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梁被刘沧弄死了,那给张角收尸的事情就没刘沧什么事了。 傅燮冲杀一阵,若是让人家什么都没捞到,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别看傅燮如今只是皇甫嵩麾下一名军将,但傅燮好歹也是刘宏的人,连张让都奈何不了他。 他在军中说是混军功也行,说是刘宏安排在皇甫嵩身边的眼线也没太大问题。 既然傅燮已经拉下脸来暗示,刘沧可就真不好再去跟傅燮抢张角的尸体。 追寻张角自然要以傅燮为首,而早前放跑的那个裴元绍,蚊子再小也是肉啊,刘沧暗自后悔没将他弄死。 广宗一战,刘沧业力达到了1800+,这三百业力的增长对刘沧来说有点稀里糊涂。 乱战当中他也杀了不少骑将,没空查看这些骑将的姓名属性,但弄死其中一些人时,多多少少都会获得一些业力。 就像刘沧战败关羽、张飞会获得一些业力那般。想来这种款式的,大概都属于历史留名之人。 刘沧之名如今在外也不乏被人传颂,业力达到这个程度,若无一些惊人之举,业力提升已经非常困难。 砍那些‘天生神圣’之人反倒容易获得业力,早前那裴元绍好像也算是个人物?刘沧视其军功之余,也不乏将其看做业力收入。 众军入城,刘沧与傅燮同行直奔广宗城府,心中对跑掉的裴元绍妥是好一阵念叨。 广宗城内混乱,更兼官军占据南门,大军入城,城中黄巾逃亡者有,投降者有,誓死反抗者亦有。 城府门前如若校场,一阵面有悲色的黄巾长死守大门,刘沧、夏侯惇命麾下止步,傅燮挥军冲杀,留下一地尸体残马,众人马踏城府,趋兵直入。 城主府内比外界更多几分癫狂,一些持械女侍口呼大贤良师之名,不断砍杀其中想要逃窜的侍女仆从。 五名战将被傅燮挥军围杀,持械女侍欲同官军死斗,刘沧麾下女兵群起屠之。 主府正厅寻到张角尸体,开棺验尸,确认正身无误,也没心思去感慨张角死的仓促,刘沧与夏侯惇下令麾下,直奔府库、书房而去。 对此傅燮默契不做约束,搜查府库的任务便交给刘沧与夏侯惇完成,之后上缴皇甫嵩云云,其间细节想来也没必要多说。 傅燮守着张角棺木,刘沧、夏侯惇陪同,厅中再无旁人,三人扯来桌木各自落座休息,片刻平静,三人对望间,刘沧干咳站起。 “咳!”
清清喉咙,刘沧也不说话,迈步晃到张角棺木前。 只见棺中张角身穿丹袍,脸色青紫,棺内铺撒香料,刘沧探手朝棺中伸去。 一把将剑,比寻常汉剑更宽两分,剑长一米三四,剑身近米,入手沉重,连鞘重量三十斤左右。 “铮~!”
拔剑出鞘,精钢百炼之上,材质蕴蓝,剑刃锋利,剑身古符铭文似有放血卸劲之用。 “咔!”
宝剑入鞘,刘沧默默解下自己腰上佩剑,将其放入张角棺木,之后又默默将宝剑系在腰上,流程自然顺畅。 而原本装作无视的夏侯惇与傅燮也坐不住了,起身东张西望的一阵乱晃,最终晃到了棺木一边。 “哼,此贼定是遭了天谴,死的这般匆忙,一身平日装扮,敛尸亦是草率,端是活该!”
