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陶芷远去的背影,长公主自言自语道:“真是个重情义的女子,放心吧,虽然我不再强求王宏做驸马,但我也是真心喜欢他,敬重他的为人和才华,我一定会保护好他的。”
就这样,陶芷离开了汴京,向着南唐都城一路狂奔,跋山涉水,风餐露宿,历经无数艰难困苦不一一叙说。单表这天陶芷远远看到了南唐都城南京,一路风尘仆仆、面露疲色的陶芷不禁泪流满面,谁能想象得到,这一路陶芷独自一人经历了多少困难,而这困难又能向谁叙说,举目远望,身边没有一个亲人、朋友,连一个熟悉的人也没有,每当夜幕降临时,陶芷不禁感到孤独无助,心中无限悲凉,可又转念一想,我不能气馁,宏哥还在死牢里等着我救命呢,就是靠着这个信念,陶芷硬是坚持了下来,现在南京城就在眼下,怎能不感慨万分呢。可再一看南京城,城门紧闭,城墙上的士兵戒备森严,可见南唐对大宋的防备心有多重。陶芷打马来到城门外,向城墙上的守卫喊话:“喂,城上的长官听着,我乃大宋派来的使者,要面见你们的皇帝。”
城墙上的士兵听闻往下一看,见一侠士打扮的小伙子骑着高头大马在城门外叫喊,身上背着双剑,不知是没听清楚还是不相信陶芷的话怎么的,反正是一阵乱射下来,陶芷见状赶紧拉转马头跑到数十米开外。城上的士兵看到的陶芷怎么是一位侠士呢?自从陶芷离开汴京后,就换了一身小伙子的衣服,这也是单身女子出门在外最好最简单的防范措施,这样既方便出行,又可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因为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独自行走实在是太惹人眼了。可见陶芷的江湖经验是越来越丰富了。陶芷见城墙上的士兵不问青红皂白就一阵乱箭射来,心想:“这要是换着普通老百姓还不得老命丢在这了。”
真是气不打一处来,真想纵身跃上城墙好好教训这帮兵痞子,可转念一想:“时间紧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得忍住,小不忍则乱大谋嘛。”
正当陶芷想着怎么跟这帮兵痞子解释呢,突然城门大开,从城门内跑出一队人马来,滴溜溜就将陶芷团团围住,打头的骑着一匹灰色大马,手拿月牙长刀一指:“呔,什么大宋使者,是宋国派来的奸细吧,赶紧束手就擒,如实招来,还能保你一条命,如若不然,叫你脑袋搬家,有命来没命回。”
陶芷听闻心想:“怎么南唐不管是士兵还是当官的,说话都这么蛮狠?”
“连士兵都这么蛮狠,怎么打起仗来就不行呢,看来皇帝不行,下面的人再怎么行也无济于事啊。”
其实不是官兵蛮狠,主要是南唐自上而下对大宋是又怕又恨,每年进贡那么多金银财宝,都是从老百姓牙齿缝里挤出来的,搞得民不聊生不说,还长年担惊受怕,生怕大宋皇帝一不高兴,就派兵来灭了南唐。这样长年累月的压抑,文官们还好些,当兵的可是窝了一肚子火没地方发。今天一看大宋来人了,而且还只一个人,一个人就敢大遥大摆的来我们南唐叫板,不气才怪呢,所以还不得好好出出火气。可陶芷不知道啊,心想:“既然来了,那就打一下吧,否则人家还真不把我当一回事呢。”
于是拨出自己的精钢剑,厉声喝道:“大胆,竟敢对大宋使者无礼,看我不教训教训你。”
说完精钢剑劈头砍下,那武官双手举刀向上一横,只听“铛”的一声,陶芷的剑被反弹了回来。陶芷暗吃一惊,心想:“虽然我只使用了三成内力,可这小子还真是臂力过人,竟然将我的剑给反弹回来了,看来我是小看了这武官。”
其实那武官的手臂也麻着呢,只是人家大刀是重兵器,重达几十斤,而陶芷的剑属轻武器,这一砍一挡当然陶芷就吃亏了。来而不往非礼也,挡过陶芷的一剑后,那武官也不答话,大长刀“呜”的一声就直奔陶芷的腰横扫过来。这一下陶芷可没法躲,因为人家的兵器长,扫过的范围大,两人又是马头对马头的,距离近,所以不管是弯腰还是后仰都是躲不过的。只见陶芷双脚一用力,整个身子冲天而上,长刀就挨着陶芷的脚底扫了过来,就在此时,陶芷来个千斤坠,双脚竟然稳稳的站在那武官的长刀上。那武官的刀是扫又扫不过去,抽又抽不回来,太沉了,千斤坠纵使没有千斤,也有好几百斤呢。陶芷剑锋一指那武官的脑袋,喝道:“服是不服,还不赶紧带我去见你们的皇帝,否则要你的脑袋。”
其他的士兵看见这阵势,丢下长官撤开脚丫子赶紧跑回城报信去了。正当陶芷押着那武官往城门方向走时,从城门内又跑出一队人马直奔陶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