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文林看着江时婉,被她眉眼间的诚挚坚定气乐了,指着她说:“江时婉,我看你还是不明白一句话,人心不足蛇吞象,你就是一个看起来拎得清却是不知道轻重的人,一会儿拿着视频逼我跟你结婚,一会儿要留在林文集团,你以为这世间的便宜都能被你占尽了?”
江时婉猝不及防的被她一顿冷斥,双手握拳,冷笑道:“占便宜?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占便宜?你闫文林就是干干净净刚正不阿?林文集团的工作是我凭资格拿到的,至于那晚的事儿,我一没给你下药,二没把你捆床上,你自己管不住你自己,就别做出一副被人占了便宜的委屈样儿!”
闫文林脸色青黑,俨然动了怒!说道:“你还真会一本正经假装正义言辞的给自己张脸!”
江时婉刚说完,便懊恼的闭了闭眼,大意了!一时没控制住,真把他惹急了,之后怕是说什么都不管用了。她兀自心中悔恨,不再出声儿。闫文林见她低着头闷不吭声,心里更是郁气:“哑巴了?不是挺能说的吗?”
江时婉抬起头看他,再多的话也是哽在喉咙里,其实闫文林说的没错,她就是蹬鼻子上脸,次数多了,以至于都快忘了闫文林是谁了!跟他硬碰硬便同于以卵击石。江时婉深深吸了一口气,嘴角慢慢的晕出一抹笑来,眼睛眯眯的,说道:“哪里,是我不会说话,闫先生你大人有大量,不会跟我计较的哦?”
闫文林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转身走进浴室。江时婉的电话响了起来,账户莫名的多了50万。这是什么情况?再看汇款账户,江时婉心便有数了。可是他哪来的那么多钱?担心的将电话打了过去,可是对方却没接,反复的拨,最后却是被对方按掉电话。江时婉皱着眉头,正在一筹莫展,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闫文林从浴室中出来,腰间也只围着一条浴巾。江时婉手中攥着电话,强自安奈住不安分的心跳,勉强的扯出一抹笑来问道:“你洗完了?”
闫文林站在那,随意的望了一眼过来,走廊上清雅的灯光笼罩在他的头顶上,将他的肤色照的白净却不显得丝毫阴柔。“给谁打电话?”
闫文林说着才将右手指尖的香烟拿起来吸了一口,燃了半截烟,灰烬散落在地上。江时婉顺着那些灰烬看去,眼皮一跳。见江时婉没说话,闫文林便迈着步子走进。江时婉身上还穿着浴袍,她的贴身衣物洗干净还在烘干,也就是说,它里面不着寸缕。江时婉转身朝着床头的方向走去,将手机放在了床头上,不着痕迹的与他拉开了距离。“我一个表弟,我想问问他最近的学习情况。”
江时婉说。闫文林停在原地,目光却是停留在江时婉身上,深邃的太久中夹杂了几分似笑非笑,他也不说话,这种沉淀了三十几年阅历的眼神,沉稳内敛,却是极其让人心慌意乱倍感压抑。江时婉拨了下额前的头发,以此掩饰自己的不安。努力的挤出一个笑。江时婉睡在闫文林的房子里总归是不安。一宿也没怎么睡着,干脆早早的起来。洗漱之后去了厨房,用冰箱里仅有的食材做了早饭,熬了粥。闫文林一早起来就看见在厨房里晃悠的纤细身影,还是昨天那身衣服,裙子将她的腰线收的恰到好处。闫文林站在那,眼神仿若无底深洞一样触不及底,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悄然无息的也没打断她。江时婉转身便看见站在餐桌旁一身西装革履的闫文林,吓的颤了颤,惊慌的问道:“你怎么不出声儿?”
闫文林扫了一眼桌上的粥和三明治。江时婉手上的盘子里还盛着煎蛋,她把东西放在桌上说道:“你家里就这么点东西。”
闫文林扣着衬衫上的袖口问:“你有想做什么?”
江时婉听到那个“又”字,心里沉闷,怔了一下,随后靠在餐桌上,手指沿着餐盘边缘转了转,想了下便一副轻慢样子的说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想得到某些东西,注定要做出牺牲。”
闫文林要笑不笑的盯着她看,看的江时婉心中发毛。“你牺牲了什么?”
闫文林问。“色相……和尊严!”
江时婉说。眼睛里却慢是紧张的闪烁。这么恬不知耻的纠缠于他,将他的冷漠和嘲讽照单全收,做点早餐也被他理解成别有心机,虽然她确定这其中确是有讨好的成分在里面,这当然算是牺牲了尊严巴!闫文林盯着江时婉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她清透的眼睛中布满了红血丝,单转并没能完全遮住眼底的那一片青黛,绯红的唇轻轻的勾着……他沉定的盯着她,就像是要将她抽丝剥茧一般,让人觉得不安。闫文林伸手正了下领带,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修长有力,腕上的名表彰显着他的身份地位。江时婉无声的抿了下嘴唇,定睛看着他,这皮相与身份还真是极其好。发呆的功夫,闫文林说:“我不吃早餐!”
言罢,拿起车钥匙就要走。江时婉看了一桌的食物,眉头紧皱,强压这心中的不快,可是脸上却迅速收起了表情,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我看新闻说,不吃早餐会影响男人正常的性能力!”
闫文林转身的动作霎时顿住,转过身来,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他脸色阴郁的看了江时婉一眼,冷声说道:“你操心操的真多,一个姑娘家家的张口闭口就跟风月场上的老司机一样。”
江时婉闭了嘴,心脏加速,耳根有点烫,眼珠子转了转,意图找点什么来掩饰这些尴尬。闫文林瞥了她一眼,轻嗤一声儿,算是明白了,这女人也就是只会扯扯嘴皮子功夫。江时婉问:“你确定不吃吗?”
“嗯。”
闫文林答。“哦。”
江时婉说便低头收拾餐桌,转身就将一点未动的早餐全数喂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