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宗城下,张梁乱中被刘沧投枪掷死,张角病逝,广宗城破,官军入城,大索广宗。 因为张角死亡的突然,官军未入城时,城中已有黄巾离心,各处黄巾相继被剿,欲死战者有,欲投降者有,欲撤兵寻地公将军重整军势者亦有。 皇甫嵩挥军入城,官军清剿广宗城内黄巾,稳定广宗之时,皇甫嵩驱使投降黄巾追击向巨鹿方向撤退的黄巾败兵。 初入官军,尤其是在皇甫嵩立下将功赎罪的说法之后,不少降将似乎看到了改变人生的机会,号召旧部,对黄巾败兵进行了残酷的追击打杀。 黄巾数量太过庞大,战败容易,收降押解则存在很高的风险。 皇甫嵩主力固守广宗整军,一万黄巾降兵在广宗城北三十里与黄巾败兵交战。 黄巾败兵七万余,可惜其中六万多人皆为老弱妇孺。 初获官军身份的黄巾降兵战败拦截之人,其后在漳河之畔追上北上逃窜的黄巾一众。 说是败兵,其中却有大量连武器都没有的老弱妇孺,更有大量被托运出城的辎重,一行车架便有上万。 而面对这些黄巾,获得官军身份的降兵下了狠手,如今这些人也成了他们的赎罪军功,与其收降,这军功显然没有斩敌来的实实在在。 杀戮展开,黄巾败兵多有被逼入河逃窜之人,其中淹死者众多,随行辎重悉数被毁,追兵携功返城复命之时,北逃黄巾十不存一。 广宗收复,张角、张梁及部分黄巾将领首级被盐制收押。 而刘沧也拖着被卸掉四肢关节,混身瘫软的‘华南老仙’返营地休整。 一场乱战,刘沧收获也算不错,先锋破城、先锋入城、斩杀以张梁为首黄巾将帅十数。 这些军功都被皇甫嵩记录上报,而除了一个活的‘华南老仙’,张梁战马武器也都成了刘沧战利。 名驹沙里飞刘沧自留,一把陨铁打造的长刀给了徐群,而刘沧早前城下乱战中抢来的战马居然也是一匹名驹,此马名气比沙里飞可大多了,却是名驹的卢。 出征黄巾至此,刘沧收获名驹三匹,龙雀力足迅猛,沙里飞善走泥泞,的卢善跃善奔。 除了的卢是匹母马,龙雀跟沙里飞此战完结之后,大概少不得走上马生巅峰,迎来种马命运。 广宗府库钱财绢布基本已被黄巾搬空,但或许张角欲将此处作为黄巾根基,其中三十斤金砖千余,陨铁估计也有不下千斤。 刘沧与夏侯惇各取金砖百块,陨铁百斤,其余上缴皇甫嵩,回头等待军中再做分配。 广宗一战刘沧杀出赫赫威名,麾下骑兵打着刘沧的字号加入打扫战场的军兵当中。 或因黄巾以金鼓励军兵,战场财资颇丰,刘沧麾下少则收敛数千钱,多则获取钱财万余。 众人收获钱财上缴刘沧半数,其余则是他们自己的私财。 再加上城主府中黑下的几本武技书籍,收获颇丰之时,刘沧麾下骑兵也都备上了缠腰跨背的布包。 收获当真不小,这还没算战罢军中应该会有的犒军。 不过刘沧一番折腾下来,后面的战斗也就基本跟他没有关系了。 他一路捞的功劳已经足够多了,其后不到万不得已,皇甫嵩也绝对不会再让他出阵招摇,吃干抹净,其为大忌。 广宗城不比它城,广宗、下曲阳被张角视做拱卫巨鹿的黄巾根基。 经黄巾一番祸祸,广宗城中已经再无百姓庶民。 广宗不愿从贼百姓已被黄巾屠尽,经粗略估算,黄巾于广宗屠民十五万余。 一座大城,不可能没有百姓居住,外城、城郊更有村庄族地。 就像洛阳,内城外城,多时甚至可汇聚百万人众。 如今广宗如若鬼域,外城尸坑七座,皇甫嵩甚至都不敢下令挖掘查验,那十五万被屠百姓的核算,其间美化,不需多表。 皇甫嵩已上报朝廷,欲毁广宗之城,择处再做重建。 黄巾起义,其所行所出,便是无需录史亦可推测一二,端是一场‘伟大’的‘农民起义’。 皇甫嵩部入驻鬼蜮之城,意镇亡魂,全城终日焚香不断。军中三日休整,各营却是杀意弥漫。 刘沧帐中,众将再聚,华佗亦在众人当中。 华佗在军中忙活了两日,军中医者如今对其多有敬畏,华佗之名也在皇甫嵩军中逐渐传开。 此时华佗正皱眉查看一卷薄绸书卷,刘沧则在摆弄着一块从张角那里摸来的紫金令牌。 营帐中央,被卸了肩膀与脚踝关节的华南老仙被五花大绑的仍在地上。 除了典韦面无表情,帐中众人看向华南眼神都带着好奇。 “此道或也可行,可为当今医道分支,其主要针对南方湿热温邪,对温热之疫或也有些奇效。”
李沧摆弄紫金令牌,华佗拿着绸布,抚须对刘沧说道。 “咔吧!”
一声金属轻响,只见刘沧手中令牌被他扣出一个暗格。 再度从中抽出一块绸布,刘沧粗看几眼,将其递给华佗。 “湿热温邪?那不就是温病么?”
刘沧皱眉,心中暗思,温病这玩意这么早就被搞出来的么? “嗯,按公子所分医道内科来说,却有温病之方,不过其走旁门,不足成道,这份秘录倒是有些言过其实了。”
华佗一会点头,一会摇头。 “此乃老夫所创之道,无知小辈,怎敢大放厥词!?”
华佗之言刘沧默默点头,被仍在地上的华南却不愿意了。 话说刘沧从那紫金令牌中扣出的薄绸居然是太平要术,据华南说是张角从他那里偷的,说什么其内有可为传世的大学问,刘沧好奇的扣了出来,结果满是失望,貌似是些医录。 “你这游方,也敢妄言道乎?”
听华南反驳,华佗扬起手中刘沧新递给他的薄绸。 “看看你这都是什么方子?皆是些予富贵健者调理之物,可治疾者了了。”
华佗不屑质问。 “哦?这东西有用?”
不等华南再言,刘沧对华佗问道。 “嗯。。。其所用药材大多常人难获,犀角、鹿茸、虎骨、紫参,大抵可做养护健全之人所用,非治病良方。”
华佗皱眉思索,片刻回道。 “有用便可,元化且先收着。回来找些人试试药效。”
刘沧笑道。 “某之医道尚缺时间研磨,这东西你随便找个医者揣摩两天也就是了。”
华佗嫌弃,地上华南各种瞪眼磨牙。 “咔吧!”
又一个紫金令牌被刘沧扣开。 取出其中薄绸,刘沧粗看两眼,眼珠子直接瞪的溜圆。 “哈哈哈哈,小辈可识老道之术,快快于某解了束缚,老道自可为你详述分说。”
费力扬头,华南见刘沧表情有异,大笑出言。 他的太平要术可不单单只有医术,医术乃是小道,其后才是治世之学。 “握草尼玛的,这踏马是什么玩意!?”
刘沧口吐芬芳,看着手中之物,一脸如同腌臜污秽一般的嫌弃。