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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九章 层云浮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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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下人想必也是懂得,怎么样把握机会才最重要的。便是这么寻思,才慢慢地托付出了今天最关键的话。“云鼎茶的制茶工艺中有一道叫做青,以特有的手势摇青,重复几次,才能形成特有的品质特征。所谓事在人为。公公这双手,可就是做青的手啊。”

陈文义的心在微微地颤抖,他怎么不知道其中的意思——纵然这云鼎茶有多么好的茶色,也不过人力千辛万苦,仔仔细细出来的结果。后宫之中不也是一样的道理吗?池贵妃没有说出的话是——一盏好茶的培养与形成,必定是和身旁的人分不开的。只是用这做青的手来比喻自己,实在是有些过誉了。一时之间陈文义并无动静,沉默不语。池贵妃突然收敛笑容,阴险与毒辣在那一刻释放出来,后宫中的女人会越来越多,利益纷争也不会少。池贵妃突然明白了沈树玉的话,在这后宫中,主子们的命运实际上就是下人们练手造成的。想到这里,池贵妃语笑嫣然之间,倒是有了一些隐含的恨意。陈文义何等聪明,怎么不知其中的意思,他连忙磕头,说道:“娘娘的话,奴才不敢当,奴才不过是区区内务府主管,若没有皇上与娘娘的看重,一天都做不下去,娘娘这么抬举,可不就是在折煞了奴才吗?”

池贵妃反手一撑,抵住太阳穴,太阳穴不断传来的疼痛似乎在提示着她,话不能再继续说下去了。反手一支,落在茶盏上——“好了,本宫今天和你说的话你好好听着就好了,这一盒云鼎茶你定要收下,要不然本宫当你嫌弃了。”

池贵妃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陈文义知道自己是推脱不过的,只好谢过池贵妃恩典了。等到陈文义走了之后,沈树玉才慢慢地来到池贵妃的身边。神色冷凝。陈文义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奴才,怎么还要池贵妃这般地厚待,恐怕也是穷途末路了?这么思忖之间,便也只是微微收住了思绪之间的焦虑,盈盈地握住扇子,为池贵妃消去暑气。“你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池贵妃一双慧眼,怎有不懂的道理。沈树玉听了才缓缓地开了口——“娘娘,奴婢说句不中听的,他到最后还是要效力皇上,我们人情不是白做了?还浪费了一盏好茶。”

池贵妃沉思了片刻,说道:“本宫什么时候担心覆水难收?对付他这样的阉人,本宫还是有本事的。”

陈文义这样的人,池贵妃自认能够投入一个是一个,她知道,后宫中人多逐利而往,有什么不同。便是反手将那珠帘轻轻地一指,说道:“将这珠帘放下来吧,本宫也有点乏了,正好可以好好地歇息。”

有层云流转而过,不用的空间变换中,反而是药林谷更加纷乱一些。砰砰砰——是谁在敲门?苏牙儿突然醒了过来,却已经看到明羽拿着一把精致的小刀出了门。那把刀是师尊专门求来放在明羽的身上防身用的,没有想到刚才施针后是这个样子,他连忙批了衣服,就奔出去。自己到底是在哪里?明羽有些惊慌失措,眼睛慢慢地漫进了黑暗,一团一团水草阻碍了她的道路,可是她口中却从来没有停下过念念有词的愤怒之语——“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宁一凡正在房中睡觉,为了明天的行程,一切要从长计议,四儿也被宁一凡准许回屋了,厢房中只剩下宁一凡一个人。听到明羽的声音并反应过来的时候,明羽已在自己的帘帐前,宁一凡动作敏捷地闪身逃避,明羽的那把锋利的小刀已经恨恨地扎进了床板上。“明羽,明羽。”

宁一凡小声呼喊,当看到她蓬头垢面,且眼睛并没有睁开的时候,宁一凡知道明羽是梦游了,梦魇之深,竟然到了这个地步。若是这个时候贸然地让她醒来,恐怕会让她原本虚弱的身体变得更加地不堪一击,明羽的身后,徐祥瑞已仗剑而来,他的飞刀正要拨开明羽又一次的攻击的时候,却被宁一凡出手阻止了。湖畔旁,任沧澜缓缓行走着,他的眉眼之间全部都是薄薄的笑意,似乎是在嘲笑明羽的无知,任沧澜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婀娜多姿的少女。是宁一凡,一定是宁一凡。宁一凡与池重一块来自己面前,明羽一阵急走,终于来到任沧澜的面前。“何必负我?”

