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群众中绝大部分都是墙头草,谁说得振振有词就倒向谁那边,压根不去考虑深层的对错。于是,刚才还觉得徐骓书冷漠的众人,又开始认为他的满腔爱意败于情不自禁之下,纷纷同情起他来。“沈大小姐,他都这么有诚意了,你就给他个机会吧!”
此言一出,四周顿时想起了附和之声,甚至愈演愈烈,如山呼海啸般袭向沈南意一人。她气得双颊绯红,险些一口气喘不上来,正当她要反驳时,却听到某个含笑的声音:“我觉得你俩再续前缘也挺好的,估计之前就是月老打了个盹儿,所以才叫你二人分开,如今月老醒来了,自然要帮你们续上。虽是可惜了他原配黄氏被你俩拖累,但若能成全一对佳偶,想来她在地下也能瞑目了。”
祝飞花这句话不可谓不恶毒。一则要将沈南意和徐骓书绑在一起,二则是暗示黄氏丧命全是因为他们俩折腾,否则黄氏没机会嫁给徐骓书,说不定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祝小姐,你若被畜生咬了两次,是不是就会觉得自己跟它前世是夫妻,今生要再续前缘?若真如此,等你们成婚之日,会给你们送上大礼。”
“我与你不同,被畜生咬了,我只会觉得这畜生该死,自己太倒霉,可不会觉得我与畜生有缘!”
沈南意是在气头上,谁敢往她跟前冲,就别怪她嘴下不留情。“徐骓书,你这狡辩的功夫真是厉害,把人忽悠得一愣一愣的,可惜不是所有人都是瞎子聋子,你这几日里找了多少媒婆,求娶了多少人,大家心里都有数。一边同我说情深似海,一边又去相看其他姑娘,怎的,你是长了两颗心,还是有两条命,所以才敢胡乱发誓?”
满街哗然,墙头草再次朝沈南意这边倾倒。和言语比起来,行动更能体现一个人的真实想法,徐骓书说得再好听,也解释不了他与人相看的事实。徐骓书没想到沈南意会知道得这么清楚,一时想不出该如何狡辩,于是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下,越发羞愤焦躁。“徐骓书,我告诉你,这辈子我就是老死闺中,也不会嫁给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沈南意说完,就转身欲上马车,再不给徐骓书一个眼神。而祝飞花早已气不打一处来了,把她和畜生凑到一起,不是侮辱她是什么?“沈!南!意!”
她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恨不得将沈南意咬死。冬啸亦是怒目而视,只要她一声令下,冬啸就会像饿虎扑食一样扑过去。“我顺着你的话说罢了,我都不介意,你又为何小肚鸡肠?”
沈南意声音轻飘飘的,看似浑不在意,只有熟悉她的苦荞才知道她这是愤怒到了极致,苦荞默默摇了摇她的衣袖。她们身边没个能打的,最好是别招惹祝家人。“我就说你与他是天生一对,一样能说会道,恐怕也是一样虚伪恶毒。”
祝飞花怒极反笑。反正任凭沈南意如何怼,她都无关紧要,但是沈南意可是被个不入流的人缠上,名声十有八九会被毁,谁会怕谁呢?这事闹的越大越好,看的人越多越好,总归是沈南意“大出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