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我们的青青照样去了南世子府上,告知南世子,先跟着他学习几日,然后看看效果。南世子听了我们夫妻二人的决定哈哈大笑起来:“青青,你父亲和母亲是有多么不相信我这个世子啊。虽然我平日里有点留恋花丛,但是我的琴、棋、书、画绝不亚于那些名门闺秀。我堂堂一个世子,竟然这样华丽丽地被鄙视了。”
欧阳青看南世子的脸色不佳,便笑了笑到:“大叔,昨日我还说,你不要这么小气嘛。今日你就变得这么小气了呀。大叔,你果然被我说中了吗?”
“青青,没想到你一个小姑娘还这么会说话呢。你这是在损你大叔吧?”
欧阳青笑了笑到:“大叔,你这是不满意你的小朋友了吗?”
“青青,我哪能不满意你呢?”
“大叔,你就说我能不能跟你学艺吧。”
“能啊,反正我也闲着无事。你在我家中,我正好可以有个小孩子跟我说说话。好吧,看效果是吗?那就看效果吧。”
欧阳青见南世子已经同意了父母亲的建议,便心满意足地跟着南世子去了书房。整整一个上午,南世子都在认真地教欧阳青写字。欧阳青也写得相当认真。看着欧阳青写出来的字,南世子感觉这个小丫头竟然写得这么漂亮,难道这个丫头之前就跟着母亲学过这种字体吗?南世子尽管心中有所怀疑,但是依然十分认真地教欧阳青写字。“很好啊,青青,你的字不会是之前跟谁学习过吧?”
“没有哇,我这是刚刚跟你学的。”
……那个上午欧阳青跟着南世子学习了隶书的写法,下午的时候南世子开始教欧阳青弹琴。欧阳青这是第二次跟着南世子学习弹琴了。之前欧阳青是个什么都不干的女孩子,现在跟着南世子学习弹琴,感觉内心十分畅快淋漓。“原来学习这东西也没有那么无趣嘛。看来今后我是跟定了这个南大叔了。回去我一定要让父亲、母亲同意让我跟着大叔学习才艺。”
这几日欧阳青一直每天按时到南世子府上跟着南世子学习各种才艺,包括写字、画画、弹琴,当然了有时候为了让欧阳青歇息片刻,南世子还会教欧阳青下棋。时间过了五日了。这一日欧阳青没有去南世子家中学习,直接拉着我和凌哥哥去了书房里。青青挨个展示了自己这几日学习的成果。写字、弹琴、画画。我看我们女儿的水平,在这几日里竟然提升了不少呢。我心中暗暗佩服这个南世子。毕竟我的女儿我是最了解的,之前我女儿什么都不想学,现在怎么却成了爱学习的孩子了呢?我跟凌哥哥商量了一下,最终决定了:让我们的宝贝女儿青青白天里跟着南世子学习,晚上便跟着我学习医术。时间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悄然而逝了。五月十八日。转眼到了我们家安安和白公子大婚的时间了。清晨我们全家人早早地起了,大家用过早饭后,全部的心思都在我们安安身上了。专门的化妆师被请到了安安的卧房里,旁边伺候着的丫鬟婆子甚多。王上特意遣人来到凌府。王上派来的这个人是宫里的老麽麽了,对于女子大婚的典礼尤为熟悉。我们的安安交给这样的麽麽,我和凌哥哥也是极为放心的。毕竟我和凌哥哥对于南国大婚的习俗并不知晓。这个麽麽从安安大婚的装束到开脸等,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我派人来看了几趟,见安安这儿的事情虽然很多,但是都被这个麽麽安排得井然有序的,我也就放心了。现代社会的十点八分新郎官白文斌到了凌府门口。自然安安的这些兄长们是不会轻易放这个白文斌进凌府的。这不,王上既然在这一日也不顾及身份了,也到了门口给白文斌出题。“文斌,今日本王就是珊珊的夫君而已,安安的姐夫,今日你若答得上我这个姐夫的问题,我便放你进门。”
白文斌见王上也已经放下自己王上的身份,特意来给自己的大婚增添颜面,所以白文斌自然而然对这个姐夫王上十分地敬佩、尊崇了。白文斌拱了拱手到:“请姐夫出题吧。”
王上略一沉思,便说到:“今日既然是你和欧阳安,我姨妹的大婚,不妨你做首诗来表达你对姨妹的心意,大家说可好?”
周围一片称赞声。白文斌的文采也不是虚的,白文斌走了几步,便想到了一首诗。白文斌朗声说到:“有了,这里就有一首,姐夫且来听听可否?”
接着白文斌朗声说到:“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白文斌说完,静静地等着王上姐夫的回话。等了片刻白文斌见王上姐夫并无回言,笑到:“姐夫这是对文斌的心意不甚满意吗?既然不满意,那便加上一句吧。一往情深深几许?深山夕照深秋雨。”
说完之后白文斌看着王上姐夫,“怎么样?这次可好?”
