上妹妹的男朋友,也不会抢朋友的心上人,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喜欢上你。”
也许是她的话伤了他男性的自尊,程驰脸上得意洋洋的笑容渐渐隐去,如墨一般的眸子在黑暗中紧紧地盯着她。“你忘了男人特有的征服欲,你越不待见我,我越有兴趣收服你。”
“你吃饱撑的没事做,少在我这胡说八道。”
他重又换上似笑非笑的轻浮样子,轻轻低笑,“你当真了?”
方清郁觉得自己就像是猫爪下的一只想逃窜的老鼠,而那只猫却兴趣盎然地玩弄调逗,戏耍掌中的老鼠,她越是反抗惊慌,他越是开心快乐。“请你出去!”
方清郁立马撵人,他呆在这儿的时间太长了,早应该把他轰出去。他不但不出去,反而长臂一挥,将方清郁紧紧地搂入了他的怀里。方清郁惊慌不定,拚命挣扎,“你放开我!——放开!”
她一边嚷着,一边用尽全力,还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怕搅醒其他人。程驰不费吹灰之力,手脚并用地将方清郁手脚乱动的身子制伏住。“别动!”
他沉闷地警告。方清郁又挣扎了一下,依旧挣脱不开他的束缚。“还动?再动!你信不信我在这就强要了你?”
“你敢!”
“你要不要试试看?”
程驰说完,作势要上来。吓得方清郁惊慌急切地推开他的身体,将他与她隔开一小段距离。“我不介意被人知道我们在这儿做什么?”
程驰的话暧昧温柔。方清郁听出他暗哑的警告嗓音,真的不敢再动弹分毫,真怕他说到做到。绷紧的心弦和身子就这样一动不动地任他搂着。时间就像停止了摆动的钟表,让人难以煎熬。程驰好整以暇地望着她,微微笑着。方清郁轻轻地试图脱离他的怀抱,可稍微一动,程驰便更紧地搂住她,更低地俯下身,两个人越来越近,双唇碰触双唇。方清郁的双手被他铁钳般的大掌控制不得动弹,她张口欲呼,便被他毫不犹豫地封住了口,一股男人特有的夹杂着甘醇清烈的酒精混合成他的味道充斥着她整个大脑。程驰早就想这么做,把她搂在怀里,狠狠地吻她。这么长时间,他忍着不给她打电话,不去找她,不想让她暴露在世人的眼前,处心积虑地接近她,又千方百计地保护她。可当他看到她与姜少航站在一起,他的心再也按耐不住。刚打发走一个韩鹏飞,这又来了一个。他可不能让别的男人在这档口钻了空子。所以他不打算再等,他必须出手,将她牢牢地控制在自己的范围之内。方清郁一愣神的功夫,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在对她做什么,她用力推他,嘴里发出“唔唔唔”的抗议声,直到快要窒息,程驰才放开她,眸里的光芒闪闪发亮,溢满愉悦满足的快乐。方清郁得到空气,恢复呼吸,羞愤难平,“你出……!”
没等她把话说完,程驰的双唇重又压了上来。方清郁被他压的死死的,只能拚命摇头,左右扭动想摆脱他的蛮横纠缠,可无论她如何用力,他都能如影随形般地追着她,不让她有分毫的逃脱之力。狭小的空间里,程驰颀长健硕的身躯让她动弹不得。在他面前,她悲哀地发现,自己是怎样都斗不过他的。渐渐地,放弃了反抗,任他在她的身上点燃一把火,将她梵烧殆尽。程驰慢慢地,意犹未尽地松开她的双唇,眼里是充满挑衅的味道,看到她乖顺的任他为所欲为,眼里盛满了胜利和得意的笑。方清郁恢复清明,羞愤,慷慨地怒瞪向程驰,“你无齿,滚……”方清郁刚一解脱,压低音量想轰他走人,又怕被人听到,这种想发怒又不敢地压抑着自己胸中的怒火,被他一次又一次地、反反复复地以唇封缄,直到她再也不敢发出半句声响,他才彻底放过她。他讨厌她的倔强反抗,只想看到她在他面前屈服软化,进而迷恋上他的模样。“不反抗了?”