再度打量棺内张角,说话间,夏侯惇随手便要去解张角丹袍。 “元让且慢,张角善鬼蜮之道,其亡亦不可轻视,还需小心暗算毒伤。”
刘沧严肃出声,夏侯惇大手一僵。 而夏侯惇犹豫之时,刘沧这边已经探手解下张角腰间的一个布袋。 夏侯惇与傅燮张望,布袋入手也挺有分量,刘沧打开布袋,一些五铢钱,少量金豆子,刘沧将这些掏出,扔回张角棺内。 五枚半个手掌大小的令牌,紫金打造,纹虎雕豹,应是虎符类的将印。 五枚不大的将印,每枚重量都有六七斤重,显然这材质本身就是好东西。在夏侯惇与傅燮观望中,刘沧递给两人一人一枚。 再看刘沧又是一派自然的将另外三枚揣在自己怀里,夏侯惇、傅燮一阵白眼。 好吧,五枚不好分,刘沧这么揣起来,两人还真不好说啥。 傅燮要面子,各种正派。可这下夏侯惇也不管那么多了,直接上手将张角的丹袍解开。 额,金丝内甲,跟刘沧身上内衬款式相同,不过材质明显还不如刘沧穿的。三人互相对视,脱?还是不脱? 傅燮正派,他定然不会上手,夏侯惇看向刘沧,而刘沧此时也是一脸正派。 夏侯惇暗暗咬牙,侧头看看门外。 “哼!黄巾妖道,吾深恨之!当戳其尸,此物端是碍事。”
夏侯惇怒哼。 说话间,夏侯惇哼哧哼哧的将张角抽起,一番扯拽,将张角身上内甲脱下。妥是恶的没边。 扯下金丝内甲,不比刘沧挂在腰间的佩剑,夏侯惇一时也没地方塞,提在手中,金灿灿的,多少有些尴尬。 “咳。”
刘沧轻咳,两眼盯着内甲。 夏侯惇撇嘴,探手又从腰间摸出之前刘沧扔给他的紫金令牌,将其抛给刘沧。 紫金是好东西,但令牌太小,夏侯惇感觉没有这件内甲来的实在。刘沧随手又将其揣入怀中。 一番操作,三人都有点讪讪之意,可眼看张角外衣敞开,腰间露出一块玉牌,傅燮上手将其扯下,入手丝滑,傅燮眼中略带喜色。 刘沧、夏侯惇默默不言,都盯着傅燮手中玉牌,傅燮抽抽嘴角,同样掏出那块紫金令牌。 夏侯惇盯着紫金令牌,刘沧又盯上夏侯惇手中金丝内甲。 最终在夏侯惇一脸晦气之下,刘沧接过傅燮的那块令牌,再度揣入自己怀中。 一阵忙活,三人再度恢复讪讪状态,再看棺中张角,上衣已解,那这下裤。。。 三人对视,这次倒是谁都没有着急上手,张角系有裤带,解这玩意,感觉有些不好。 三人正揣摩这裤中应该再无他物,眼角瞥见厅门前人影一闪,三人瞬间回头,看向厅门方向。 “呵呵,三位小友,老道华南,此间之人盗我研习之法,老道特来收回,还望三位行个方便。”
白发黑须,面色红润,身穿布衣,只见一名难辨年纪的老者鬼魅一般出现在门口,其存在感极低,说话之时,夏侯惇脸色微变。 “这人某幼时听家师玩笑提及,其寿颇长,善隐匿遁逃之法,与数名鬼蜮之人并称乡野,多善刺杀邪术。”
夏侯惇正色皱眉,说话间,手扶腰间佩剑。 华南?要不要这么神啊?摸个张角的尸而已,这后世被传的神神叨叨的人都冒出来了? 不过听夏侯惇说法,如今这家伙大概算不得什么神人,有点像后世跑江湖下黑手的那种存在。 “呵呵,老道并无恶意,实乃取回自家之物。”
华南轻笑,说话间居然不畏惧刘沧三人,身形飘忽,迈步前行。 刘沧皱眉,这家伙步伐有点奇怪,容易给人制造视觉反差,但好像并不是不能揍他。 而这华南也不靠近刘沧三人,就这么神神叨叨的在三人面前晃了一圈,停在三人五米之外,一脸自信,淡笑抚须。 此间三人都还年轻,刘沧皱眉,夏侯惇与傅燮满脸凝重忌讳,不经意间,夏侯惇瞥见刘沧悄然摸向腰间的右手。 “呵呵,还请三。。。”
华南再笑,话未说完。 “噗~!”
一捧白色粉末被刘沧披头盖脸的撒在华南身上,华南立刻惊退。 “小辈尔敢!此乃哈舞。。。”
闪身退出数步,华南惊怒,细察身上没有异状,其后开口喝斥,结果一句话后,感觉舌头好像有点僵硬。 华南心道不好,谨慎盯着同样对其谨慎的三名后生,他自信遁逃无碍,探手腰间葫芦,也不知是水,是酒,还是药。 只见华南拿着葫芦往嘴中灌了两口,狠狠瞪了刘沧一眼,转身欲逃。 “吧唧!”
脸着地,华南迈步之时,四仰八叉的趴在了地上。 而刘沧此时心中暗思,这迷药端是了得。果然,大仙什么的,还是没有咱家华佗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