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北京吗？觉得北京怎么样啊？”

“额，挺好的。北京很……热闹。”

昭昭想了半天，就冒出一个这样的词。她看见自己说完后，莫启南明显地翻了个白眼。“啊哈哈哈哈，是是，这北京城啊一天到晚都很热闹，但现在不比上海了呀，北京啊有点老了，跟不上你们年轻人的脚步了。”

“不会啊，我觉得北京还是很舒服很现代的呀。”

“那你愿意嫁到北京来吗？”

路翎的问题忽个大转弯。昭昭没想到，一下愣了，嫁？嫁给谁？她下意识地去看了莫启南一眼，路翎注意到了，大笑着说：“哎呦，我老了老了，这是你和启南自己的问题，你们自己解决，我多嘴了。”

“我……不会不会。”

昭昭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也完全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等路翎走开后，昭昭快步跑到莫启南身边，悄咪问他：“一大早的，为什么路总要问我这么奇怪的问题啊？你又和他说什么了吗？”

“没有。”

“那他问我嫁不嫁的，我还以为他说让我嫁给你呢。”

“哼，就你？”

莫启南话里的瞧不上太明显，昭昭不高兴了，轻声怼回去：“那你昨天干嘛拿我当挡箭牌啊？都是因为你乱说话，路总才误会的。现在你再来嫌弃我，是不是太迟了点。”

采访终于开始了。甜甜前几个问题都是问路翎是如何创业的。而路翎的回答也和现在大多企业家的故事一样，年少白手起家，很是艰苦，后来有了机遇便勇往而上，经历了大起也经历了大落，经历了辉煌，现在也回归了平静。路翎最后一句话似乎带有别的深意。他说：“这么多年后，我才发现啊，人其实活一世最重要的是平安，是幸福。”

甜甜接着路翎的话问：“那路总你觉得什么样的生活是幸福的？”

路翎似乎想到了什么，神色有点忧伤，可面上还挂着笑，“对于我这个年纪的人来说，身体健康是幸福，儿子有为是幸福，看儿子结婚生子，能得儿孙绕膝是幸福，能对得起自己，对得起家人就是幸福。”

话推到这了，这时甜甜不顺势问一句他儿子结婚没似乎都不合适。“路总，那你儿子结婚了吗？”

“我儿子啊……”路翎先是长长叹了一口气，然后笑着摇摇头说：“没呢。”

模样很是无奈。昭昭看了很是感叹：“看来路总的儿子不是很孝顺啊。”

莫启南闻言低头看了她一眼，问：“你是这样想的？”

“嗯。”

昭昭点点头，理所应当地说：“路总的要求也不过分啊，想让儿子有点出息，想让儿子早点结婚，自己能早点抱上孙子。这是所有老人的愿望啊，路总虽然说是一个成功的商人或企业家，但归根结底，他还是一个父亲，一个普普通通对儿子抱有期望的老父亲。”

莫启南一直看着昭昭，等她说完话后，才慢慢抬头又看向路翎。昭昭没注意到莫启南复杂的表情，听甜甜和路翎之间问答，还在感叹说：“如果我是路总的孩子啊，我肯定会很孝顺。路总看着人脾气也好，为人亲切，家里家境好对孩子更不可能有什么亏待……”“你太想当然了。”

莫启南忽然打断她的话，“你不是他儿子，没处在那个环境下，没经历过那些事情，凭什么擅自做了结论对别人的生活指指点点。你没这个资格。”

这莫名其妙的一通骂让昭昭摸不着头脑，不过她想想也是，谁都没有那个资格对别人的生去做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