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防御别人的攻击。林朗笑着摇了摇头,突然,神思突然又变得模糊起来,他的双眼瞳孔慢慢地放大,想要离开这个地方,脚步却完全挪不开,全身上下突然之间没了力气。西凉秋玲的摄魂术不断加强,外面站着的那个高人究竟是敌是友不得而知,西凉秋玲不能铤而走险,只能先将林朗拿下。林朗挣了一会儿,强行让自己的心思平静下去,淡淡地说道:“姑娘,我该走了。”
可脚步好像被灌了铅快一样,一点都挪不动步子。西凉秋玲神色冷清,心中想,那也要你能够离了这间房子才行。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能够坡了她的摄魂之毒。砰——门突然被撞开。文和玉站在门口。西凉秋玲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这个男子。她已结了结界,没有理由这么容易就能从结界外围找到出口。“你是谁?”
西凉秋玲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丝的清冷。文和玉行了一个礼,手上的青石宝剑十分闪眼。“潋滟子,这个人到底是谁?”
西凉秋玲在心中呼唤着她那个无事不知的老三。潋滟子这一次竟然没有准时出现。“姑娘不需要知道我是谁。我来这里是提醒姑娘,若要作怪,不要在这,否则你不知道谁能来埋葬你。”
文和玉一眼就瞥见了在角落处的林朗,他神情恍惚,一看就知道中了巫蛊之术。西凉秋玲冷冷笑道:“公子这话说的有意思,我与自己的朋友在房间中叙旧,怎么就是作怪了?”
说话间已将水袖一挥,就要将房门关上,这一次西凉秋玲可是用了十成的功力。文和玉轻轻一闪,将一切都化解。西凉秋玲第一次看到这么霸道强势的人,一时浆染拿他没有办法,只笑意盈盈说道:“公子,难道说你也是红尘中人,想要与我们交朋友吗?”
西凉秋玲最擅长的不是武功,而是美人骨。她慢慢走到文和玉的面前,步履轻盈,文和玉的眼神中饱含厌恶,轻轻闪开西凉秋玲不断往自己的箭头上攀的手指,有一丝尴尬在两人之间游走。“他是谁?”
文和玉遥遥一指,手指落在了林朗的身上。西凉秋玲的耳朵中突然传来潋滟子的声音:“老二,这个人是文和玉,不要懈怠。”
西凉秋玲的眼底瞬间含了万分的风情,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她行了一个礼,说道:“这是我的朋友,刚才若不是他出手相救,父亲留给我的古琴要被抢走,难道你与他是认识的?”
说着已让出一个位置,示意文和玉可以进来。文和玉向来不喜欢明羽身边的那四个人,可是看着林朗如今危在旦夕,也不能不管,就淡淡地说道:“当然,我有事与他说,姑娘可否让我带了他走,等到我与他将事情处理清楚,就让他回来。”
文和玉一双鹰眼在暗黑的空间中绽放着熠熠的光辉,西凉秋玲莞尔一笑,似在撒娇一样:“怎么,公子就这么不喜欢与我说话吗?”
此时,明羽在屋内翻着医书。室内传来了书页的哗啦声——离开药谷已有四天,师尊也该出关了,只是遗憾的是没有再多见他一面,原本以为今生的自己会在药谷中与师尊相依为命,没有想到命运的齿轮还是将她推到了前往京城的地步。那个地方承载了自己太多的痛心记忆,如果不是抱着能够重新看到任沧澜的妄想,她恐怕也是不会去的。炉子中的香火慢慢缠绕周遭,好像要将这一切环境都催眠了去,明羽也有点昏昏欲睡了。咚咚咚——一阵沉闷的敲门声。这个时候还有谁呢?林枫他们为了避嫌,早在自己的屋子中呆着,只在明羽的屋子里头布置了结界,若是带了杀气的人是不能进来的。明羽屏息说道:“谁?”
咚咚咚——那个人并不在意明羽的询问,反而是将门房敲得更大声了些。明羽移动到门口,侧耳听着,心中纠结,想了片刻还是决定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宁一凡消瘦的脸庞。有一丝的寂静,登时,明羽的脸颊就好像是被火焰烧过了一样,十分通红。宁一凡似笑非笑地说道:“怎么,是被我吓坏了?”
明羽反应过来,就要将房门关上,却被宁一凡单手抵住,“如果你觉得我在门口对你没影响,我倒愿意。”
明羽沉思了片刻,原以为这样的跟踪是天衣无缝的,毕竟天字号和地字号之间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再说了,凭宁一凡的智商怎么可能知道自己会跟来呢?可所有的以为也不过是在宁一凡的面前显露无疑了,她冷冷地哼了一声,甩手入内。宁一凡这才心满意足地进屋来,转身将门关上。香炉中的丁香让人心旷神怡,明羽果真懂得情调,就算是在条件这么糟糕的地方也懂得怎么自娱自乐。“你怎么在这里?”
明羽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手指尖已触碰到冰凉的茶盏,茶盏的杯口处有细碎的冰晶。这是明羽饮茶的习惯,一定要在茶盏里灌入她准备好的水露,这样茶水喝起来才能香甜一些。宁一凡笑了笑,竟厚脸皮地坐下,盯着明羽手中的杯盏。有风缓缓地吹过窗棂,春天里柔和气息在不经意间温暖人心,这个时候的宁一凡心头就觉得暖暖的。明羽觉得被看的烦了,就将手遮住了脸,冷冷地说了一声:“臭不要脸。”
宁一凡哭笑不得,是明羽一路上要跟着自己,这会却说出这四个字,便以手指敲击桌面,成了一道曲。“若说臭不要脸,我怎么能比得上姑娘你呢。”
宁一凡的声音柔和,分明是嘲笑的意思,可是也能说出这样的柔情来。“你说什么?”
明羽重重地将茶杯放在了桌子上,杯子中的茶水溢出来,溅落了一些在宁一凡的手上。还是被看穿了,被自己讨厌的人看穿了真是一件尴尬的事情,明羽的眉眼一挑,若无其事地说道:“若是我知道你也住在这里,打死我都不会住下的。”
宁一凡的瞳孔收紧,此番前来实则是为了求救,只是若不让明羽痛快了,他如何成计?深思恍惚之间,莫名地担心起文和玉的处境来。东边的厢房中,一场恶战刚刚开启——西凉秋玲的瞳孔中灌注了魔力,摄魂之术,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比她运用得更好,这个男人定要死在她的手上,这么想着,便含情脉脉地看着文和玉,文和玉只撇开了头,道:“我与姑娘素昧平生,请姑娘自重。”
西凉秋玲轻笑一下,手扶腰肢,将门口的位置让了出来,说道:“既然你这么正经,那你自己叫了他去。”
文和玉的脚刚要踏进去,突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客栈中的地板全是上好的木头制成的,踩上去总会有一些声响,可这个女人走路不发出一点声音,不仅如此,那地上似另有玄机。这么想着,文和玉又将脚伸出,假惺惺地笑道:“你看我,我都忘了我这个朋友的心性了。”
文和玉遥遥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的林朗,只是不断地对着他笑,看来真的着了魔。西凉秋玲似笑非笑道:“你这个朋友有什么心性?”
说着扶了额头,整个人都洋溢着无法抗拒的神秘感。文和玉整了整衣冠,说道:“我这个兄弟最风流倜傥,如今与姑娘共处一室,想必就是有话要说,若是我这般不识抬举,可不是坏了他的好事?”
文和玉的声音低沉,西凉秋玲莞尔一笑,空气中突然传来了一阵叹气声。“公子,你已经踏进这个地方了,还想要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