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因为被罚而清洗厨房的。“我娘其实很温柔善良，只是她看起来很严肃，刀子嘴豆腐心，抱着一种对每个进来千舞的人都恨铁不成钢的心情吧，不过你说点好话哄哄她，其实也就过去了。”

正在搓地板的云旗停顿了一下，抬头对上青蝶的视线，而青蝶努努嘴，点点头。“可是她是你娘，又不是我娘，你哄哄她肯定可以，我怎么哄她，我身上也没钱，买不了什么东西哄人，我也不太会说话，搞不好说不到三句就成了顶撞，你娘肯定更生气。”

根据在凌烟宫以往的经验所得，青蝶总能弄巧成拙，最后还是得被罚。“我娘很好哄的，你只要说她是大美女就行了。”

云旗笑了笑，尖瘦的脸上浮现出好看的小酒窝，而青蝶蹲下身子戳了戳他的小酒窝，弄得云旗很茫然，“你戳我的脸做什么？”

“这两个小窝窝很好看，为什么我没有。”

皱着眉头撅起小嘴的青蝶放下抹布，用双手的食指一起戳云旗的小酒窝。“噗。”

云旗看着青蝶困惑的表情忍不住噗嗤一笑，坐倒在身后擦干净的地板上，“你这个问题就好像在问为什么我是男的你是女的。”

“不好笑。”

青蝶看着厨房清扫工作已经做的差不多了，也随着云旗一同坐在地上，“为什么千舞楼的领舞会是男的？为什么你娘让你当领舞？”

“因为我不爱学习，特别能闹，而我娘管理整个千舞没什么时间教育我，我小时候喜欢到处跑，不沾家，所以我娘希望我能定下心来，学习一样能受益终生的东西，所以我娘就让我跟着姐姐们一起练舞，想等我能静下心之后熟读四书五经，做一个满腹经文的才子，只是后来发现，我跳舞的资质比千舞所有女的都要好。”

云旗思索了一会儿，将这些都跟青蝶说，“我娘一狠心，就让我成了领舞，这也是挺麻烦的，毕竟我是男孩子，千舞还没有过男孩子领舞的先例，一开始会有很多人评头论足，再后来，我娘决定让我用女子的身份出来跳舞，所以只要是有演出，我都得男扮女装。”

“男扮女装，那不是很麻烦？”

“刚开始的时候是挺麻烦的，因为要往脸上涂抹各种胭脂水粉，我是男孩子本来就很少接触这些，是我娘一手教我的，再后来我就成了千舞楼最会用胭脂水粉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