程驰得意张狂,居高临下地问,看到方清郁的妥协和屈服,他心情前所未有的好,唇角挂着胜利后的喜悦和战胜她所带给他的骄傲感。“你就是这么对女人的?”
方清郁强忍住肝火,不敢大声反抗他,更不敢用力推开他,怕引来他新一轮的侵犯。“我就这样对你。”
方清郁怒难平,又不敢明目张胆地与他反抗,怕他再对她无理,怕惹来众人的注目。这种又羞又怒又恼又恨,又无计可施的令她无地自容。这个不可一世唯我独尊的风流三少居然吻了她?这个无耻下流疯狂多情的狂傲男人,居然跑到她的帐篷对她做出这么龌龊,不可原谅的行径。“这就对了,乖乖地听我的话,才招人喜欢。”
程驰伸出修长苍劲的拇指摸搓着被他吻的红肿的双唇,唇角的弧度裂到耳根,笑的无比灿烂。方清郁看着程驰得逞后的笑脸,真想伸手掴他一巴掌,以解心头之恨。可她不敢,怕他发疯做出过份的事报复她。“我还真不稀罕你喜欢我。”
方清郁怒瞪着欺负她的男人,“这次不小心被狗咬了一口,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
她斩钉截铁地说。程驰的脸色由睛转阴,由白转青,眼底明显少了刚才的戏谑和愉悦,慢慢坐起,离开她的身旁。顿时,四周空气清新舒畅,方清郁立刻躲到角落里,与他保持距离,无论她怎样躲他,这个狭窄的空间,都躲不开他的控制范围。程驰看着方清郁,心中顿觉沮丧失落透顶,小小的自尊心不免伤了下。“至于吗?躲我像躲瘟神似的。”
“你比瘟神还令人讨厌。”
程驰咻地变了脸色,怒目瞪着方清郁好半天,眼底一片冷漠,冷冷开口,“你越是讨厌我,我越是对你纠缠不休。”
说完,扯开帐篷拉链,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一颗紧绷的神经直到程驰离开才稍稍放松了些,方清郁抚慰自己紧张跳动的心脏,然后又十分恼怒地猛用力擦唇上他的味道。第二天,是个阳光明媚的好日子,大伙忙着搬东西上车,只有程驰一人懒散地倚在跑车门旁,看着忙碌的其他人,完全一副公子哥的架势。方清郁默默跟着一起收拾,当所有一切都收拾完毕。董曼娜跑到她耳边小声说:“今天三少不知道怎么了,本来说好要去泡温泉的,突然改变计划要打道回府。”
他心情不好个什么劲,昨晚欺负她欺负的明目张胆,心情不好的应该是她。他闷闷不乐的为什么?方清郁可不认为是自己惹了他,大少爷脾气,谁受得了?还亏的董曼娜端着一张笑脸跑到他面前嘘寒问暖。几个女人分别找到自己要搭的车,方清郁与这些人都不熟悉、最后,她还是上了孟哲的车,来的时候坐的就是他的车,也只有他没有带女伴。董曼娜想坐程驰的车,却被程驰拒截,撵了下来,李子民心灵通透,忙招呼董曼娜上了自己的车,惹的身边漂亮柔弱的女子心情极不美丽。董曼娜两眼失望兼生气地在地上跺脚,程驰却视而不见,绝尘开走,扬长而去。平时骄傲任性的董曼娜哪受过这等闲气,可面对的是程驰,她一身的脾气与傲气也发泄不出来。李子民偷笑望着消失的车影,临走前还不忘暧昧地朝方清郁笑笑,摆手开车而去。本以为一路上会相安无事,顺顺利利地回去。可车子刚驶出去不远,孟哲便接到了一通电话,“是——好。”
说了两个字竟然将车子停到了路边,下车,走了。没等方清郁弄懂是怎么回事,程驰大模大样打开车门坐了进来,两人交换了车辆。有了昨晚的前车之鉴,方清郁欲打开车门,可程驰更快一步地制止她,温暖有力的大掌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倾斜身子将她困在了胳膊与座位之间。“躲什么?怕我像昨晚那样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