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吧?”
“锦,不是你想的那样,别走,听我解释!”
崆锦摔门而跑,继风一动身便被盛纪点了穴。“你觉得现在追出去,她会听你解释吗?”
“你为什么会在我床上?”
“推翻了黎傅,你都不怎么理我,难得你大婚,来凑一下热闹,不行吗?”
“你这是凑热闹的方式吗!”
冲破穴道的继风扬手,盛纪却不甘示弱的把脸迎上去,似乎在说,你敢打!僵持了半刻,继风叹一口气甩开手,匆忙拾起地上的衣服,赶紧穿好跑出去找崆锦。走廊跑来的尾和继风撞个正着,一屁股的摔在地板上。“我的屁股啊。”
尾揉了揉屁股,抬头看到继风一脸慌张,突然想起正事,急忙指着走廊的另一端,“我刚才看到崆锦好像很生气的往哪个方向跑了。”
继风顺着方向追过去,才刚到广场,一匹马从他身边驰骋而过,直奔朱宫的宫门。“崆锦!”
见状快速飞跃上马的继风紧抓着崆锦手中的缰绳,却阻止不了马儿直奔宫门,“你要去哪里?”
“我去哪里不关你的事,放手!”
“我不放,放了你就要走了。”
继风坚决的拽着缰绳,“崆锦我们刚新婚,不能因为误会就这样分开。”
“误会?你的误会太多了!你再不放我就跳马!”
被崆锦这样一威胁,继风犹豫了片刻,胸膛却突然承受了崆锦一掌,直接从马上坠落,在不远处看好戏的盛纪掷出红绸子勾住石柱,飞身而出,稳稳的扶住了继风。崆锦勒马停在宫门前,才一转头,又气急败坏的狠夹马腹,拧头就走。“驾!”
“崆锦!”
“她都决意不理你了,你还死皮赖脸的追她干什么?”
“不要碰我!”
甩开盛纪缠人的搂抱,继风怒发冲冠的转身离去。天牢内。隔着一扇牢门的两人相觑无言,如同两尊石雕,奇怪的气氛流动在寂然的空气中。打扮比以前更好看的梓奎握着长剑,静静的凝视着被链锁缠绕的男人,他的气焰依旧那么不可一世,却仿佛苍老了许多,原本就瘦的脸颊更是如同刀削,只有那双阴鸷森然的狭长眼眸,看得人入骨三分。感觉想要说些什么,却全都卡在了喉咙。梓奎开了牢门,沉默的进去,为黎傅梳妆整理。被锁着的黎傅也并不说话的看着他在自己身边忙碌,看着他小心翼翼的为自己清理胡渣,仔仔细细的擦干净他的脸。梓奎什么都说不出口,脑海里只有那天黎傅在他耳边说过的那句话——人都是有利用价值才在一起的,但是,我没有骗过你。梓奎不知道,他是不是可以把这样的一句话理解为,我根本不知道你的身份是锦溪的太子。黎傅总是这样,什么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错,他都不去解释,就算被误解,就算被全天下人唾弃,他都不屑,若梓奎不够了解他,便不会出现在这里,为他梳洗。其实和一个人反目成仇很容易,而忘记曾经习惯着这个人却很难。“你为什么不离开?”
突然开口的男子朝那抹再次被隔绝在牢门外的梓奎说着,门外的背影蓦然一颤,摇摇头。我一直把你当成君主,当成我广阔的天地,所以,我不知道……尘佑是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被带着金属面具的男人刺杀的,他的头颅被砍下来,高挂在城门上,死不瞑目的瞪着前方,似乎在死亡之前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短短几天的时间,泊山国君主遇刺的消息在各国流散,贪婪的人们趋之若鹜的聚集在一起,想趁乱攻陷这个群龙无首的国家。宫内也因为皇权的问题展开了内斗,尘络担心会伤及蓝沫和尘芜,连夜派人护送他们离开泊山国,前往慕莲国找继风,而途中护送的禁卫军遭到了埋伏,无一生还,蓝沫和尘芜是死是活成了一个谜。暂住在洛林的崆锦开了一间诊所,专治疑难杂症,尘佑已死的消息也不出意外的传来了洛林,街上的百姓偶尔会议论几句,却没多大在意。这半个月里继风一直派人找崆锦,自己也来了好几回洛林,而执意不让他找到的崆锦每次都避而不见,一直在暗处观察的红衣男子时不时的就成了她的一场梦,在她醒来之后忘却昨夜的相遇。那是个天朗气清的早晨,一阵阵敲门声惊醒了还在熟睡的崆锦,拉开木门,一个狼狈不堪的女人搂着昏迷的男孩无力的倒在她的门前,他们身上都是脏兮兮的泥土,像是经过长途跋涉而来的难民。“大夫,求求你救救他,我实在没有办法了。”
女人拽着崆锦的衣服哀求,突然抬起的脸让崆锦一惊,急忙蹲下身子看看女人怀里的男孩,果真是尘芜。“蓝沫,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这样了?”
蓝沫疲劳过度,看到眼前的人是崆锦后激动的一笑,倒进了她的怀里,沉沉的睡了过去,“蓝沫?蓝沫?”
昏睡了一整天的蓝沫从恶梦中惊醒,慌张的呼喊着尘芜的名字,惊动了趴在桌上小憩的崆锦,转而看了看另一张床上熟睡的尘芜,他手臂上的刀伤已经被包扎好,因为伤口而引发的高烧也逐渐退了,只是还没醒来。重新更换一身素衣的蓝沫坐在崆锦旁边,没有了一身华丽的宫服衬托,此刻的她只是一介平凡女子,平淡而不惊艳,蓝沫哀叹着,讲述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尘佑被杀,宫内大乱,其他国家虎视眈眈,尘络本来安排了人护送蓝沫和尘芜去找继风,却没预料到半路遭到埋伏,护送的人马都被杀了,蓝沫带着受伤的尘芜逃跑,一直到昨天尘芜高烧不退,蓝沫迫于无奈带着他四处求医,却因为没钱而被每个大夫驱赶,若不是遇见崆锦,蓝沫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对了,崆锦,你怎么没跟继风在一起?”
见崆锦脸色有些不对劲,蓝沫小心翼翼的又问了一句,“你们吵架了?”
崆锦依旧沉默,只是皱了皱眉起身去整理她的药囊。“崆锦,尘芜现在这样,泊山国又发生了巨变,我想拜托你送我们去继风身边,好商量对策。”
蓝沫尾随着崆锦,“虽然我不知道你和继风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现在真的很需要他的支援,我很担心尘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