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和颜颜就开着车来到了两姐妹的爷爷奶奶所在的村子。她们的父母不愿意养她们，经常把两姐妹甩到这边来，长时间不闻不问。两个愚昧的老东西对两姐妹更加过分，一点不顺眼就不给饭吃，还动辄打骂，在农村打个孩子本来不算什么，但邻居经常都看不下去，好几条出警记录就是来自邻居的报警。我带着两姐妹进到一栋砖瓦房时，两个老东西也没比他们的儿子好到哪去，指着两姐妹，瑟瑟发抖，话都说不出来。粗暴地将两人送下去以后，我向两姐妹询问她们尸体所在。“我还没问过你们，最后一次失踪，尸体是在什么地方，还有是怎么死的？”

两个女孩没说话，只是带着我们朝着村外走去。村子边有一条小河，河水还没被污染，十分清澈。河两岸边是低矮的山坡。沿着小河往上游走了一段，两姐妹带着我们找到，一个隐秘的凹陷处。指了指被泥土掩埋上的地方。“这里原本有个洞，是我们来割猪草时发现的。”

那么尸体就在里面了。“那天妹妹又被骂了，他们又要打我们，我们没吃饭就跑出来了。躲在这里，结果不知道为什么洞突然塌掉了，我们出不来，没过多久就……”我和颜颜都有些心酸。看样子她们不是偶尔，而是经常躲在这种地方了。能想象到她们又饿又怕的模样，抱团在阴冷黑暗的洞穴里取暖。……尸体被挖了出来，两具已经变成白骨的尸体，河边这种地方，地下的虫类不少。她们到死都抱在一起，连去挖开堵住洞口的泥土的力气都没有。颜颜眼圈又有些发红。在附近找了个风水还过得去的地方，将两具枯骨挖坑埋好。两姐妹静静木然地看着，不太明白其中的意味，但还是生出了一点感激之情。她们很少体会到这种被重视的感觉。不过这样一来两人就彻底没有留在阳间的理由了……我沉默地开着车，安晴那边还没有消息。怎么办呢？强行留在阳间对她们也不是好事，随时都有失控变成厉鬼的风险，我也不可能随时监控着她们。“孟大哥，你不用为我们担心，说不定下面更适合我们，你也把我们送下去吧。”

我看了一眼后座的两个姑娘，她们对这个世界还是有眷念的，而且手上带着人命，肯定没办法像雯雯那样自己投身地府。“走，再在我这里住两天，我正在给你们找工作呢，虽然也是在阴间，不过如果办好了，以后咱们还是有机会见面的，你们也能多见识见识一下这个世界。”

正当我进门时发现苏有军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你们俩，过来。”

苏大哥朝着我身后的两姐妹招了招手。两姐妹没什么抵抗的意愿，直接来到了苏有军的面前站定，不过还是低着头，对苏有军身上的气息感到发自内心的害怕。正当我好奇苏大哥要干什么的时候，只听苏大哥用郑重的语气说到：“你们愿意拜我为师吗？”

两个女孩愣住了，我也一样。姐姐安安反应过来，怯生生地回头看了我一眼，像是在征询我的意见。对这个从心底感到畏惧的人，她还是更愿意相信我。我反应过来，连忙点头让她们同意下来。一旁的颜颜也是激动起来。要是拜苏大哥为师，那不是就能留下来了？“你们先别急着答应，做我的徒弟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相比之下，你们会发现之前受的苦可能根本不算什么。想好了再回答我。”

“做你的徒弟能变得和你一样强吗？可以不被欺负吗？”

安安问到。“短时间内不太可能，不过以后的时间还长，谁也说不定。至于被欺负，你们完全不用担心这一点，只有你们欺负别人的份！”

两姐妹互相对视了一眼，某种默契的交流后。两人一起点了点头……没有繁琐的拜师仪式，我还以为苏大哥会喜欢那一套。简单的拜了拜，行了礼之后，两个女孩就成了苏有军的弟子。“苏大哥，你怎么想到要收她们俩为徒的？”

苏有军斜了我一眼：“怎么？帮你解决了一个麻烦，还不好吗？”

“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收她们为徒总不能只是为了帮我吧？”

苏有军笑了笑。“你在想什么呢！要是这两个女孩天赋不行，就算你求我收徒我都不干，她们天赋特殊，在某些方面可能还要超过你，别过一段时间，你发现连两个小姑娘都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