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干活的时候,陈周氏还一脸的哀怨。他们家薯塔的生意也越做越好了,这个时候可不能缺人。赵喜春不管陈周氏心里有什么小心思,反正她要是因为耍脾气不干活,就别吃饭。于是村头,又恢复了往日的红火,邻村闻名而来的人还真不少。反正薯塔又不贵,大家都消耗得起,买个一串两串尝个鲜就是了。远途归来的人,走路走累了,也会停下脚步来,正好歇息一下,光顾光顾赵喜春的生意。这让对门的花大婶心里老大不爽了,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正好路过村头,挎着菜篮子的花大婶看见赵喜春摊前围满了人,想起自己摊前的惨淡,眼红得不行。她忍不住唾了一口唾沫。我呸!生意迟早做不下去!恶意的诅咒能稍微给她一点心理安慰。这么想罢,转身就走了。她回到家中的时候,看见有几个人鬼鬼祟祟得在陈家门口探头探脑的。“喂!你们干什么呢?”
花大婶不住好奇地问。倒也不是她正义感爆棚,只不过是她八卦的心思又活络了。花大婶看见那几人转过头来的模样,可不就是陈家的亲家吗?“哟,这不是周家的吗?怎么今天得空来看你家闺女来了?”
花大婶说这话倒也没有讽刺的意思,只是出于好奇。周父周母来的不巧,正好陈家人都不在家,又被人抓了个正着。周母见是陈家对门花大婶,拍了拍胸脯长松了一口气:“可不是嘛。”
他们夫妻俩现在还真有点怵赵喜春,气势和以前明显不一样了,现在就像是一只一毛不拔的公鸡一样。“陈家的和你闺女现在在村头呢。”
花大婶顺势提了一句,又酸不溜秋得说,“你闺女嫁的可真是好呀!”
“怎么说?”
周父周母问道。花大婶解释道:“现在陈家的,又是搞了个龟苓膏,一盒可卖三十文,回回都能卖出个百八十盒的。”
“现在村头又在卖薯塔,赚都要赚死了,日子过的可红火了!”
这话的酸意连周父周母都能闻到了。两个人闻言皆是一惊,谁能想到陈家居然能赚这么多钱了?可随后想到前两日被打被赶出来的遭遇,两人又愤愤不平了。“那个臭婆娘,家里赚得盆满钵满的!找她借点粮食,跟要了她的老命一样!”
说这话的时候,周李氏只是自己在抱怨,声音不大。可奈何花大声婶耳朵尖,一听说有人跟自己一样看不惯赵喜春就来劲。“唉,周家的,你们这是怎么了?要是有什么事也可以跟我说道说道,我可以给你们支支招什么的。”
花大婶素来喜好听些小道消息,现在她正与赵喜春不对付呢,正好看看赵喜春的笑话。夫妇俩本还有些犹豫,又想起昨日赵喜春绝情的嘴脸,眼里满了怨毒之色。“我们命苦呀!好好养大了一个闺女嫁到了陈家,结果现在我们家有困难了,陈家就开始对我们甩脸子了。”
周李氏可怜巴巴得添油加醋道,恨不得多个人跟自己一起数落赵喜春。果真,花大婶一听,眼里满是惊喜之色,按耐住之后,状似安抚的拍了拍周氏的手说:“天呐!他们陈家怎么会这样对你们?”
周氏夫妇俩瞬间像是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伙伴一样,拉着花大婶好一番哭诉。什么他们夫妇俩身体不好啦,儿子不中用,秋收浇坏了粮食,家里没粮了,找赵喜春借粮食却被赶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