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人了。”
两人在那里感叹,全然没注意到容笙已经呆愣在原地。“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这是出自《警世贤文》,为何会在这个古人的画作中?!她感觉身上一阵阵的发麻,那点隐隐冒出来的猜想似乎已得到了证实。这是一个架空时代,不会有她生存的那个时代的历史印记,在这个时代的文献记载里也不会有她熟知的那些古诗古文,唯一能说得通的就是,两百年前便已经有了穿越者,留下了《警世贤文》里的诗句!这样的东西辗转到她手里,是不是有心让她察觉?背后操纵的人到底是想做什么?这个人又是谁?是画这幅画的方常山老先生,还是另有其人?容笙凝眉沉思,没察觉到有人叫她,直到周瑾恪的声音略微加大了分贝响在耳边,“太子妃?”
容笙抬头,见何敬书和周瑾恪都面带疑惑的看着她:“太子妃您怎么了?”
容笙回过神来,笑着掩饰过去:“没什么,这字确实提得好,画中处处皆是大家风骨,这样难得的画作千金难求,承蒙何大人相赠,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她不顾周瑾恪那恋恋不舍的表情,从他手里把画抢过来,还不忘拍拍上面那根本不存在的灰。周瑾恪:“……”容笙让涅凰把所有东西都收起来,又笑着跟何敬书好一番道谢,两人商业互谢了半天才坐下来。周瑾恪让宫女泡了茶上来,两人又以茶为开头聊了起来,从雨前毛尖谈到武夷山的乌龙茶,又从武夷山延伸到荆蜀的大好河山,一聊就聊了大半个时辰。容笙听得都快要睡着了时,突然周瑾恪话音一转,问何敬书:“何大人今日备了这么多礼大张旗鼓的来我东宫,怕是不消片刻京中就传遍了,今后何大人若是想继续在京城中事事置身之外,怕是就没这么容易了。”
当今太子不得圣心。朝中人人心里都清楚,废太子也许就在陛下的一念之间,于是所有成年的皇子都在暗中蠢蠢欲动。京城中诸皇子之间自成一派,有些大臣早已站了队,大部分却选择明哲保身,谁也不站。这不站队的,除了大名鼎鼎的丞相容炎阊,还有礼部尚书何敬书、左中正顾燚、内阁大学士江幼槟等等。今日何敬书既然大张旗鼓的往东宫送礼,否管这礼是送给谁的,总之他是别想把自己和太子撇干净了。周瑾恪的话也是在提醒他。岂知何敬书却是摇摇头,爽朗一笑,“殿下,下官今日既然来了,就没想再置身事外了。京城中风云已起,人人都想找棵大树依靠,下官年事已高尚且不要紧,可家中还有孩子亲族,日后没有倚靠,他们如何生存?”
一番话,却是也表了忠心。周瑾恪笑了两声,“是因为太子妃给你解了毒,你实则想效忠太子妃,但是没办法,她一介女流也做不了什么,你只好退而求其次选择孤了!”
他这番话是用开玩笑的口吻说的,一下子气氛就活跃了很多。何敬书那看起来就很刚正不阿的五官笑得都起褶子了,“还真给殿下猜对了!不过殿下与太子妃夫妻同心同体,下官效忠谁都是一样的!”
两人在那里乐呵呵的,容笙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总有种为他人做嫁衣裳的感觉。“对了,太子妃的医术下官很是钦佩,只是从前听人提起丞相府的二小姐,也没听说过您会医术啊,不知道您是学医多年,还是近日才学的……呃,下官的意思是,您既然有这样的医术,为何不公诸于人前,反而叫人处处坏您名声?”
何敬书突然问起容笙医术,容笙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