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书思考，沉溺其中。以至于晚间都快闭馆了她才如梦初醒。手机上时间显示十点过，她才慌乱地收拾东西打算走。她的醒酒汤还没熬。黎言匆匆忙忙回去，在厨房一顿忙活。不过柏占渊这个局结束得晚，她就算是慢慢煮时间也绰绰有余。凌晨一点，柏占渊在车里坐着沉默地抽掉几支烟后才抬步进屋。门锁声响起，黎言毫无知觉。柏占渊看到了趴在餐桌上睡着的黎言，保温壶里热着醒酒茶，散发着清新的果味。他站在餐厅不远处看了黎言一眼，又扯开领口，径直朝客厅而去，在沙发上坐下。黎言没有被他的动静吵醒，而是被自己的心事惊醒。醒来的一瞬她也顾不得酸麻的手臂和腿，下意识地就去看温着的醒酒汤。柏占渊默默看着她手脚发麻的样子没有作声，她从厨房出来，打了个呵欠，看了看时间，这才发现他已经回来了。对上他的眼神，黎言清醒不少，快步朝他走过去：“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没听见。”

柏占渊揉了揉眉心起身，“刚回来。”

“我煮了醒酒汤，你洗完澡出来喝？”

黎言跟在他身后问。柏占渊声音里带着些疲惫，“好。”

黎言望着他上楼的背影，衬衫包裹下的背部坚实挺拔，不管多么疲倦总是不会塌下来半分。转身去为他倒醒酒汤时，忽然想起他似乎没穿外套。他手上没有，沙发上没有，大门处……也没有。没有外套。柏占渊洗完澡出来喝了她端上来的醒酒汤，黎言看着他一口气把汤喝完，忽然觉得以他现在的清醒程度，这碗汤也没发挥太大作用。躺上床，黎言贴了过来，从身后抱住他。柏占渊关上灯，“睡吧。”

室内暗了下来，两人的呼吸也渐渐平稳，黎言缓缓露出个微笑，心满意足地睡去。早上柏占渊起来时，黎言正一边蜷缩在餐厅椅子上喝牛奶，一边跟许星发消息。许星还在早高峰堵车的路上，黎言一直给他发微信问柏占渊的事他也有些烦躁，回了条音量陡增的语音。柏占渊下楼时刚好听到黎言点开这句，许星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昨晚我又没去，你想知道他见了什么人自己问他去……”看见他人的那一刻，黎言想关也来不及了。柏占渊脸色没什么变化，脚步亦没停。黎言有些被抓包的面红耳赤，赶紧起身来，迎着他讨好地笑：“你起来啦。”

柏占渊望着她：“想知道我昨晚见了什么人？”

黎言有些百口莫辩，脸上的笑容尴尬褪下：“不，我只是……”柏占渊不紧不慢拉开餐椅坐下，脸上没有太多表情：“打听我的行踪可以当面问我。”

黎言再也装不出没事的样子，下意识的垂下头：“我只是随便跟许星聊聊，我看你昨晚回来累得都不想说话了，想关心关心你。”

“那你问出结果了吗？我昨晚见了哪些人，说了什么话，你又打算替我怎么办？”

他话音越来越冷淡，黎言觉得胸腔里的热气都被他激得散得差不多了。柏占渊的目光看过来，她无所遁形。“你别生气嘛，我以后不问了。我知道自己整天不学无术，也帮不上你什么忙，但我会慢慢学的，而且我记性也很好，要不了多久肯定能帮到你！”

柏占渊目光移开，语气有所缓和，“你还是先帮帮你自己吧。”

看着他的背影，黎言笑着掩饰自己的不甘心：“总得给人家一些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