明羽的眼神中藏着难以释怀的怨恨,任沧澜笑着说道——“因为我不爱你了呀,你不过是我的工具,明白吗?”

这话就好像是一阵阵的锋芒,不断地落在了明羽的心上,她的头突然之间好似要崩溃了一样,手中的刀已对准了任沧澜的胸口,狠狠地刺了过去!噗——有鲜血喷溅到了明羽的脸上,咸咸的湿润的,温热的。明羽有了一种不同以往的感应,等到她晃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药谷的客房中了,而对面,就是那个被他憎恨的宁一凡。“女相!”

徐祥瑞奔了上来,明羽的刀是冲着宁一凡的心房来的,宁一凡本来就打定了主意要让明羽伤的,可也不能误了明天的行程,便是往右边稍微移动了几寸,那把小刀落在了左边的手臂上。有鲜血瞬间滋开。宁一凡只觉得刺痛从左边的手臂慢慢地滋生开,原本就受重伤的身体因为这一闹变得更加地气血浮动。“你为什么不躲?”

等到晃过神来的时候,明羽的刀已经落在了地上。咣当——小刀落在地上的时候,清脆的声音好像是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了所有人的脸上。宁一凡淡淡笑着,说道:“我如果躲了,你怎么醒的过来,不过是被梦魇折磨了,我掉血又有什么关系?”

宁一凡的声音这般轻柔,似乎是在安慰一个做错事情的小孩子,明羽的鼻头一酸,忍不住转过脸去,手掌所到之处,已经是冰凉的桌面了。四儿睡得熟,醒过来的时候是被宁一凡的呼唤声给吵醒的,他急急忙忙地来到了宁一凡的面前,泪珠滚落:“女相,是奴婢没本事,是奴婢没用。”

说着,从随身带着的药箱拿出一捆纱布和药水,伤口很深,若是再下去几分,恐怕是要伤到筋脉的,宁一凡还真是一点都没有躲藏,直接将手臂送上了。徐祥瑞走到了明羽的面前,眼神之间有了清冷,他说:“我不管你从前与女相之间有过什么事情,你应该知道,什么事情应该做什么事情不应该做。”

徐祥瑞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的无奈和心疼,他从来没有看到宁一凡为了谁这样心甘情愿地受伤害,从前宁一凡最经常提到的就是面前的这个女子,为什么会让明羽产生这么大的愤恨呢?徐祥瑞始终思而不得。“你做什么?”

有一阵风呼啸而过,林跃已经挡在了徐祥瑞和明羽的面前了。“怎么,难道说药谷因为为人治病,就有了对人生杀予夺的权力了吗?”

徐祥瑞毫无畏惧,剑气已经聚集在了手心,随时都可以也对方过招。“你与我们小主人说话当心一点。”

林跃毫无畏惧,嘶——纱布被用力地撕扯开,带着一些药水的味道,四儿的叹气声响遍了屋子。明羽已不在意自己会遇到什么对待,她的余光扫到了宁一凡的身上,宁一凡的神态安详,似乎是在闭目养神,完全不被周围的环境给影响了去。宁一凡说道:“好了,你们不要吵了。”

徐祥瑞毫不退却,只是冷冷地说道:“女相,你怎么知道这些人的歹心,你一直照拂的女子,如今竟要梦中杀你,属下怎么可能不担心?”

有一丝清冷划过,明羽的心头突然不可预知地疼痛了起来,疼痛里夹杂着酸楚,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怀疑了从前的经历了呢?这个女子真的会是唆使任沧澜伤害自己的人么。那一段旅程就好像是噩梦一般,让人无所追寻。明羽面无表情地跟挡在自己面前的林跃说道:“让开。”

林跃不可思议地说道:“小主人,你为何要说这样的话,他们现在在怀疑你,随时可能要你的命的。”

明羽的眉眼低垂,寻思了片刻,终于还是吼了一句:“我的事情你们可以不可以不要管!”

伴随着这一声怒吼,四儿被狠狠地吓了一跳,手中的纱布掉在了地上。林跃这才狠狠地看了一眼徐祥瑞,愣是让开了一条路。明羽走到了宁一凡的床铺前,将地上的小刀捡了起来,说道:“我要和你好好谈谈。”

四儿的脸上闪过暧昧不明的神色,他小心翼翼地注意着宁一凡的神色,宁一凡毫不犹豫地说道,“悉听尊便。”

在徐祥瑞还要发火之间,四儿已经将徐祥瑞拉走了。林跃还是站在远处,明羽沉沉地问道,“怎么,现在我说的话都不听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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