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众所周知几,沈家三小姐一直养在金陵的庄子外,只随着其师游离过扬州,根本就没出过江南,怎么会长安扯上关系,令丞大人,就算是您有意来侯府找茬,也编造出个可信的借口。”
花千城冷笑,道:“沈归晚身份成谜,侯爷与本座心知肚明,这些糊弄人的说辞,就不要在本座面前重复了。”
正是因为沈归晚的来历谜,身上有太多的疑点和巧合,让花千城开始怀疑,她究竟是不是。顾青篱一听花千城如此笃定的语气,心中暗自惊疑,也不知是哪里露陷了。但面上他并没有流露半分端倪,依旧亲这些小,道:“这其二,既然您找的是沈家三小姐,应该去沈家找沈修仪要人,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却带着金吾卫闯到侯府,又是有何居心?”
萧霁是个冰山,往日里有什么事情是能动手绝对不动口,却架不住萧霁身边的那些谋士,一个比一个能说会道。花千城脸色铁青,一旁陈吉正要反唇相讥,但却被花千城拦住了。“萧霁,你当真要本座动手搜府?本座带来的三百金吾卫就在侯府门外候着,你知道本座性格的,一旦逼急了,我可是什么都能做出来的。”
且,不惜任何代价。顾青篱自然知道花千城就是个疯子,是以也收了戏谑的神色,道:“令丞大人,若要动手,我们侯府侍从也自然会奉陪到底,但若此事传到长安,令丞大人你可不占理。”
花千城毫不在意顾青篱的威胁,冷冷的看向萧霁,道:“能够在刺史府的地牢中,想要悄无声息的带走沈三小姐,除了侯爷之外没有人有这样的能力,所以本座断定,沈归晚就在侯爷的府上。侯爷行事素来磊落,难道敢做不敢当?”
萧霁这才将手中茶盏放下,漫不经心道:“就算是,那又如何。”
花千城一阵语咽,就没见过萧霁这样窝藏钦犯还这样理直气壮的,他望着萧霁,讽刺道:“本座算是亲眼看见了,侯爷贵为一方是如何知法犯法的。侯爷如此狂妄行径,若萧老将军在泉下有知,不知作何感想,毕竟本座曾听说,萧老将军治军严谨,深受百姓拥戴,最厌恶玩弄权势之刃。”
一番话专挑人的心窝子去戳,一旁的秦为庸听得一颗心都悬了起来,没有谁比他更清楚,萧霁最忌讳旁人重提萧老将军之事。果然……只见原本面色平静的萧霁,此时看向花千城的时候,平静的外表像是覆上了一层寒霜,冷冷的说道:“沈归晚,所犯何罪?”
花千城看向秦为庸,秦为庸支吾的说道:“额……那沈归晚到底是不是长安捉拿的钦犯本官还有待查证,但她欲毒害林家公子,敲诈林家,此事人证物证俱在,若那沈三小姐真的在侯爷府上的话,还请侯爷行个方便,让她与林家人查证对峙。若那三小姐真的是冤枉的,咱们也能还她一个清白,是吧侯爷……”秦为庸这番话说的倒是圆满漂亮,一面提醒了花千城不管如何,先把人带走再说。只要没有萧霁这座大靠山,他们用些手段在沈归晚身上,还怕她什么不招!一面吧,也避开得罪了萧霁,做出一副为萧霁好的模样,如此圆滑的有些令人生厌了。萧霁掀了掀眼帘,淡淡地看了秦为庸一眼。那目光清亮如雪,秦为庸忽而觉得背后一凉,有一种被看穿的惶恐恐惧。他才华平庸,能坐到今日的这个位置,最大的优点便就是他善于钻营。如今金陵局势一触即发,萧霁也好,花千城也罢,这两个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人,但必须攀附一个,他选择花千城!纵使,萧霁的母亲是他的亲生妹妹。可一想到那些深藏的秘密,以及萧霁那令人闻风丧胆的冷厉手段,秦为庸根本无法想象,若有朝一日事发,萧霁再也不可能容忍秦家,甚至他你连具全尸都不能留下……萧霁调查岁银之事,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已经开始触碰到了秘密的边缘!所以当花千城前去衙门调遣人马的时候,秦为庸心一横,亲自跟了过来。因为,他也想要确认,沈归晚究竟在不在萧霁的手中。但万万没想到,这花千城素日里倒是威风,可见了萧霁反倒是怂了一半,却也不直接办正事,反而在与萧霁打起了机锋,是以他忍不住开口。萧霁眉心微皱,一旁的顾青篱也不由小声说道:“虽然秦为庸一肚子花花肠子,但确实说的不错,让你家小美……不是,沈三小姐,若背负罪名在身,这件事若不查清楚,反倒是授人以柄,到时候对你与她都不好。”
而且沈归晚卷入的是林家的纷争当中。林家在金陵城是出了名的不要脸,虽然畏惧于萧霁的威名,但上次萧霁借由岁银的事情敲打过他们一次,兔子急了还咬人,这林明轩的事情不给林家一个交代,那林家做出鱼死网破也未可知……”萧霁沉默了会儿,就在花千城和秦为庸觉得萧霁将要妥协交出沈归晚的时候,只听到萧霁冰冷的声音道:“秦为庸,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