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不知道该怎么提醒，支吾一会儿，才隐晦地问到：“小伙子，你最近没去过什么不干净的地方吧？”

老人的视线再次移向我的身后。我有些诧异：“你能看到她们两个？”

老人一副见了鬼的模样。“你也能看到？那还不离远点？”

，老人有些着急。我笑了笑，“大爷，我就是吃这碗饭的，明白你的好意，不用担心，我来这里就是专程来处理她们俩的事。”

老人一副不太相信的模样，我也不再解释。“大爷，我先上去了，十三楼，对吧？”

老张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跳楼的那对就是十三楼的。两个小女孩乖乖地跟在我身后。她们其实除了教唆未成年儿童……未成年鬼犯罪之外，还真没做太出格的事情，报仇也没有变成厉鬼滥杀无辜。到了十三楼。两人在楼道里的一户人家前停了下来。我皱了皱眉，好像不是这家吧？这户的窗台朝向不对。“那天我们来的时候，有条大狗可能是发现我们了。在这里面叫，妹妹吓到了，我就把狗给……”高宁安说着低下了头，一副做了错事的模样。我拍了拍她的头。“没事，咱们找人道个歉，再赔点钱就行了。”

我敲了敲那户人家的门。没过一会，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年轻人打开了门，看着我的目光有些疑惑。“你好，请问你家里上周是有条狗死了吗？”

年轻男人点头。我不好意思的抱歉到：“对不起了，家里小孩不懂事，在楼下面乱扔了点药，据说对人没害但对狗有害，可能是被你家狗误食了，这里是三千块钱，虽然不能弥补失去伙伴的悲伤，但也算是一点补偿吧，不知道够不够？”

“够了。”

，男人迷迷糊糊地，他家养的就是很普通的金毛，从朋友那抱来的。等到门关上后才感觉有点不太对劲。那天我好像没下去遛狗来着？难道毒药还能延迟发作？……“好了，已经道过歉了，人家也原谅了。”

小女孩抬起头来想要解释。“我知道，你妹妹以前被狗咬过，所以比较怕。”

狂犬疫苗注射记录也是要入档的，黄仙儿查到了，不过高宁静没有打够一个周期，只打了一针。至于为什么，也就不用多说了，疫苗不算便宜……有两姐妹在，不用我暴力开门了。“咔哒！”

轻轻一推，防盗门应声而开。“两位好！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汉川本地的鬼差，孟一……”房间里的两人……不，两鬼见到两个女孩后已经瑟缩在了墙角。身前最后一点时光中，小女孩们应该给他们留下了非常难以忘记深刻印象。以至于两人变成鬼以后仍然对他们的女儿如此畏惧。要知道，前十来年，他们可是一直用远超父母的严厉对待这两个小姑娘的，那时候可一点没有害怕过。“这也算一种报应了吧。生前她们怕你们，死后，你们怕她们。”

两个小姑娘突然觉得有些无聊，这样没有给过她们半点温暖的父母，似乎在她们心里一点也不重要。特别是在报过仇之后。“两位有什么心愿吗，算了，我也没那功夫帮你们去完成什么遗愿了，估计你们下去还有很多程序要走，我就先送你们下去吧，免得‘白发人送黑发人’，呵……”一道黄符飞出去，画作光芒将两人包裹起来。几秒钟之后，客厅里只剩下我，以及两个有些茫然的小姑娘。“那两个呢？他们和这两个一样，都变成鬼了？”

高宁安点了点头。我看着她们写满了茫然的脸蛋，忽然有些不太愿意送她们下去了……“走吧，现在太晚了，先去我那住一天，明天再看看有没有时间去乡下走一趟，帮你们收起收拾手尾。”

路过保安亭时，刚好看到之前好心的大爷交班出来。老人见我从楼里出来，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问点什么。直觉告诉他应该转身就走，但……“小伙子，没事吧？”

我点了点头，笑着问到：“那天晚上，你看到她们俩了？”

老张看了看我的身后。什么都没有。但他感觉到了，那股凉气。迟疑地点了点头。“我看见了，当时往楼上看了一眼，两个……两个小脑袋伸出窗户来看，还冲着我笑。就是……有点怪渗人的。”

“不好意思了，大爷，她们也是无意的，对您。您年龄大了，身体就难免容易受到影响一些。你您这两天生病了？”

老张摇了摇头，示意不用在意。“谁还不感冒生病了，没啥。”

不过他却感觉到两团凉意似乎远离了他一点。似乎比自己想象中的要通人情一点哇。老张疑惑地问到：“她们……能交流？”

我点头。“那她们是去寻仇的？还是……”我叹了口气，夜风有些凉意，将白天的燥热吹散了。“大爷，你想听个故事吗？”

……在马路牙子边和眼眶微红的大爷道别后。我载着她们回到了店铺里。下车走到门口时，小姑娘却死活不敢进去了。“怎么了？这是我开的店，还怕我把你们吃了不成？”

姐姐高宁安指了指后院说到：“那里有个很可怕很可怕的人，我们不敢进去。”

我瞄了一眼她指的方向。苏大哥回来了？能有这种效果的，估计也只有来历神秘的苏有军了。“颜颜！苏大哥回来了吗？”

似乎知道外面发生的事，两个小姑娘忽然感觉身体一轻，压力消失了。姐姐试探着抬脚走进了店里，然后拉着妹妹进去了。有黄仙儿在，颜颜她们这些地仙自然也了解了两个小姑娘的经历。同样有过悲惨经历的他们则是感同身受。所以两姐妹一回来就收到了了地仙们的各种嘘寒问暖。额，不过她俩现在都是鬼，不太在意这些，但却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难得一见的关心。“孟大哥！”

颜颜跑到我的卧室，在我准备上床睡觉前，瞪着眼睛看着我，眼眶有些发红，应该是不久前哭过。我不怕鬼怪，最怕见人哭，特别是身边的人。“怎么了，怎么了，受了委屈你就说，别这样，我受不了。”

我撑起身子，坐了起来连忙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