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有好事,是家里的好消息。”
谢承烨点点头。“怎么样?你这次心服口服了吧,我看你还是考虑考虑加入我们知问观如何?”
玄素九依然没有放弃,把这个好用的人也收为外门弟子的打算。金元宝和谢承烨两个都不知道,他们在玄素九的眼里基本都是工具人。金元宝还觉得难过呢!不是说他资质出众与师门有缘吗?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一个新的?谢承烨保持沉默。玄素九耸耸肩,她也不是强人所难之人,何况也能看得出来谢承烨未来是有大造化的,估计让他来帮着知问观修道观可能性不大。“元宝,你说我们知问观把后头的两重后殿都修起来,得花多少钱?”
玄素九这个时候问道。金元宝想了想,现在知问观还剩下的大殿就能看得出来,当时建造的时候花了很大的功夫。别的不说,要把山上现在剩余的那些残留建筑全部都拆除,还要靠人力一点一点运下山来,这就是好大的一个费用。再加上知问观重建所要用的材料和一般人家盖房用的砖瓦可不一样,而且还要请个明白人给指点设计,也绝对不是村里的瓦工能盖得了的房子。就这么一想金元宝就觉得这件事情实在是太难了,有的时候还真不是钱的事儿。“师祖呀,我倒是觉得咱们道观现在贸然的就要开始重修,这不是一个好主意。”
金元宝开始摆事实讲道理,把现在修房子的大致价格都给玄素九报了一遍,最关键的是他还对道观的重修有更多的想法。等他说完之后,玄素九的脸色已经变得挺难看了。哎!创业艰难呀!她就不明白了,当年她师父玄问,是从一无所有开始创建乐知问观好像也没觉得有多难呀?至少他们在山上也不缺吃的不缺喝的,还经常会被请到山下去降妖除魔,赚一大笔。难道当年发糕师叔说,师父是先成了首富,才幡然醒悟选择修道,这件事情是真的?“元宝,咱们什么时候能变成首富呀?”
玄素九感慨。她还从来没像如此灰心过,像是修行中的事情,玄素九什么都不怕,但是在这个世道想要变成个首富,这好像有点超出了她的能力范围呀。谢承烨在旁边听着,觉得自己实在是应该说句话了。“既然你的目标是重新修建起知问观的道观,那和你是不是首富有什么关系?你现在成天下山去帮别人解决问题,日子久了自然会有些名气,那些被你帮助过的人,如果要想去知问观看一看,你觉得现在这个样子别人看了会信任吗?”
玄素九这么一听不由愣了谢承烨出自京城,谢家之前家中也是有着庞大的生意,他从小耳濡目染,虽然没有开过道观,但是对于一家企业如何经营却是一清二楚的。现在的知问观也根本不像是个道观,而是玄素九他们住的地方,只能勉强维持生活功能。今天他到镇上来的时候,还听人家说就在隔壁镇上有一座寺庙,现在已经恢复香火了,而且开始赚钱了,这事对谢承烨有所启发。现在对于知问观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像那座寺庙一样恢复香火,但这些被玄素九帮助过的人,总不能到一个摆满了简易床铺的大殿里面去烧香拜神吧?“我看你们第一步的目标,就是先想办法解决你们的居住问题,把你们大殿里面的神像重新清洗出来,至少搞得要像是一个道观的样子,人家上门的时候看到了这种情形,才会给你们捐香火钱。”
谢承烨接着分析。妙啊!玄素九不由一拍大腿,她觉得自己以前狭隘了,光想着自己多赚点钱就有钱修道观了,但实际上道观应该是信众们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她不由伸手,跟谢承烨握了握手。这也是她最近才学会的,好像这里的人比较流行这种礼节。“今日听你一说,我才觉得茅塞顿开,之前是我想法简单了,这样看来还是要尽快恢复我们知问观的香火才行。不如明天就开始吧?”
玄素九眼睛又亮了。谢承烨简直是无语了。“就算是要恢复香火,你们是不是至少要有个香炉?”
“这个……”玄素九又无语了,听说他们道观那个香炉前些年被砸了,现在应该是连点残渣和碎片也找不到了。“师祖,这个我有办法,一会儿我带你去咱们镇上的旧货站,让站长老于给咱们找一找。”
金元宝赶忙说。“我看你也不要太急于马上做什么决定,我今天在镇上打听了一下,隔壁满福镇里面有一座宝福寺,听说已经恢复了香火,而且还有不少人去烧香拜佛,不如哪天你找个时间去看一看人家寺庙是如何经营的?”
谢承烨觉得玄素九这种拍脑门的经营道观方式实在是太没谱了。“所以说你加入我们知问观多好呀,虽然我们现在没钱,但是以后肯定是管吃管喝管住,一年四季有道袍,以后每个月都有单费的。”
玄素九一边说,一边还力握着谢承烨的手。“你……还是先吃饭吧。”
谢承烨更无奈了。生活的好像是解决了什么心头大患,玄素九这顿饭吃得特别像,吃完饭后离回去还有些时间,金元宝就带着谢承烨和玄素九一起去了旧货站。旧货站的于站长看到他们倒是有些意外,毕竟之前为了下山村重修祖坟的事情,金元宝可没少来找他。“你上回买了那么多东西,这么快就用完了?”
“我不是又来买那些东西的,我今天是想问问你,咱们旧货站能不能收到道观里面用的那种香炉?”
金元宝问道。“香炉?那你们可来晚了,前些日子满福镇的那个寺庙重新开门,到各个地方来收这些用品,我们站上倒是有一个很大的旧香炉,被人家给收走了。”
“啥?你怎么不给我们留着呀?”
“谁知道你要要呀?”
于站长和金元宝两个人在说这话,玄素九的眼睛却在往大院西边一处库房里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