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原地蹦起,手里还攥着先前被打掉的牙:“我牙都让他打掉了,凭什么让他这么走?!”
强行拖拽许星儿的徐文杰回头一笑,完全找不出先前的跋扈,如同教养极好的贵公子:“三公子这是说的什么话?分明是你自己往我的拳头上撞的,怎么到最后竟又怪到我的头上?”
叶祁阳骇然,只觉得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指着他鼻子的手都在发抖。还是叶星梦上前,将他的手摁下,才没有让他再次冲上去。“三哥,大哥不在,就凭我们,能拿他怎么样?先带着二哥回府再说吧!”
叶星梦低语劝说。叶祁阳却不听劝,看向一旁的萧北望:“太子殿下难不成还奈何不了他!?”
“拜托,殿下可是我未来的妹夫,怎么如今就眼睁睁看着二哥被欺负?”
若不是看叶祁阳从前对自己言听计从,在这个家里对她还算好的,换做叶祁修,叶星梦才懒得和他在这浪费工夫。但即便如此,叶星梦也恨不得拿布把他的嘴给堵上。徐家与国公府是死敌,虽然国公府与太子有婚约,可徐文杰也是骁王的人。骁王可是能媲美太子人物,一直都是皇位的有力竞争者,在双方皆休养生息按兵不动的情况下,没有合理的理由,太子怎好贸然对徐文杰出手?萧北望眯眼,显然也没想到,与美人到春江楼约个会能撞上这等破事。叶星梦:“三哥,你别说了!”
被侍卫拥簇着的徐文杰挑衅地看了眼叶祁阳,正要将许星儿带离此地。“等等!”
缄默良久的初夕抬眸。徐文杰一愣,似没想到她还有话说。“羞辱了我二哥就想这么一走了之,徐小侯爷未免太不拿人当回事了。”
“初夕!?”
叶星梦愕然看向初夕,没想到她还敢在这自掘坟墓。与替二哥讨公道相比,叶星梦更倾向初夕害怕下月的生死战,想找借口触怒徐文杰讨打,然后借口养伤养上一个月两个月,顺利夺过生死战。在这么多人的见证下,怕是到时候二房那些人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叶星梦:那怎么行?初夕可没有听她废话的耐心,一剑劈向叶星梦,借着她闪躲的间隙,刺向远处的徐文杰。徐文杰在心里咒骂一句,不得已松开许星儿四处闪躲,即使躲避的狼狈,也不想着了初夕道。“簌簌!”
的剑气飞荡而出,将他的锦衣划破。初夕竟能使出剑气,让在场的萧北望忍不住侧目。便是他,也是练了十年的剑,到了灵者高阶修为后,才有所领悟,可叶初夕一个痴傻了数年的人,竟也能轻易使出剑气?这是萧北望第一次静距离观看初夕跟人动手,她那一招一式看上去像是随意挥出,可萧北望看在眼里,只觉得心惊。若叶初夕的修为与徐文杰差距没有拉的这般大,凭借她过人的剑法,徐文杰怕是早已成了她的剑下亡魂。萧北望越开越觉得心惊,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在这短短不到一个月的工夫,她究竟是怎么从一个废物提升到如今这般的。这一刻,他印象里的痴傻少女形象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强忍着不出招的徐文杰同样暗自心惊初夕的剑法。“你究竟想怎样?”
闪躲到一处安全死角,挡下初夕铁剑的徐文杰再也压制不住,实在是忍受够了。初夕:“给我哥道歉!”
若以她的脾气,至少要打断他一条腿才算解气,可初夕也知晓如今自己的修为是个什么水平,硬气也得有个度。反正来日方长,都生活在京城,她相信自己的成长速度,迟早有一日,要让徐文杰跪下来磕头喊爹。徐文杰算是认识到传说中的出息小姐了。被叶初夕逼着道歉,绝对是难以忍受的,可看着旁边虎视眈眈的太子,还有叶星梦投来的莫名目光。“好!不就是道歉,我道就是了。”
他爽快答应,快步走至低头沉默的叶祁修面前:“叶二公子,文杰在这里跟您赔礼道歉了,还望你大人大量,不要同我一般见识。”
椅子上的叶祁修仅是淡淡瞥了他一眼,双目如同一潭死水,毫无生气。“初夕,我们回去吧。”
他轻叹一口气,目光停留在初夕身上,眼露疲倦。初夕二话不说,挥手让外头的小厮进来,背起椅子上的叶祁修。没有再留下去的意思,初夕收起铁剑,跟上背着二哥的小厮。“这是咋回事!我被人打掉一颗牙还有人管没人管了,不该也跟我道歉的吗?”
手心里捧着一颗牙的叶祁阳看着头也不回的初夕,满眼的委屈。这怎么还区别对待呢!?还站在那徐文杰脸上重新扬起一抹笑,理了理衣襟,重新走向脸色黑沉的许星儿。然而刚走上去,便是“啪!”
的迎面一巴掌。“徐文杰,别以为我父王看重你,你就可以随意拿捏我!”
许星儿夺门而出。留下双颊红肿的徐文杰在原地应对萧北望似笑非笑的目光。还有狂笑的叶祁阳。徐文杰却没有一丝生气的迹象,而是对着萧北望感叹道:“真是奇怪,从前对殿下一往情深的出息小姐怎么现在出息了,就看不上您了呢?”
抛下一句,目光划过叶星梦,徐文杰笑着带着一行人离开了。叶祁阳当场气急败坏:“这是什么牛马啊!”
…………“初夕,刚才的事多亏你了。”
回到公府,叶祁修第一时间派人给被徐文杰打昏过去的石头医治,随后才有工夫向初夕道谢。初夕:“事情已经过去,你也别多想了,至于谢谢,就更加不用了,昨天你也是帮过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