王上抚着下巴哈哈大笑起来:“文斌对我姨妹的深情感天动地,着实深厚啊。好好好好。”
说着王上做了个请的动作,让白文斌走进了凌府大门。自然而然的,其他的兄弟姐妹谁还敢刻意阻拦啊。王上都说让进门了。虽然王上也说了,今日不用顾及君臣之礼。但是谁知道王上会不会日后算账啊。所以我们的白家少爷白文斌就这样用两句诗混进了凌府。卧房里丫鬟附在安安耳边轻声说到:“小姐,刚刚姑爷说了两句诗,王上就让姑爷进了门。”
“奥?哪两句诗?”
“就是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一往情深深几许?深山夕照深秋雨。”
安安略一沉思,笑到:“算他有心了。”
此刻白文斌已经走到了卧房外面了。这次卧房里的丫鬟们、婆子们都走出了卧房,只留下欧阳安和白文斌二人。白文斌进入卧房,看着身着凤冠霞帔的欧阳安,惊呆了:“安安,你竟然如此美丽。”
“文斌,我还盖着盖头呢,怎么能看到啊。好了,吉时到了。”
白文斌牵起欧阳安手中的红绸,两人走出了卧房。府门前上轿后,欧阳安手捧着一个又大又红的苹果,坐在了轿子里。轿子向着白府出发。一路上吹吹打打之声不绝于耳。转眼之间就到了白府门前了。当花轿停在堂屋门前,伴娘已经快速地站到花轿前时了,接下来仪式已经开始。香案上,香烟缭绕,红烛高烧,亲朋戚友、职司人员各就各位。此刻傧相二人分别以“引赞”和“通赞”的身份出现在堂前了,开始赞礼。新郎新娘按引赞和通赞的赞礼开始拜堂。只听得引赞道:“新郎莅位”。此刻白文斌走到轿子前面,伫立。接着通赞说到:“启轿,新人起”。引赞:“新郎搭躬”。此刻新郎白文斌拱手延请新娘欧阳安。引赞朗声到:新郎、新娘就位。此刻新郎、新娘手牵着红绸到了香案前。接下来就是奏乐鸣炮。接着通赞说到,新郎新娘向神位和祖宗牌位进香烛。引赞:“跪,献香烛。明烛,燃香,上香,俯伏,兴,平身复位。”
通赞:“跪,叩首,再叩首,三叩首,兴。”
欧阳安和白文斌按照引赞和通赞的要求一一去做了。之后,就是传统的“三拜”。白文斌和欧阳安已经连续两拜:一拜天地,二拜双亲。此刻堂上突然传来了一个沙哑的声音:“且慢。”
众人正沉浸在白文斌和欧阳安大喜的开心氛围之中,突然这么的一声大喊,热闹的氛围瞬间被按停了。众人回头看时,只见一个蒙面女子坐在坐辇上由两人抬着进了正堂。人群中马上传来了质疑的声音:“这是谁?怎么还蒙着面呢?”
“是呀,这是个女子,怎么在人家就要行夫妻对拜的礼时就出现了呢?是想捣乱的吧?”
“先看看再说。”
此女让坐辇停下来,女子并未起身,而是接着说到:“文斌,你不记得我了吗?”
白文斌疑惑了,这是谁啊?我之前可从未跟别的女子有过任何瓜葛的。这究竟是谁呢?正当众人很是疑惑之时,此女大声说到:“我是汤欣啊,你的欣欣啊。”
“原来是之前失踪了许久的汤欣啊。怪不得呢。蒙着脸是毁容了吗?”
白文斌听说是汤欣,一股油然而生的厌恶感涌上了心头:“这个汤欣,之前拉着我跳下悬崖,幸好我的命大,没摔死。今日我大婚,你又来捣乱,简直是入魔了啊。”
“汤盛可在啊?”
此刻汤盛正和欧阳恒在人群中观礼呢,汤盛见是自己妹妹,赶忙上前,拉着妹妹的手,轻声到:“妹妹,不要胡闹了,今日是文斌兄和欧阳安的大婚之日,跟兄长回家。”
汤欣狠劲地甩开了自己兄长的手,很笃定地。“兄长,我就是为了阻止这场婚礼才拼死回来的。你且等我将话说完了,再回家。”
汤欣继续说到:“文斌,我从小就喜欢你,你不知道吗?你上了学堂,我每日里在你回府的路上等着你,你做了官,我便为你庆贺,文斌,我汤欣哪里比不上这个贱人,你竟然喜欢上这么一个女子?你难道看不到我的真心吗?”
白文斌只想着要快点让这个汤欣离开,便斩钉截铁地说到:“汤欣,你别闹了,我早就跟你说清楚了,你那只是单方面的喜欢,可是我对你并无男女感情,上次你拉着我的手非要跟我跳下悬崖,我真的不知道你安了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