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在原地的青蝶呆呆的看着表演台上谢幕的女子,女子的视线跳过所有人落在她身上,却有些惊讶,青蝶甚至没能从那奇怪的眼神看出所以然,表演台上的女子就已经快步朝着她的方向走来,一把抓住她的手拉进了怀里,以右脚为轴快速的旋转,离开青蝶方才站着的地方,楼上落下来的酒杯碎落在青蝶刚才站着的地方,抬头望去,楼上端茶水的丫鬟被路过的人撞开了,没拿稳端盘,让上面的杯子从楼上飞了出去,若不是领舞及时看到,青蝶可就要挂彩了。“你没事吧?”
领舞开口说话,而青蝶被那样的声音所吓到,是男子的声音,而且很熟悉,“你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认不出我了?”
“你是?”
青蝶讶异的看着男扮女装的男子许久,才突然想到了一个最可疑的人,“你是白云旗!”
“想那么久才想起来?”
白云旗揭下面纱,带着青蝶离开了表演台,一路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而尾随在后的青蝶怎么也没想明白,领舞竟然会是一个男子,白云旗女装打扮和男装时的气场竟然如此不同。“你昨天为什么不告诉我那个红衣女子就是你?”
青蝶被白云旗一路拽着停在了房门口,白云旗推开门,拉着青蝶进去,关上。“你可没问。”
白云旗上闩之后一边往房间里走一边脱衣服,衣服脱的差不多了就走到了翠竹屏风后面,那里挂着他的男装衣服,他拆下头上的摇步冠放在一边的梳妆台上,穿上自己的衣服,而青蝶站在房间内看着屏风后依稀的裸体,也不懂得回避,就这样看着,直到白云旗穿好衣服撩开头发,从屏风后走出来,白云旗看了青蝶一眼,嗤笑,“你真的很奇怪,一般女子看到男人换衣服都会羞涩的捂住眼或者避开,你却从头到尾的看着我在屏风后换完衣服。”
“为什么看到男子换衣服就要避开?这里有这个规矩?”
一直在凌烟宫长大的青蝶并不觉得看男子换衣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而这个问题却让白云旗觉得更加好笑,摇摇头,走到梳妆台前卸去一脸铅华。“没有这个规矩,不过以后看到男人在你面前不穿衣服,你可要小心了,非奸即盗,一定是不怀好意的。”
白云旗一边拭擦脸上的胭脂水粉一边和青蝶说话,而青蝶已经将视线落在了房间中央桌上的那碟糕点上,直奔着过去坐下来开始吃,已经将脸上的胭脂水粉清洗干净的白云旗转过身,只看到青蝶已经坐在桌边开始吃那个不知道放了多久的糕点,白云旗急忙走上前端走,让青蝶把刚才吃下去的也吐出来,“别吃这个,这个不知道放了几天了,我一直没动过,会吃坏肚子的。”
青蝶依依不舍的放下手里吃了一半的糕点,饿了一天实在有点心慌,这时候要是陆离能给她来一只烤鸡就好了,可惜陆离不知道去哪里了。“你都你娘,罚我不能吃东西,饿死我了。”
没东西吃的青蝶有些不高兴,不能直接冲白葵生气只好拿她的儿子出出气,白云旗倒也是一个性格特别好的人,任青蝶往他身上拍打也不还手。“我知道你肚子饿,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厨房给你拿一些吃的来。”
白云旗端着放了好几天的糕点,预防青蝶太饿都给吃了,“你在房间里等我,不要到处跑,不然我娘看到你肯定得罚你。”
“那你快去啊,我要饿死了。”
青蝶催促着白云旗去找吃的回来,就像催促出去狩猎的狼狗一样。“你记得不要到处乱跑,我马上回来。”
被逐出自己房间的白云旗还想说点什么,青蝶就已经将房门给关上了,白云旗只好端着那碟过期的糕点,抿抿嘴,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青蝶转身走回屋内,坐在椅子上等白云旗,等了许久觉得闷了,便百无聊赖的在白云旗的房间里到处走动。白云旗的房间乱七八糟的,男女的衣服都有,丢在屏风后,满地都是,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倒是不少,只是青蝶很好奇都是谁教白云旗化妆的,一个男子竟然能把自己打扮得比女子还妖冶,若是不出声,青蝶恐怕会一直不知道领舞的人是白云旗,也正是知道了领舞的人是白云旗,青蝶对红衣女子的美好形象才彻底的破灭。“什么味道那么奇怪?”
嗅到奇怪味道的青蝶沿着那堆衣服走到了白云旗的床边,那奇怪的味道正是从这张乱乱的床下传来的,青蝶蹲下身子,探出头往床底里面看起,乌漆墨黑什么也看不见,青蝶只好卷起袖子将手伸进去摸索摸索。摸了一会儿的青蝶触碰到了一些布制的东西,很好奇是什么的青蝶抓住那些布拉了出来,而就在青蝶拿着那对臭袜子站起来时,白云旗从外面回来了,端着好吃的和拿着自己臭袜子站起身的青蝶面面相觑,青蝶面目狰狞的看着那都快发霉的臭袜子,很是嫌弃,而白云旗急忙用自己的手肘将门关上,快速的跑到桌边放下食物,走到青蝶面前夺走那双不知放了多久的臭袜子。“我房间有点乱,你不要到处翻。”
白云旗将袜子往另外一堆衣服上面丢去,囤成山丘再拿去洗。“你床底下怎么会有袜子?”
青蝶讶异的看着为此感到慌张的白云旗。“可能是我娘检查房间的时候我给踢进去藏着,后来时间久就忘了。”
白云旗讷讷的笑了笑,拿过挂在床边架子上的湿手巾,让青蝶擦一下手,“你先吃东西吧,我给你带了很多吃的。”
青蝶擦干净手之后一点也不客气的朝着桌上的美食走去,白云旗从厨房里带回来了半只白切鸡,一个鹅腿,一些春卷,以及一大碗米饭和蔬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