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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惊舞含糊应了声,没在这地多待,从后门出去。似锦跟在她身后,几次欲言又止。“想问什么就问,扭扭捏捏像什么样子?”
闻惊舞不回头也能想到她现在的表情,趁着心情好,倒不介意解释几句。似锦却摇头,“您有自己的打算,我虽没有二心,却也不是十分谨慎的人,知道的多了反而不好。”
闻惊舞没想到会从她口中听到这样的话,一时失笑,“你哪里不是谨慎的人,分明是过分谨慎了。”
两人闲谈着,不觉间走到了刘玉宁的典当行,见里面人头攒动,闻惊舞驻足看了看。“不如进去看看?”
似锦见她好奇,提议道。闻惊舞却没应,反倒撇了撇嘴,“想看这铺子什么时候都有时间,这会儿要是进去,指定得被挤得找不着北。”
说着,闻惊舞就要往另一边去,典当行里却忽然传出骂声。“有了生意就开始欺负人是不是?爷我这可是祖上传下来的东西,你说不值钱就不值钱?睁大了你的狗眼给爷看!”
粗犷的嗓音极具穿透性,闻惊舞看见前后半条街的人都看了过来。“您这就说笑了,若真是您祖上传下来的东西,怎会是前年刚烧制出来的?”
刘玉宁语调平缓,带着几分江南女子的婉约,据说是随了她母亲。这话一出,铺子里又是一阵哗然。“前年刚烧的,小姑娘,你可别看走了眼,这物件看着明显有些年头了,收不收得起倒不要紧,你总不能这样坏人家的名声。”
“对啊,大家都是给你面子,才来你这儿照顾生意,你要这样可就不厚道了。”
三三两两的,开始有人帮腔,话里话外都指责刘玉宁做的不对,似乎已经将这是定论。闻惊舞站在柱子后,没急着上去替她解围。刘玉宁被人横加指责,不见多少慌张,弯腰将瓷瓶抱了起来。“砰——”一屋子人还没反应过来,半人高的瓷瓶就在地上四分五裂。“你这是干什么!”
瓷瓶的主人立刻指着她的鼻子大骂,“不收就不收,我抱着走就是了,都说了是祖传的东西,你就这么摔碎了,我回去怎么跟家里人交代?”
刘玉宁随手捡起一枚碎瓷,直直怼到他眼前,“您可看清楚了,这是新瓷,自己被骗了不打紧,还要出门再来骗别人可就不道德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人是故意闹事,刘玉宁却说他也是被骗,话里留了个台阶。男人面容僵住,看着近在咫尺的碎瓷,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对,对了,这瓷瓶是我去年在一个古董贩子那儿买的,当时他说是祖上传下来的,我想着这么说能卖的贵些,也就照搬了他的说辞。”
“我这也是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没别的办法,才想着把这玩意儿出手,哪知道竟是个假货!”
说着,他还不忘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真是个丧天良的东西,拿着个假物件也好意思说是祖传的!”
看他骂得这么狠,周围人一时间还真有些分不出他是有心还是无意,指责的话堵在嗓子眼儿里。刘玉宁见状松了口气,她也就是试试,万一人家铁了心不接她的话,她反倒没办法了。“既然是误会,说开了也就好了,您还有别的东西要当吗?”
刘玉宁攥了攥拳头,手心全是细汗。男人讪讪说了句没有,灰溜溜跑了出去。经此一事,众人对刘玉宁的看法转变不少,不再单单只是因为闻惊舞而给她面子。铺子里一片狼藉,几个客人约了稍后再来,屋里一时空了下来。刘玉宁腿软得厉害,扶着桌子坐下,心里一阵后怕。“刘二小姐可真是好大的威风,也不怕摔了只真瓷瓶,拿什么给人家赔去?”
“王妃?”
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刘玉宁回头,眼中满是惊喜,“您怎么来了,刚才的事情您都看见了?”
闻惊舞点头,在她对面坐了。“你也是胆子大,要真遇上个横的,在铺子里动起手怎么办?”
那男人最后怯了场,若如不然,今天这事怕不能善了。“铺子里的师傅看了,年的老师傅了,我当然信得过他。”
刘玉宁抹了把额头的汗,缓缓呼出一口气,“但也确实吓人,他要是非跟我闹,我还真没办法。”
典当行里总共也就三个人,前头招呼人的伙计,后面掌眼的师傅,还有刘玉宁。真要闹起来,他们三个没一个能顶事的。“眼下生意也见好了,要我说,你就再雇两个人放铺子里,平日看着是没用处,有什么事情也好撑个场子。”
闻惊舞将铺子里打量一遍,多多少少放心不下。刘玉宁深以为然,“这几天也是忙糊涂了,我随后就去挑人,最好能买两个,不然都是街坊邻居,到时也不好说。”
见她想的细致,闻惊舞没再多话,问起刘家的情况。“我爹那人最看重的就是钱,这不,看在这几天账本的份上,对我和我娘都还算可以。”
刘玉宁不无讽刺地说。“现在是没法子,过段时间我想办法把我娘接出来,我们在外头置间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