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江时婉却从未想过她站在电梯间,茫然的往电梯里一忘,刚好对上了闫文林那双寸寸渐冷的双眸!电梯中几名西装革履的男人,闫文林身旁是林文集团的总经理,看到江时婉发怔的样子,以为她太过紧张,笑着说道:“杵着这干嘛?领导视察,还不去好好表现。”
江时婉赶紧做出一副员工应有的反应,嘴角上扬,礼貌的招呼:“闫总,许经理。”
电梯中的一行人都往市场部去,闫文林经过她的时候,余光上下扫了扫垂着眼恭敬让路的江时婉。只这一眼便宣布了江时婉的凌迟开始。闫文林走了之后,她一直心不在焉,不知道闫文林会好言相劝让她辞职,还只直接甩给她辞退书。江时婉想,即便闫文林的性子再难揣测,但是也能确定,他是绝对不会留下一个心怀不轨的女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晃悠的。更何况,她现在还可以进入他公司的内网,随时可以将视频往网上一放,对他的威胁更大!可是江时婉却风平浪静的在公司待了一天!下班时候,赶上倾盆大雨。江时婉跑到出租车站台的时候,全身基本上已经被淋了个透彻。一辆高档轿车缓缓的停在了她的身前,透过挡风玻璃,她能看到驾驶座上的闫文林,车上的男人神情明显,可江时婉却佯装没有看见。没过几秒,江时婉的手机便响了起来。“上车,我有话说。”
手机一通,江时婉就听见闫文林的声音冷冷的响在耳边。江时婉知道躲不过,心想就如前两次就好,于是挂了电话走下台阶。可是大面积的积水让她根本就看不清,江时婉一时不查,一脚踩下去,高跟鞋卡在了井盖儿的缝隙中。江时婉抬脚往外抽,可是那鞋跟就跟嵌进去的一样。她正想蹲下去检查,男人高大的身形顿在她狡辩,说道:“脚放松!”
话音刚落,江时婉就感觉到男人的手心贴在了她的脚踝上,另一只手托住她的鞋底往上一抬。江时婉一时怔住,不受控制的歪了下,雨伞上的水顺势倾落在闫文林的背上。闫文林有些不耐烦:“把伞拿好。”
江时婉这才发现,闫文林你的白衬衫已经湿透,肩背和手臂处的肌肉轮廓清晰可见。闫文林忽然一用力,江时婉整个人瞬间失衡,摔进了闫文林的怀里,瞬间脸红,原有的淡定也一去不复返。闫文林将她扶正,一脸不悦的说道:“大雨天穿什么高跟鞋?”
江时婉被他说的接不上话,赶紧收了伞坐进车里。车里开着冷气,江时婉刚坐下就打了好几个寒颤。闫文林眼睛盯着前面的路况,却开口说道:“后面有毛巾。”
“哦。”
江时婉转身够了两条,一条递给闫文林。自己一边擦一边说道:“你不是有话说吗?”
“你自己辞职,别把事情闹的太难看!”
闫文林说。江时婉擦头发的动作一顿,就知道闫文林要让她走人,她想了下,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于是说道:“我还没回国之前就向林文集团投了简历,在那之前我已经通过了两轮面试!”
“你想说什么?工作是工作,不能跟私人恩怨混为一谈?”
闫文林沉静轻飘的语气透露出不屑。江时婉干脆闭嘴,反正她所有的解释都会被这男人认为是有所企图。“你应该知道,不论是出现在林文集团是有心还是无意,我都不可能留你!”
闫文林把话说的很明白,即便语气随便淡然,但是从来不影响效果。他身上有种阅历带来的沉稳内敛,也有商人的精明与狠辣,只是他善于将自己的狠劲儿融入骨子里,将其以谦谦君子般的成熟稳重掩盖起来。江时婉募的一笑,撑着窗沿向他线条冷硬的侧脸,说道:“那怎么办才好,我不想失去工作。”
闫文林突然呵了一声儿,低冷的声音让人听不出喜怒,“我之前听人说,江总的大女儿性子安静懦弱。”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江时婉,说道:“你这蹬鼻子上脸的劲儿,证实了谣言不可信!”
江时婉也不生气,语气淡静的说道:“可不是吗?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也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到让你低看了我!”
江时婉这油盐不进的样子,让闫文林有一种一圈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说道:“我还真是低看了你!”
江时婉没去看也知道此时闫文林的表情有多狠。扭头看向窗外,她心里觉得,其实就这样把闫文林拖下水很自私。再说了,能配上闫文林的女人多的是,如今因为自己的算计,因为酒后乱性受制于她的闫文林还没有动她,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江时婉也不知道哪天就会彻底触及他的底线,那个时候,怕是她连回头的余地都没有了。江时婉小声的说了句:“闫文林,对不起。”
一副做错事的小孩子模样。闫文林正开着车,冷不防的听见这么一句,讶异于她语气中那突如其来的无力与苍凉,抿了唇到底没做声儿。下雨天不好走,又赶上有的路封了。闫文林调转方向,江时婉原本以为他是送自己回家,谁知道车子疼在了一处高端小区。江时婉跟着闫文林乘电梯上楼,进了一间独层独户的大平层公寓。这公寓没什么生活痕迹,冷色调的装修与闫文林到是很搭配。江时婉站在他身后随意的问了一句:“你不常住这吗?”
“落脚的地方而已。”
闫文林说完就进去了。江时婉站在门口,喊住他:“我穿什么?”
鞋柜里一共两双拖鞋,一双夏季的在闫文林脚上,还剩一双冬季的。“新的,穿吧。”
闫文林指了下剩下的那双鞋。江时婉俯身换鞋。闫文林的眼睛无意间扫过换鞋的江时婉,白色的真是衬衫扎在黑色半身裙里,二十多岁的女人混合了干练与半熟的味道,只是现在看起来有点狼狈。湿衣服贴在身上,住不住任何东西,好在里面穿了打底的吊带才不至于走光。“客房里有卫浴,去洗洗。”
闫文林说。“闫先生。”
江时婉拦住了正要去卧室的闫文林说道:“我说我并不想失去我的工作,并不是说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