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三年的同学,佟浔又是湾亭中学的风云人物,按说廖时薇不该对他没有印像,可前世的廖时薇懦弱木讷怕事的很,这世的廖世薇要忙的事太多无暇关注。佟浔约在学校操场,廖时薇几人到的时候,远远便看到他正一手夹烟,一手插裤兜,吊儿郎当靠着篮球框。“时薇。”
韩燕子不安的拽了拽廖时薇的手,“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因为不放心廖时薇独自赴约,韩燕子跟着她一起来了。廖时薇拍了拍韩燕子的手,“没事,这里是学校,他不敢乱来的。”
佟涩确实不敢乱来,可这样私下里见面,明天还不知道会传出什么闲话来呢。韩燕子还想说什么,走在后面的窦正兴已经扬声喊道:“浔哥,人给你喊来了。”
佟浔听到声音回头看了过来。不得不说,抛开品德不说,佟浔长得还是不赖的,瓜子脸,轮廓硬朗,五官深刻有种混血的立体感。扔了手里的香烟大步朝廖时薇走了过来,目光在廖时薇和韩燕子脸上扫了扫,问道:“你俩谁是廖时薇?”
韩燕子抓紧了廖时薇的手,硬着头皮问道:“你想干什么?”
佟浔挑了眉梢唇角挑起抹肆意的弧度,目光也跟着朝韩燕子看了过去,只是没等他开口,廖时薇却已经淡淡道:“我是廖时薇。”
佟浔未及绽开的笑僵在脸上,目光一转朝廖时薇看去,白皙的面庞,挺秀的鼻梁,两汪清水似的眼睛,冷冷的,淡淡的,古井般迎着他打量的目光。佟浔:“……你是廖时薇?”
廖时薇没有回答佟浔,而是问道:“你把我喊到这来,有什么事?”
“今天你替我说话的事我都知道了。”
佟浔扔了手里的烟屁股,烦燥的耙了耙过耳的长发,“以后要是有人敢欺负你,你就报我的名。”
这是真当自己是大佬了啊?廖时薇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嗤笑一声后,问道:“江起云为难宋老师的时候,你在哪?你那么厉害,为什么要躲起来当缩头乌龟。”
韩燕子想疯!姐哎,亲姐哎,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佟浔显然也没想到廖时薇会说出这样的话,他瞪圆了眼看着廖时薇,不敢置信的问道:“你说什么?你刚才说我什么?”
“我说你是缩头乌龟,怎么,我说错了吗?”
廖时薇问道。佟浔一瞬的怔忡后,很快便反应过来,猛的扬起了手,韩燕子吓得尖叫一声,抓着廖时薇便要跑,不想廖时薇却甩开了她的手,迎着佟浔的高高扬起的胳膊,“打吧,早就知道你是个欺软怕硬的货。”
“时薇,你发什么疯?”
韩燕子抓着廖时薇,“他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啊?你干嘛要惹他?”
说到最后,韩燕子都快哭出来了。真是,她后悔了,早知道廖时薇会发疯,说什么她也不陪着一起来了。“是啊,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
佟浔恨恨收了手,咬牙看着廖时薇,“别以为你帮了我,我就会待你不一样,我告诉你,老子没有不打女人的规矩,惹急了老子什么人都打。”
廖时薇点了点头,“知道了,以后我还有其它同学,我们见着你都会绕道走的。你还要打我吗?不打,我可以走了吗?”
佟浔有点傻眼,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想不出来哪里不对。“你不说话,我就默认你同意我走了啊。”
话落,廖时薇转身抓着韩燕子的手便快速离开,走到最后几乎是跑了。一直站在旁边的窦正兴这时候走了过来,“浔哥,你怎么就让她走了呢?”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把她打一顿再让她走?”
佟浔没好气地问道。窦正兴缩了缩脖子,摇头,“没有,我没这想法。”
“那你还说什么?”
佟浔吼了一声,跟着大步往前走去。“哎,浔哥,你去哪?”
窦正兴一边问着一边追上前。佟浔没有搭理窦正兴,他从裤兜里拿出香烟和火柴,点了根烟叼在嘴里,一边往前走着,一边说道:“豆子,要不我们下周去会会江起云?”
“浔哥,你可别想不开,不是说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吗?”
窦正兴瘦长的脸挤得像根苦瓜,“你打不过江起云,我也打不过他身边那个胖子,去了不是白白找打吗?何必!”
“是挨打重要,还是人家说我是缩头乌龟重要?”
佟浔愤愤问道。窦正兴缩了缩脖子,“说两句又不痛,打在身上那可是实打实的痛!还有你舅他说了不让我们招惹江起云那小子,你别忘了。”
佟浔用力踢了脚地上的一颗石子。只能说人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佟浔这一脚下去,石子没踢飞,脚上穿了小半年的疙瘩底的球鞋开口了,大脚趾被石子磕得鲜血直流。佟浔抱着脚像斗鸡一样原地跳了又跳,把个走在后面的窦正兴看得目瞪口呆。廖时薇并不知道佟浔还有这样的“奇遇”,她拉着韩燕子往寝室跑,半路遇上了来找她们的石莲和马冬安。“时薇,燕子,你们跑什么?”
马冬安问道。韩燕子摆手,“别问了,先回寝室再说。”
话落,还回头紧张的张望了一番,确定佟浔没有追上来后,这才长吁了口气,完了狠狠掐了廖时薇腰间的软肉一把,“差点就被你害死。”
廖时薇没还手,只是惨叫着往边上躲了躲。石莲拦住还要下毒手的韩燕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看你们跑得跟后面有狗追一样。”
“真要是被狗追还好!”
韩燕子喘着气,呼哧呼哧地说道:“你们都不知道,时薇她有多威风……”当下一边走,一边把刚才发生的事给两人说了一遍。马冬安和石莲看着廖时薇,眼睛里满是担忧和恐惧,“时薇,你是怎么想的,你怎么就敢说出那样的话?”
廖时薇无奈的说道:“那你们说,是得罪佟浔可怕,还是跟他扯上关系可怕?”
韩燕子三人当即怔忡当场。两种关系,不任哪一种好像都挺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