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翠前脚刚走,何氏就迫不及待的要惩治沈南意,再次催促:“好了,人都已经走了,现在总该说说玉佩的事了吧?”
不料沈南意却一脸茫然的看向她,眼睛里竟满是坦荡:“玉佩?什么玉佩?”
何氏与徐嬷嬷面面相觑,这人是失忆了吗,怎的忽然装起傻来了?“你还准备狡辩不成?徐嬷嬷今早捡到一个荷包,荷包里有一块玉佩,与三爷腰间挂的那块一模一样,分明就是一对,你与三爷究竟是什么关系?”
沈南意皱眉,腰杆也硬了起来:“胡说八道,你们这是凭空捏造,血口喷人!”
“真是死鸭子嘴硬,今早徐嬷嬷亲自来送荷包,你可是当着她的面收下了荷包,说那东西是你的!”
“这话没错。”
沈南意眨了眨无辜的鹿眼:“可里头的玉佩是齐家妹妹送我的,又怎会同小叔叔扯上关系?”
何氏自以为摸清楚了她的想法,一时冷笑连连:“你总不会说齐霜露随手送你的玉佩正好与三爷那块玉佩一模一样吧?这样拙劣的借口还是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看来母亲是无论如何也要栽赃于我了,虽说我何其无辜,可也理解母亲因妹妹在夫家日子不顺所以迁怒于我的心情,没有竭尽全力阻拦妹妹一意孤行,的确是我的错。”
沈南意柔柔弱弱了扮起可怜,可还不等何氏开口反驳,她又忽然强硬起来道:“只是我还未出嫁,这样罪名实在不能承受,不如将小叔叔和祖父请来作证,一同打开我腰间这个荷包?”
站在一旁的苦荞惊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她这是想用大老爷和老太爷来吓唬何氏吗?只是今日这招怕是不管用了。果然,何氏压根儿就不理睬她这套说辞,从前也在她手中吃了不少亏了,沈信和老太爷总是偏心于她,每每将事情闹大,自己都落不了好,倒不如先将铁证握在手中,再求老太爷处置!“废话少说,眼下晨曦院也没有外人,你将玉佩拿出来同我说清楚,老太爷和你父亲那边我自会去解释。”
沈南意将腰间的荷包扯下,握在手里高高扬起。“既然母亲不愿请祖父和父亲过来,那咱们便得提前将话说好了,如果我荷包里的玉佩与三叔的那块一模一样,或者根本是一对儿,母亲如何罚我,我都绝无怨言。可若是荷包里的玉佩与三叔腰间的玉佩没有关系呢,又当如何?”
何氏虽对徐嬷嬷有信心,可数次马失前蹄也叫她心有余悸,并不想口头许下什么对自己太过不利的承诺来。“若是弄错了,我亲自向你赔罪,如何?”
本以为自己做出如此大的退让便足够了,可没成想沈南意却并不满意,“若我这玉佩与三叔没关系,便是徐嬷嬷污蔑主子惹下的祸,怎能让母亲替奴才赔罪致歉?”
她指着一旁的徐嬷嬷道:“依我看,若是这婆子栽赃污蔑主子,便不得留在府中了,得发卖了才能彰显母亲管教下人之严才是。”
徐嬷嬷冷不丁的往后一缩,心中暗暗觉得有些害怕,可何氏却是胸有成竹,认为这不过是沈南意吓唬自己的幌子,于是一口答应:“好,便依你所言,我这就将荷包打开吧!”
“那就请母亲和徐嬷嬷看好了!”
沈南意笑着慢慢打开荷包,一旁苦荞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自己从屋内出来连喝盏茶的时间都不到,这么短的时间,小姐如何能处理好那块儿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